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竟还有这般凉薄无情的父亲!”
连毅榕为叶离枝愤愤不平,看向她的目光愈发柔和:
“小姐且安心,在下最是不信那些方术道士的鬼话,以后小姐若有困难,大可以来找在下。【舞若小说网首发】”
叶离枝笑,还没说什么,就看到了那黑衣人咬牙瞪眼的模样,对着她威胁似的磨了磨后槽牙,扭曲的面皮上明明白白的写了三个大字:
你、休、想!
不过叶离枝还是顶住了来自于太子殿下的压力,对着连毅榕由衷的感激道:
“多谢公子的体恤了。这果子不错,公子尝尝吧,可甜了。”
她机智的拿起一枚小巧的红果递到连毅榕面前,没说接受了他的好意也没说不接受。
太子殿下的面色稍缓。
不过看到连毅榕接过果子后吃的一脸幸福的模样时,醋坛子又打翻了,朝着叶离枝就直直的伸出了一只手。
叶离枝无奈,只好又拿了一个果子,放到了那只漂亮修长的手的手心里。
太子殿下这才满意了,捏着果子吭哧吭哧吃得欢。
也不知是不是小狗儿的小手有着某种魔力,被她摸过的果子,明明半边的表皮还泛着青色,吃到嘴里就是格外的甜脆可口。
三两口吃完了一个,正要让他的小狗儿再给他拿一个,外头突然隐隐约约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我去看看。”
桀轩暂且搁下给状元郎下巴豆的念头,屁颠屁颠的跑去开门。
门一开,他的脸就黑了。
“叶老爷?”他皱眉,明显一副不欢迎对方的样子,冷声问道:“您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叶澜面色更冷,看了眼一旁提着礼物的管家。
管家立刻挺直了腰板儿,斥责道: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们家的小姐呢?让她出来,老爷有话要问她。”
“你们家的小姐?”
桀轩老早就看这个老东西不顺眼了,闻言更是冷笑一声,反问道:
“叶老爷已经将我们家的小姐赶出叶府,并终生不允许她再住回去,怎么还能算‘你们家的小姐’?有住在外头不让人回家的‘小姐’吗?”
“你!”
老管家也知道这件事是自家的老爷做得不地道,鼓着眼睛瞪了桀轩老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辩驳的词儿来。
“够了,”叶澜寒声道:“枝儿呢?”
“哦,”桀轩满不在乎的挖挖耳朵,道:“不好意思啊叶老爷,我们家的小姐不在,您改天再来吧。”
说着,就要将大门一下关上。
叶澜单手撑住门板,一脚毫不客气的踏了进来。
本想借着推力将这个嚣张跋扈的小厮推倒在地,给个下马威,可惜桀轩反应太快,在他强行进门的一瞬间就跳了开去。
“哟,叶老爷果然好大的威风,进别人的家门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蛮横硬闯,官大压死人啊,小的见识了。”
桀轩笑得一脸钦佩,还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
叶澜被他接二连三的冷嘲热讽气得胸口疼。
将叶离枝赶出家门这件事的确是自己没理,他再说下去也是自取屈辱,索性也不再理会他,抬腿就朝里走去。
叶离枝带着一行人已经慢慢悠悠的迎出来了。
叶澜人品不过关,素衣和灵钰已经不愿再给他行礼了,连毅榕还不知道他是谁,所以也按兵不动。
而扮成黑衣人的太子殿下……有谁听说过让太子给丞相行礼的吗?就算太子敢这么做,叶澜有没有那个胆子敢受下来还要两说。
只有叶离枝,对着叶澜意思意思的福了福身子,笑问道:“给父亲请安了。父亲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她这话一出,连毅榕立刻就知道了面前威风凛凛的中年人的身份,眼神立马就变了。
叶澜没有回叶离枝的话,而是转向连毅榕,问:“你就是新科状元连毅榕?”
安如晦不着痕迹地倪视着叶澜,原来他对叶离枝的态度,就是这样爱搭不理。嗯,太子殿下记下了。
叶澜带着礼物去找人,结果对方家里只剩一位老母,和一位连毅榕请来专门照顾老母的妇人。
那妇人说连毅榕吃过午饭就出门了,说是去一位朋友家做客。
那位朋友好像对他有恩。
一听这个,叶澜马上就想到了叶菲函说过的,连毅榕当街对着叶离枝感激连连的事,当机立断的来了叶离枝这里。
没想到人真的在。
连毅榕对着他矜持的拱了拱手,算是行礼了。
表情再没了之前在叶离枝等人面前的谦和温驯,而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
叶澜心下不爽,硬压下不快的质问:
“为何我给下的帖子都给你拒了?可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叶家坏话?”
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瞟了叶离枝一眼。
叶离枝没有在他看,而是看着虚掩的大门后影影绰绰的绚丽彩缎,若有所思。
“丞相大人多虑了,”连毅榕不卑不亢道:
“并未有谁在小生面前说三道四,而小生也并非故意落大人的面子,至于这其中的原因究竟为何,大人何不问问自己身边的人?”
说完,他也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叶澜身边的老管家。
老管家老了,记忆里也大不如以前,看着连毅榕的脸,只觉得分外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嗯?”
叶澜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身后的老管家,老管家一脸无辜,迷茫的回望着他,老眼浑浊。
“如果这位老人家想不起来了呢,大人大可以回去再问一下叶府的门卫,问他们是否在叶老夫人大寿那天,见过一个浑身打满了补丁的穷酸书生,并对这书生出言不逊,说书生上门,只为蹭口饭吃?”
叶澜的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和恼怒。
连毅榕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似的,继续垂首低声道:
“那日,在下还有幸见到了叶府的二小姐,可惜,二小姐似乎并未将在下放在眼里,对在下是理都不理,那在下又为何要娶一位对在下毫无兴趣的女子过门呢?”
气氛有足足一刻钟难堪的沉默。
丞相大人不愧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将他的话消化过后,很快反应过来,含笑反问:
“我倒不知道,原来今年的新科状元居然是如此心胸狭窄之人,是本官看错人了,区区几句话就记仇如此,将来,恐也难成大事。”
说完,转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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