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攀“赶”走武子蓓,回到icu病房门外时,郎祁刚挂断手机。[燃^文^书库][www.yibigЕ.com]
“谢谢你,郎少。”
樊攀抬眸看着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男人,她有一米七,看这个男人还需仰视,看来上帝总是偏爱某些人。给了他俊美的容颜,还给了他令人仰视的身高和地位。她虽不知道郎祁是什么人,但连院长都要听他的,她自然也想到了他定有不凡的身份和地位。
“律师来电话了,这场事故,你姨妈全责。”郎祁直奔主题,他向来不爱说废话。
“我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这件事不能怨人家。”
姨妈无缘无故的跑到机动车道,人家正常驾驶,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律师为你姨妈争取到了五万块的赔偿。”
“替我谢谢律师,扣掉律师费,剩下的钱直接打到医院的账户吧。我知道想治好我姨妈要用好多钱。”
樊攀的镇静让郎祁有些侧目。她读大四多说也就二十一二岁,这个年纪的小女孩,遇到这么大的打击,还能不哭不闹,不怨天尤人,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些。
樊攀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看来卖房子迫在眉睫。这家医院有专护,姨妈的病情一旦稳定,她就去接戏,为了姨妈再苦再难她也不怕。还有半年她就毕业,到时候希望老天眷顾她们这对可怜的“母女”。
郎祁深锁的眉头缓缓的舒展开来,这个小丫头比他想象中坚强。那会儿她是吓坏了,这会儿才是真实的她吧。
郎祁侧目,第一次仔细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
她精致的小脸上有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惊人的美丽,长长的睫毛如蝉翼般忽闪着,一双闪亮的令人炫目的,漂亮的令人心悸的大眼睛,异常的灵动有神,透着那股坚定与顽强。她的粉唇肉肉的微微嘟起,让人很想品尝一下她的味道。
她细腻如凝脂般的肌肤,晶莹剔透的让人不忍多看,生怕目光落实了,就会戳伤她的小脸儿。她那及腰的长发是天然的栗棕色,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异域的风情,她是亚洲人不错,但却和z国人有着明显的不同。
樊攀感觉到郎祁的注视,抬眸间,郎祁已经毫无痕迹的移开的视线。
“你不回家换件衣服?”郎祁突兀的就来了这么一句话。
“啊?”樊攀小脸儿一红,刚才神经一直紧绷着,她忘记了她满身是血。
郎祁很想了解苏柔这些年的生活环境,接着提议道:“住在哪?我可以送你过去。”
“不用、不用,谢谢你,我自己打车回去。”樊攀的小脸儿又红了一成。
“你确定司机敢载你?”郎祁淡淡的留下一句话,迈着大长腿,向电梯口走去。
樊攀看了眼衣服和手上的血迹,她还真不敢确定人家会载她。握了握拳似乎给自己打气,才快步追了上去。她感激郎祁的出手相救,但更多的她有些怕他,怕他那双鹰一样阴鸷的眼睛,怕他那一身不怒自威的王者之气。
听到脚步声,郎祁好看的唇角微微的翘起,小丫头还算识时务。
两人出了医院大门,并没有上先前的那辆迈巴赫,而是坐上了一辆布加迪。樊攀有些窘,大概是姨妈的血弄脏了人家的车。她刚想道歉,郎祁却冷声的问道:“地址?”
“铜川路33号,那车……啊!”樊攀的话还没说话,郎祁已经发动了引擎,这名跑的速度的确不是盖的,还好自己早早的扣上了安全带,樊攀拍了拍小心脏,闭嘴不语。
车很快停在了铜川路33号,郎祁看着陈旧的小区,眉头高高蹙起。就这房子她也敢说卖了救人。
樊攀下了车,看着冷着脸不语的郎祁,犹豫要不要请他上楼坐坐。
郎祁已松开安全带,苏柔生活的地方,他怎能不上去看看。
樊攀抿着唇,不紧不慢的在前面带着路。路过门卫,樊攀甜甜的笑着,露出了雪白的贝齿和两颗调皮的小虎牙,趴在门卫的小窗口处:“黄伯伯,麻烦您点事。”
“攀儿!你这是怎么了?”黄伯伯看着樊攀一身的血,吓了一跳。
“我没事,是我姨妈出了点事,黄伯伯,您帮我和你家娟姐说下,帮我把房子挂出去,我想把房子卖了。”
“攀儿,你姨妈没事吧?”
“没大事。”樊攀依旧笑着,她不想大家为她和姨妈担心。
郎祁看着樊攀脸上强挤出来的笑容,心莫名的疼了一下。
“我回头就和你娟姐说,让她在中介给你挂出去。要是为了给你姨妈治病,逼不得已卖房子,那咱就不卖了,大伙凑凑。”黄伯伯边说边看向站在樊攀身边的郎祁,这小伙子一看就不是凡人,黄伯伯硬生生的把下话咽了回去。
“谢谢您,大家都不容易,千万别麻烦大家了。”
樊攀努力的控制着,不让眸子中的泪水流出来,转身进了单元门。
郎祁紧随其后,老式的楼道里,光线异常暗淡。各家各户门外都堆放着杂物,散发着刺鼻的霉臭。
“你小心点。”这里的环境不好,他可能不适应,樊攀好心的提醒着。
郎祁阴着一张俊脸,也不吭声。
两人爬到了四楼,樊攀打开了门,郎祁鹰一样的眸子环视了下房间,这个家比自己家的浴室还要小,但却很温馨,经过巧手主人的打扮,处处洋溢幸福的味道。
“你先坐。”樊攀洗干净了手,拿出杯子,给郎祁倒了杯水。
坐在廉价的木椅上,郎祁再一次打量着这个小两居的房子:“这房子,你多少钱买的?”
“十八万。”,这房子是她接了好几部戏,今年夏天才买下来的。樊攀把盛满水的水杯轻轻放在方桌上,她压根没指望他这位大少能喝上一口。
郎祁出人意料的端起水杯,一饮为尽,在这个家里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樊攀暗自运气,又添了杯水,才独自进了卧室。
客厅中的郎祁单手插在裤兜中,在有限的空间里踱来踱去。
樊攀换好衣服出来时,正听到郎祁语气不善的与人通着电话:“那人是我要娶的女人的姨妈。”
郎祁脸上挂着不悦,斜睨了眼樊攀,接着说道:“我还有事,先挂了。”
切断电话,郎祁看向樊攀:“若是累了,就在家休息,医院那面你也帮不上忙。”
樊攀摇了摇头,就是不需要她,她也得守着。由于一直担心姨妈,她对郎祁刚才的通话内容没有深入探究,就连郎祁眼中出现的那抹略带算计的精光也被她直接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