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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冲能成为巫蒙的上一任教主,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也足以证明他的不凡。一直以来,他在蜀山显露的实力只有一次蜕变的程度,可实际上早就达到了四次,所以被崔君杰偷袭而未重伤,并且一举将其制伏。
崔君杰满脸鲜血,被扼住喉咙抵在墙上,气若游丝,不甘心地问道:“为什么?你说过,只是让巫蒙换一个主人,你答应我的,要我做巫蒙教主。我爱你,你也爱我,你说过的!我做了教主,肯定听你的话。”
“所以说你们女人太蠢!”曾冲突然松开手,崔君杰软绵绵倒在地上,冷冰冰道“你爱我,我却不爱你,就算你是我儿的亲娘,那又如何?你,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仅此而已!这就是你的价值,你的宿命!你该感到荣幸,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的。”
崔君杰默默流泪“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我得不到的,谁都别想得到!”曾冲红着眼睛,一脸的病态,道:“知道我为什么不让祥儿跟你见面吗?我就是怕他变得跟你一样!”
“求求你,求求你……”崔君杰爬过去揪住曾冲的衣袍,苦苦哀求:“放巫蒙一马吧,不管怎么样,这里有你爹的心血,是生你养你的地方,你忍心吗?”
曾冲勃然大怒,一脚把她踹开,道:“不要跟我说这些!清玄子当初没有选择我,他把我当成他的骨肉了吗?还有这些洞主们,哪一个没有受过清玄子的恩惠,竟然都偏袒吕正浩!那么好吧,教主之位给他!巫蒙给他!让这些白眼狼看看,他们到底做出了怎样的选择!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他们唾弃我,巫蒙抛弃我,那我就要杀了他们,灭了巫蒙!现在他们看到了,终于知道我究竟都能做些什么!”
崔君杰失声痛哭,泪眼朦胧,痴痴道:“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几度细思量,情愿相思苦。假的!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也是假的……所有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曾冲神色一僵,昔年的种种不断涌现,也许,当年的某一个瞬间他实实在在动了真情。只是,他不会承认,因为那个瞬间太过微不足道。
万剑一躲在角落里,把曾冲和崔君杰的过往脑补了个大概:曾冲因为过去的种种原因,被逐出巫蒙。出于对“兰兰”的迷恋和对吕正浩、对巫蒙的恨,他欺骗了崔君杰的感情,并诞下一子——曹宗祥。之后他改名换姓,混入了蜀山,图谋有朝一日借助八大仙门的力量灭掉巫蒙以雪前耻。为了更好地掩饰身份,避免暴露,十多年来都不曾让崔君杰母子相见,甚至为了让崔君杰相信他,许之以巫蒙教主之位。曾冲知道崔君杰对巫蒙的感情很深,就算能为了他背叛吕正浩,也绝对不会背叛巫蒙教,所以从来没把真实意图告诉她。崔君杰被蒙在鼓里,在吕正浩的授意下,不断在八大仙门的势力范围内生事,还故意留下各洞部众作案的罪证,终于将八大仙门激怒,把巫蒙送上了断头台。细细一想,崔君杰委实可怜得紧,被深爱的男人骗得太惨太惨了,那种痛,怕是不比自己的轻。自己的双亲之仇是纯粹的仇恨,她的却复杂得多,是爱与恨交织而出的怪胎……
虽然万剑一很痛恨崔君杰的所作所为,但更同情她的所经所历,这个曾冲的罪过根本万死莫赎!只是,曾冲到底跟爹娘的死有什么关系?这崔君杰来得太不是时候了!他恨恨地咬了咬后槽牙,却什么都做不了,只好继续耐心听下去。
“娘……娘,她是我的娘,我的娘没死,她还活着~”不知什么时候,曹宗祥也已藏在了附近,把曾冲和崔君杰的话差不多都偷听了去。曹宗祥是一个品性恶劣的人,这与他从小缺乏母爱,又经常受到父亲责打和错误的引导有分不开的关系。所谓近墨者黑,与曾冲这样的卑鄙小人待久了,而且是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上梁不正下梁歪,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了。不过他是人,是一个从小渴望母爱的人,在他眼中,从未谋面的母亲比养他十几年的父亲的分量要重太多!也许,他觉得自己更像是曾冲养的一条指谁咬谁的恶狗!父亲就在身边,但他从未享受过一点父爱……现在,他见到了母亲,不轻弹的男儿泪不要钱似的哗哗流下来。
“冲,巫蒙亡了……我也没脸活下去了。”崔君杰心灰意冷伤心欲绝,不断有眼泪混着血水从眼角滑落,道:“要是一切都像十几年前一样该多好,我不后悔我爱过你,只因为,爱本就是一件身不由己的事……”
曾冲面无表情,道:“今天你不该来这里的,本来我还想留你一命,只可惜……你居然敢对我出手!”说着话,眼神陡然一凝,运足了十成掌力朝崔君杰的天灵拍过去。以他的道行,绝对可以一击毙命!
万剑一摇摇头,无奈地合上了眼睛——好痴情的崔君杰,好歹毒的曾冲!
“不!不要!”躲在暗中的曹宗祥瞳孔骤然一缩,无论如何没有料到情况居然这般斗转直下,曾冲居然要杀他的娘!这个他念了快二十年,做梦都想要见一面而不得,刚刚见面却还没有相认的娘!他怒了,愤怒的火焰在他的血液里燃烧,在他的骨骼中咆哮,他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阻止这一切,可是……晚了!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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