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锃”数名灰衣侍卫冲进去,拔剑相向,剑光雪亮。杭州19楼浓情
蒙面人抱着郁明珠的手紧了紧。
郁明珠埋首在他怀里,身体抑制不住地轻颤,体内的难受已直逼她能承受的范围,她想跟他走,可尚算清醒的理智告诉她,两个人是走不掉的。
“放下我你走吧”
“住嘴!”蒙面人抱着她退至窗前,将她抱得更紧。
“你以为,还能逃得掉?”慕容显眼神轻蔑,仿佛看两只笼子里的困兽,“这里外都是我的人,要想活命,就把她放下。”
蒙面人一言不发,就在慕容显挥手让侍卫动手之时,他蓦地扬手,朝桌上的油灯扔了什么。
那一的火苗突然炸裂,忽拉一下爆出了无数火星,带着烟雾往慕容显与那些侍卫身上飞去。
当下有人捂着眼睛惨叫,所有人都忙于就会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连慕容显都未能幸免,身上的衣服被烧着了好几个洞。
而蒙面人就趁着这混乱之机,抱着郁明珠往下一跃。
一声马嘶,郁明珠感觉自己落在了马背后,身后一片刀剑相击,而他们则毫不停歇地一路奔驰。
她想抬起头来看看,身体却绵软无力,那种万蚁啃咬的滋味即使再三克制也忍不住让她一次次呻吟出口。
抱着她的男人身体紧绷,似乎骂了一声,“活该!”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终于停下,男人一路抱着她走,郁明珠的意识也趋于模糊,不时往男人身上蹭,甚至去扯他的衣服。
男人走得飞快,边走边吩咐人准备冰水。
郁明珠热得皮肤发烫,汗出如浆,只紧紧抱着男人不放。
很快,冷水桶送进了房间,从冰窖里取出来的冰块也跟着倒进水中,房门关上,男人看一眼怀里的女子,扯去她身上的披皮,直接将人扔了进去。杭州19楼浓情 .19luu.
极度的热碰上极度的冷,郁明珠一直撑着的自制力终于崩溃,难受得哭了出来。
她扒着浴桶边缘想爬出来,但浑身无力,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只能朝男人伸手,“出去我要出去”
“若不想七窍流血而死,你就老老实实在里面待着。”男人眼里划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不忍,转过头去,“但有一我要跟你清楚,要想你体内的媚药完全消失,你须在这冰水里泡一晚上,这样做的直接后果是你的体质会受大寒,极有可能会导致今后不能怀孕。”
“太冷了我难受”郁明珠根本没听清他在什么,不停呜咽,“求你,救我”
男人不去看她,然而她那一声声啜泣,一声声低吟,让他最终甩门而出。
他想走开不去理会,脚却站在门口没有动,里面的声音时不时地传出,起初还不断,到后来,却渐渐了。
直到里面再无声息,他忍不住推开门,却见浴桶里的女子脸色酡红,眼睛紧闭,似乎晕了过去。
“醒醒醒醒”他拍拍她的脸,没有反应,呼吸也弱了许多。r1
一咬牙,他一把捞起郁明珠,想将她抱到床上,怀里的人却像是忽然活了过来,双手双脚都缠了上来,还有那一双嫣红的唇。
男人眼沉如晦,“郁明珠,你不要后悔!”
女子根本听不见他的话,凭着本能向他索要,在她再一次吻上他的唇时,男人额头青筋狠狠一跳,抬手将她扔在柔软的床上,扯去脸上蒙面巾,压了上去。
朦胧的光线里,只见男人秀逸的脸上,一道狰狞疤痕斜飞。
郁明珠醒来的时候,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房间明亮,阳光自窗台上照进来,落在脸上有些刺眼,她抬手挡了挡,看到自己身上穿戴完好的衣服,然后发现,自己还趴在一张桌子上。杭州19楼浓情
她愣住,脑子有一片刻的空茫,然后,一一滴的记忆慢慢涌上来,随着想起来的越多,她的脸也变得苍白。
除了有一段记忆的空白,其他的她都记得。
可那段空白,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那个男人也不是完全没有印象,尽管想要自欺欺人,但她依然明白,她跟一个男人发生了那种事。
身体的酸软,某处的疼痛,都在提醒着她,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可是,他是谁?
看不清的脸,熟悉的声音,会是他么?
要不要去问他?要如何问?万一不是他怎么办?万一他否认怎么办?
郁明珠心里一团乱麻,想问,又怕不是他,反而被他奚落,那种讽刺的眼神让她受不了。
不问,憋在心里更难受。
正当左右不定时,门突然被打开,她的丫头冲进来,看到她顿时喜极而泣,“姐,你真的在这里。”
郁明珠怔怔看着她们,什么意思?听起来像是有人给府里报了信,才找过来的。
“姐,你昨晚去了哪里?相爷夫人都急坏了。”
“姐,你不回府也该让人送个信啊,奴婢们都吓死了。”
两个丫头一人一句问个没完,郁明珠的脑子更乱了,“回去再吧。”
出了门,她才知道自己是在一个茶楼,早上没什么客人,楼上楼下都空空荡荡,脚踩在楼梯时,一如踩在她自己心里。
连面都不想跟她见,那么,昨晚发生的,又算什么?
上了马车,郁明珠就疲倦地闭上眼睛,香荷和水月有满肚子的话要问,见此也不敢出声。
“姐昨夜未归之事,相爷没有声张,府里没几个人知道,今儿也是让人偷偷地去找。”快到郁府的时候,香荷才忍不住道,“待会儿我们从后门进,姐先回去换身衣服再去见相爷和夫人吧,相爷为了姐的事,今日都没有去上早朝。”
即使不是名门千金,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一夜未归这种事若是传了出去,那也是名声扫地,哪怕身子还是清白,也不会有人相信,更不会有人愿意迎娶。
所以这件事,绝对不能透露风声。
郁明珠也不知听到没有,半晌后才开口,淡淡道:“是谁让你们去茶楼接我的?”
“是相爷。”
郁明珠没有再问。
马车一路驶进相府后门,然而,下车后,不等郁明珠回房换衣服,郁夫人房里的人直接将她截了下来,转道去了郁相的正院。
一进房间,还未请安,郁夫人就将她抱在怀里大哭,郁相使了个眼色,所有丫环都退了出去,关上房门,并退守三丈之外。
“珠儿,你昨晚去哪儿了?你要吓死娘吗?”郁夫人边哭边道,“就算你去找你弟弟,也不该音讯全无,让娘与你爹着急啊”
郁明珠任她抱着,只是轻声道:“娘,我没事。”
“你是去找弟弟了是不是?”郁夫人抹了把眼泪,朝她不断使眼色,“你是找不到臣儿,怕挨娘的骂才不敢回来是不是?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
郁明珠看着自己娘亲着急的样子,知道她是想为自己开脱,可这个“是”字,却怎么也不出口。
“珠儿。”郁相沉沉叫了一声。
郁夫人身子一僵,想抱着她不放手,郁明珠却轻轻推开她,转身对郁相喊了一声,“父亲。”
“啪!”重重一记耳光,打得郁明珠整张脸都偏向一旁。
“珠儿!”郁夫人痛呼一声,一把搂住她。
有血丝从嘴角渗了出来,淡淡的血腥气在苦涩的口腔里漫延开来,郁明珠耳朵嗡嗡作响,好半晌,她才慢慢回过头来。
舌头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这种熟悉的滋味,今日又一次尝到。
从到大,她的父亲一直对她疼爱有加,这半年来,却打了她两次,一次是因为她喜欢云微澜,挨了一鞭子,这次,则是一巴掌。
“是不是为了找那个不屑子才一夜未归,这个她心里最清楚。”郁相眼里有着彻夜未眠的红丝,此时更甚,“你现在自己,昨晚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跟谁在一起!”
这三个问题
其中两个,郁明珠自己都不能确定答案,而做了什么,她又怎么回答。
“不?你不我也清楚。”郁相脸色阴沉,“昨晚半夜,太子来过郁府,你知道他对为父都了些什么?”
郁明珠抬起头。
“他,你甘心跟一个蒙面男人离去,他想阻止都阻止不了,而你,那时还衣衫不整,却任由那蒙面人抱着”郁相脸皮颤了几颤,可见气得不轻,“我郁达的女儿,居然做出这等不知廉耻败坏家门的丑事!”
郁夫人哭得满脸是泪,郁明珠却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太子只我跟一个男人离去,可曾我为何离去?”她不带一丝感情,甚至有些麻木地问,“他可曾告诉你,在此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郁相恨声道:“他你被一群歹人所掳,幸好他身边侍卫发现,才及时救下了你!你不敢回来,央他带你去客栈稍事梳洗,谁料你”
郁明珠听着,飘忽地笑了一下。
原来,她所认为的疼爱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