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上,那只英俊的黑熊躺在那里,香甜入睡……”
温暖的被子里,陈言东一边讲着故事,一边把脑袋往小怜那波澜起伏的胸前凑,好似把自己代入进了故事中一般。
怜咯咯直笑,却没有躲避。
因为陆听雪的不忍,最终让陆放离开。
毕竟她是个女孩子,性子又柔弱,对家产没有任何念想,只要双腿可以恢复,以前的事情,追不追究都无所谓了。
□么说那都是她的亲身父亲。
如果真要追究,那一家人可能都要受到连累,家破人亡。
她并不忍心。
所以这件事,也算是圆满结局。
×于陆放,在见识了陈言东今晚的手段以后,就算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来找这位女儿的麻烦了。
对于这个能够出现恶鬼的地方,他恐怕一辈子都不敢再来了。
陆缺离开后,陈言东本来也要装模作样离开的,却被陆小西拦了下来,道:“今晚就要让你在我面前跟小怜睡,看你怎么使坏。”
怜也可怜兮兮地道:“姑爷,你若是不留下,老祖宗会责怪我跟小姐的。”
于是陈言东唉声叹息,一脸为难地留了下来。
上了床跟芯鬟睡在一起后,他则立刻原形毕露,抱着芯鬟就吧唧亲了一口,然后就开始嘴里正经手不正经地讲故事起来。
陆小西和陆听雪睡在一起,两人窃窃私语了一会儿,便都安静下来,听着他讲故事。四只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那边的小床。
陈言东自然知晓两人的心思,讲了会儿故事便转过身被对着芯鬟,呼呼大睡起来。
怜以为他欲擒故纵,故意装睡呢,等了一会儿。却见他真没有动静了,抱着他喊了几声,方听到睡着的呼噜声。
鬟顿时就有些失望,心有不甘,想要猴到他身上积蓄挑.逗,却又知道旁边床上有两双眼睛看着。只得气鼓鼓地作罢。
不到一会儿工夫,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陆听雪两人竖着耳多,睁着眼睛,等了半天,却见旁边小床没有了任何动静。顿时大失所望,两个女孩面面相觑。
“真睡着了?”
“好像还真是哦。”
“那小流氓不可能睡这么早吧,旁边可还睡着一个任他为所欲为的小美女呢。”
“可是在旁边的旁边,还睡着两个不怀好意要眼睁睁地要看他笑话的大美女呢。”
“呵……”
“呵呵。”
于是两个大美女无聊地嘀咕了一会儿,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睡梦中,她们忽然感觉整个小屋都在晃动,同时伴随这小怜压抑的似哭非哭的声音,难道小怜被人欺负了?
两人心中这般想着。却是眼皮沉重,根本就睁不开眼来,一觉便睡到了天亮。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泻中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时,陆小西突然醒了过来,睁开眼便想着旁边的小床看去,却只看到了正睡的一脸甜蜜的芯鬟,那个讨厌的贱人,竟不知何时。偷偷溜走了。
≠仔细一看,小怜的白嫩的香肩裸.露在外。身上粉色的衣裙,竟不知何时被人脱掉。滑落在了地上!
她心中一惊,慌忙从床上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旁边的小床,轻轻揭开了小怜的被子,定眼一看,顿时就看到了白花花的一片,这芯鬟果真是全身赤.裸,一丝不挂!…
再看她身下雪白的被单,陆小西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那上面梅花点点,鲜艳夺目,不是处子之血,又是什么!
“这流氓!卑鄙的流氓!”
少女突然咬牙切齿起来。
这一天,小怜足足睡到日上三竿才浑身疲惫地爬起来,刚醒便口渴难耐,下床喝水的时候,走路姿势古怪,差点摔爬在地上,看的旁边床上的陆听雪目瞪口呆。
待她喝水回来,想要整理被子时,突然就发现了床单上的落红,顿时身子一震,想起了昨天晚上那羞死人的梦。
如今想来,那竟不是梦。
那位小姑爷竟然趁她睡着的时候……
“呜呜……小姑爷可真卑鄙!难怪我的腿这么疼……”
她心中这般悲呼的同时,脑中却还是津津有味地回味着昨晚的场景,当时自己以为是做梦,貌似还很激动地主动迎合了。
完蛋,丢人丢大了。
“小怜,你床上……”
陆听雪在她掀被子发呆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那片红色,顿时一脸错愕。
小丫鬟回过头,很委屈地看着她,扁着嘴巴道:“小姑爷趁我睡着……”
“不会是你趁着小姑爷睡着强迫人家的吧。”
陆听雪一脸怀疑道。
小丫鬟闻言一愣,秀眉微蹙,仔细想了想,竟然还真记不清昨晚到底是谁先主动的,想着想着,她觉得更丢人了。
“今晚得让他老实交代。”
她心中暗暗哼道。
……
幽静的小院中,老祖宗正穿着白色的练功服,沐浴着晨日的阳光,缓缓地打着太极,一套打完,脸不红气不喘,精神抖擞。
待她收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时,陆小西立刻走了过去,气鼓鼓地道:“老祖宗,昨晚那小流氓……”
“小流氓是谁?”
老祖宗瞥了她一眼,脸色有些严肃。
昨晚本想让小紫叫她过来说说话,却不料刚吃完饭她就跑的没影,并且一夜未归,经查明,原来是睡在那竹林小屋了。
堂堂陆家最金贵的千金小姐,怎么能跟人家挤在那样一间小屋里。何况听说那陈小子也在那里,跟丫鬟睡在另一个小床上。
“这是自虐么?”
老人看着眼前最疼爱的女孩,心中暗暗叹息道。
“陈言东……”
陆小西见老祖宗似乎有些生气,立刻改口道。
“小东怎么了,昨晚难道欺负你了?”
老祖宗瞥着她道。
陆小西低着头。吞吐了一会儿,道:“他趁着我们睡着,欺负小怜了……”
老祖宗见她神色,忽地有些想笑,道:“怎么欺负的?”
少女扭捏了一下,有些生气道:“老祖宗就是故意的。那小子那么……那么坏,老祖宗还总是维护他,他才来没几天,您对他都比对我还要好。”
老祖宗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俊不禁。拉着她的手叹道:“老祖宗对他好,其实就是为了你的以后,只有咱们陆家对他好了,以后他才能对你好。小西啊,听说昨晚那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听雪的爹过去了的,是吗?”
说这话时,老祖宗眼中闪烁着一缕精光。
陆小西闻言微怔。眸中露出了一抹复杂,道:“他在窗外偷听我们说话,身上还带着一只匕首。应该是要来对听雪不利的……”
“你应该知道,老祖宗想听的不是这些。”
老人似笑非笑地道,顿了顿,又拍着她的手道:“丫头,你想多了,无论那小子身怀什么秘密。他都是我陆家的人,都是你的夫婿。放心。老祖宗只会对他更好,不会把他怎么样。何况如今看来,老祖宗也没有那个本事把他怎样。”…
这话一出,陆小西顿时满脸震惊。
老祖宗笑了笑,道:“前日从江家回来的时候,你们队伍是不是在路边停下过?当时那小子问你一拳能打断路边的一棵大树吧,你说至少三拳,然后他说他只用随便摸一下,那棵大树就会断,是吗?”
陆小西点了点头,有些疑惑,道:“他就是开个玩笑,大家都知道的。”
“不,那不是开玩笑。”
老祖宗笑的意味深长,淡淡地道:“昨天我亲自派人去那里看了,那颗大树从他手指划过的地方折断了,就像是被利刃一刀斩开的一样,断口整齐,没有半点裂纹。”
少女身子一震,道:“可是当时……”
老祖宗神色复杂地道:“小西,你是练武的,应该知道,如果一个人的内力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打断敌人体内的骨头,但是那人当时不会有反应,等一段时间后,那人才会骨头碎裂,彻底死亡。”
“可是……可是你刚刚说那断口……”
陆小西满脸难以置信。
老人点了点头,满脸笑意道:“你说的对,树跟人不一样,何况那断口平整如镜,即便是内力极高的人,也无法做的那么隐秘而精致,所以老祖宗刚刚的只是比方,那小子……更厉害。想想昨天他小院那断掉的石桌,你觉得你一掌能打成那样的吗?你可以把它打碎,但是绝对不能打的那样鬼斧神工,几乎就像切割机割的一般,还有他那明明受伤的脚……丫头啊,你这个夫婿,不简单的很呐。”
陆小西愣了半响,方声音发颤地道:“昨晚在听雪那里,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步法,直接就从屋里到屋外了,陆放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并且好像对他极为恐惧,应该……应该在外面看到了什么。”
老祖宗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握着她微微颤抖的小手道:“小西,不用担忧,那小子既然答应了这门亲事,他就不会随便反悔。你要明白,原来你经常欺负他,他却从来都没有还手,每次都是逆来顺受,任凭你随意打骂,打骂完,照样对你笑嘻嘻的百般讨好,如果他真的不喜欢你不在乎你,以他的本事,有必要这样?”
少女闻言,脑海中浮现出这些年来与他的点点滴滴,又想起了昨晚打他的那两拳和他那故作生气却依旧亲切的笑容,以及今早他做错了事清而怕自己生气,荒落而逃的一幕。
她那双清澈的眸子中,渐渐露出了一抹笑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