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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可话里有话说:“如果是他对不起我,我不会跟老人家计较。”
她的潜台词是,如果是你对不起我,不要想我原谅你。
韩至的神情明显地放松了许多。
“许可,你真好。”
许可却板着脸不肯放过他。
“那事只跟你父亲有关吗?你没有参与吗?”
韩至是何等聪明的人,闻言马上嗅出了不对劲。
他说:“我参与的,唯有那一夜。许可,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许可也不隐瞒,告诉他:“有人说,当年绑架陈力嘉的人是你。”
“我?”韩至声音上扬,“有人这样说?那个人是陈力嘉?他想阻止你嫁给我?”
许可没有回答,给他来了个默认。
韩至两手放在办公桌上,静静地看着许可,象是想读出她的想法。
他平静的声音说:“许可,我是怎样的为人,你应该心里有数。当年有关我的事,我全都告诉你了。至于我父亲,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所了解到的那部分。”
韩至便把当初韩劲滔如何让李铭挡住跑出家门求助的许可,如何装作帮她打报警电话,阻止她的报警,如何用生子作为条件给她那笔钱,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许可。
最后韩至说:“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别的事,我正在调查,相信我,不久就可以查出真相。”
许可问:“这就是说,是你父亲跟陈力嘉串通好了来骗我的?”
“也许。”韩至的这声回答很是无力。
父亲都做了些什么事啊。
不过呢,正因为父亲做的这些,才让他找到了今生的缘。单凭着这点,他就该原谅父亲了吧。
何况,父亲何尝不是为他着想。
“韩至,”许可突然问,“你跟踪我?”
韩至惊了一下,但他马上露出了坦然的笑容。
“我没有跟踪你,我派了人。这是有原因的,我担心你的安全。”
“为什么担心我的安全?”许可追问。
“这个,牵涉到别人,不太好回答。”韩至坦言。
许可便没有再追问下去,她只是默默地打量着面前的韩至。
他还是熟悉的模样,却又让她感觉他跟印象中的他不一样。
许可之所以怀疑韩至跟踪她,完全是因为韩至刚才的那一问。她根本没有说是谁告诉她,当年绑架陈力嘉的人是他。
韩至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问,是不是陈力嘉这样说。
这是不是说明,他知道她跟陈力嘉去咖啡屋谈话的事?
她刚才说韩至跟踪她,更多的是试探,想从他的反应来判断真相。
她绝对没有想到,韩至竟然坦然承认了。
韩至的表现让她觉得新奇。
曾经的他神神秘秘的,老是命令她做这做那,却不给个令人信服的理由,他甚至连话都不跟她多说一句。
而现在,他象换了个人似的,什么都不打算瞒着她的模样。
这是为什么?
许可摆摆头,让自己摆开这些杂念,她现在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隔天,许可跟一家机构谈完工作后出来,刚走到她的车子附近,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