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是独非 二、抉择

    高考那天，四个人都去了考场，只是，并没有参加考试，而是一同回到新东河，商量究竟要不要一起出去。

    老黑率先表态。

    “非哥，只要你说出去，我就跟你出去。”老黑叼着烟，一脸痞相。

    “好，老黑只要你有这个心，谢谢你了。”归鸿非嘴里也叼着根烟，　却和老黑完全不同，他长的不算帅气，但五官端正，此刻看起来甚至有些威风凛凛，“我不强迫大家，出去想闯一闯主要是我自己的意思，在这里很多年，我们也没怎么在学校里上过课，每天都在做什么？打架？还是去酒吧认识一些黑道上的小马仔？我们说白了，什么都没有，现在的我们，哪怕是专科都上不了，总不能去技校学个技术，然后出去打工吧？”

    阿坤和晓春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归鸿非讲话。

    “未来对于我们而言，其实很坎坷，现在的我们衣食无忧，可以吃家里用家里的，以后呢？以后我们怎么办，难道一辈子赚不了大钱，只会窝在家里？”归鸿非抽罢一根烟，又点上一根，看着平缓的河面，“我自己谈不上有太大的理想，但是，我不想过这么平缓人生，我们以前爱出去打打闹闹是因为什么，难道只是很酷很装-逼吗？不是，生活太平淡，我想要激情，学校毕业了，没有地方让我们胡闹，可也没有地方让我们生活。”

    “非哥，我肯定是会跟你去的，你放心。”阿坤拍了拍归鸿非的肩膀，这个举动让归鸿非心头一暖。

    “阿坤，你是我们这里最能打的人，平时话最少，但却让人放心。”归鸿非看了看老黑和邹晓春，“如果此次我们出去，不论去哪里，我们都没有回头路，如果回头，我们就真的失去一切。”

    “非哥，我想跟我妈说一下，怕她担心。”邹晓春诚恳的看着归鸿非。

    “去吧，我们不可能一句话不说就走，告诉我们的父母，我们是出去挣钱，不是胡闹。”归鸿非将烟头狠狠砸在地上，“我们会发达的，一定会。”

    “会的！”其余三个人齐声喊道。

    此刻太阳高照，阳光铺撒大地。四个将满20岁的年轻人，将要闯出一片怎样的天地？

    归鸿非回到家里，老妈根本不惊讶，她知道，这个儿子早就没法管了。

    所以当归鸿非提出要出去自己生活的时候，她也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交给归鸿非一千块钱。嘱咐他照顾好自己，随后便自己回到屋里，没再出来。

    归鸿非站在客厅，手里握着那一沓钱，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他从小做任何事都没有顾及到父母的感受，总是我行我素，做的决定不容他人改变。

    “独是独非。”老妈以前这样说归鸿非。

    “什么意思啊，妈。”归鸿非问道。

    “自己决定是对还是错，独断专行啊。”老妈叹了口气。

    的确是这样，归鸿非不觉得这样的评论有什么不妥。他是这样没错，虽然他打架不如阿坤，主意没有邹晓春多，长的也没有老黑吓人，但是，这三个人，最听他的话。

    要闯就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至少，对得起老妈对自己说的那四个字。

    独是独非。

    老黑回到家同他爸吵了一架后背着包就出门了，没人知道这一天他在哪里，只是在晚上的时候，阿坤一个电话将他叫了出来。后话。

    邹晓春则是在家里同父母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一天，终于得到了允许。

    老黑在晚上接到阿坤电话，赶到了河边，发现归鸿非和邹晓春都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问起阿坤的情况，所有人不觉得惊讶。

    “我直接走了。”阿坤抽着烟，淡然的说。

    这就是阿坤。

    “你呢，晓春。”归鸿非之所以问，是不想让这些弟兄们顶着家人反对的压力出门。

    “我劝了一天，他们都同意了。”邹晓春很是自豪，他最强大的地方就是嘴皮子。

    “老黑跟他爸大吵一架。”归鸿非有些不好意思，“老黑，要不？”

    “非哥，别这么说，我老黑跟定你了。”老黑拍拍胸脯保证。

    “好，那我们今天晚上就走。”归鸿非气势如虹。

    “对了非哥，我们到底去哪里。”邹晓春问。

    “你们还记得黑豹吗？”归鸿非说。

    “黑豹，哦，我记得，右手少了三根手指的家伙。”老黑记性很好。

    “对，黑豹相对其他马仔来说，对我们算是不错的了。”归鸿非口中的黑豹，是以前混迹在本市的小混混，后来他的大哥犯事被抓了进去，就逃到了d市。

    “去找黑豹？”阿坤只要一说话，其他人一般都会认真听。

    “怎么了阿坤，你觉得不妥吗？”归鸿非知道，阿坤不会无缘无故说话。

    “黑豹品性不差，但他不一定会接收我们。”阿坤认真的说。

    “不，我不是要投靠黑豹。”归鸿非笑了笑说，“我们去d市发展，需要有认识的人，黑豹，只是暂时的。”

    “好，那我们就准备动身吧。”邹晓春提议道。

    “不，我想在这里，这条河边，咱们四个人，拜个生死弟兄。”归鸿非说的壮志凌云，其余三人都点了点头。

    四个人没有多余的话语，都齐齐面向河面跪下。

    “苍天在上，我归鸿非与陈金周（老黑）、段坤（阿坤）、邹晓春在此义结金兰，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此誓，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四个人一齐磕头、宣誓，虽然简单，但几个人明白，这不是走形式，所说的话，几个人一定要遵守，四个人不能藏着掖着，有福同享，即便是死，也不能发生背叛。

    “非哥位居大哥，没有问题。”老黑率先表态，“我做老二，怎么样。”

    “可以。”阿坤从容的抽着烟，“没意见。”

    “那阿坤就是三哥了。”邹晓春嘴最甜。

    “嗯，那就这样，咱们兄弟四人，以后就要一起闯天下，不离不弃。”归鸿非将三人拉过来，站在一起，“这里，就是我们情谊的见证。”

    “大哥。”老黑对归鸿非说。

    “二弟。”归鸿非笑了笑，“还是老黑顺口。”

    “那大哥就喊老黑，我喊大哥。”老黑打趣道。

    “好，就这么喊。”归鸿非觉得是时候出发，“咱们现在去车站，准备去d市。”

    “走，新的人生！”几个人又喊又跳的包了辆出租车，前往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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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小说需要新的构思，今天晚上更的晚，而且字数太少，精彩的在下一章，不过寝室要断网，时间快不够了，先发这一章，明天归鸿非他们将会开始第一战，会很精彩，敬请关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