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不懂字的小姐们为了不让叶离枝出头,也跟着贬低起来:
“就是,我还是觉得我哥写的字好看,她这是写的什么东西呀?”
“字不都是端端正正的才好看吗?”
“分明是写的很潦草嘛,一点诚意都没有!”
叶离枝但笑不语。【】
皇后的一张脸立时拉了下来。
皇后身边知情的小太监则不停的拿袖子抹着头上的冷汗,一个劲儿的在心里呐喊道:小祖宗们唉!快别说了!你知道你们在评头论足的,到底是谁的字吗!!!
耳听着那一波接着一波不知好歹的声浪有愈发嚣张的趋势,向来品性温婉的皇后忽然怒道:“够了!都给本宫住嘴!”
没想到皇后娘娘会突然发火,众人一个寒噤,殿中一时鸦雀无声。
“你们觉得这字不好看?”皇后娘娘还算平静的问。
其他人喏喏的不敢再胡乱说话,只有叶月玉一人,昂着脖子,铿锵有力道:“是!”
“好,”皇后娘娘冷笑:“那本宫今日就告诉你,这字,与太子的字,别无二致。”
“什么?!”叶月玉犹遭晴天霹雳!下意识的反驳道:“这不可能!”
皇后也懒得跟她多说废话,挥手让身旁的一个小太监去太子府取来一张太子的真迹。
这几年太子的字愈发凌厉了,笔走游龙之间,一股杀伐之气凛然若现!
叶离枝的字是前世的安如晦一手教出来的,一笔一划,皆出自他的悉心教导,因此也和旁的识字的女子不同。
她下笔时所用的力道,所习惯的转折,所入的感情,都和安如晦如出一撤。
因此,她的字没有女子该有的端秀温婉,反而处处充斥着霸气与强势。
皇后娘娘一眼就认出来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小太监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展开太子的真迹,和叶离枝亲手写的字两相一对比,一群人的脸色白了一半!
叶月玉更是面无人色,只不住的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是啊,这怎么可能呢,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一个是卑微低贱的叶府庶女,他们所写的字,怎么会一模一样呢?!
叶月玉只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噩梦!
叶离枝适时道:“太子的诗文常被贴于状元楼中,小女偶然见之,惊为天人,侥幸得了一本,回去苦心钻研,方小有成就。”
这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她的字会和太子一样,免得被皇后认为她是个心机女,为讨她的欢心故意去学的这一手的字来。
唔,其实不是故意学来的,但她的目的的确是为了博得皇后娘娘的喜爱。
皇后闻言,点点头,表示知晓了。
不过,自家宝贝儿子的字被这群姑娘如此侮辱,皇后也没了继续挑选儿媳的心思了,便疲惫的捏了捏眉心道:
“本宫累了,先行回去休息了,各位小姐请回吧。”
说完,自有贴身的宫女上前搀扶,跟着她一同入了内室。
留下的一个小太监站在门口,干笑着对着殿中的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问:“各位小姐,这边请?”
叶月玉狠狠剜了叶离枝一眼,转身就走!
这次是她输了,输在一个别人连伪装都没有的陷阱里!
不过,别以为她会就此放弃!太子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
叶离枝则是走在最后,看了眼皇后娘娘离去的方向,以及独独拿走的自己的那副字,自嘲的想着,他,该是看不到的吧。
自己这些字的确是写给皇后娘娘看的,但其中的内容,却是完完全全,写给另一个人看的。
“罗家得雀喜,
少年见雀悲。
拔剑捎罗网,
黄雀得飞飞。
飞飞摩苍天,
来下谢少年。”
温柔蚀骨的清润语调一字一字的念完了宣纸上的字眼,指腹轻抚过那道道墨痕。
明明就同自己亲笔所写的字一模一样,可为何念起来,摸起来,却是如此的不同呢?
安如晦百看不厌的来来回回又读了几遍,越读,越觉得其中大有深意。
母后刚遣人将这副字送来时,他甚至不敢相信,这字会是出自‘她’之手。
可当看过上面的内容后,又忽然间确信了。
里面的‘罗家’指的应该就是安如瑾。
黄雀是她。
少年是自己。
那么,‘来下谢少年’,指的便是这一世,她为上一世的‘少年’来报恩吧?
安如晦不知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前不久才因为太子妃的事,怀疑了她是洒下毒粉的凶手。
真相大白后,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但是在他没有去道歉的前提下,这人非但不怪他错怪了自己,反而写下这样的诗来,一表忠心。
太子殿下只觉得一颗男儿心酸酸涩涩,居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到底有着多深的执念,她才能够带着前世的记忆,轮回到今生来,报答他的那一番恩情?!
纵使她不爱自己又如何?!
她的这一片赤诚之心,早已远远的超过了所谓爱的肤浅含义!
安如晦用力闭了闭眼睛。
良久,才哑声道:“拿去,裱起来,就挂在我卧房中,以便时时相看。”
“是。”
晨曦破晓,鸡鸣犬吠,叶离枝自酣眠中醒来,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前立着一个黑影。
“啊!!!”
她瞬间尖叫一声,噌噌噌三两下退到**角,使劲揉了揉眼睛,待视野清晰之后,才发现那站着的人是叶宏霖。
侧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嗯,很好,是白天没错。
双手叉腰,呈茶壶状直接开骂:“搞什么啊,大白天的装神弄鬼,想吓死谁啊!真是的……我裤子都没穿好呢……”
顺手拉了拉被蹭的往下掉了不少的亵裤裤腰。
白天的叶宏霖对她嗤之以鼻,道:“本大爷对小泼妇没兴趣。你不是说过,我要想奴役你,就要一个消息来换吗?我有消息了。”
“什、什么奴役,那叫等价交换懂不懂!我才不是你的奴才,说吧,你打听到什么了?”
叶离枝打了个呵欠,开始懒洋洋的在他面前穿起衣服来。
女子的闺房通常是不准除丈夫、儿子以外的男人出入的,可这家伙顶着她哥哥身体,又是个不知节操为何物的主儿,她也只能被迫习惯了。
“皇帝最近很是**爱一个妃子,好像是叫什么咸妃还是淡妃来着……那妃子就恃**生娇,想要在城中建一座楼,目前开始征收劳役了。”
“建楼?”叶离枝目光一闪,问道:“什么时候破土动工?”9261314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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