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强调,满满是渣兽!”
——摘自《桃花公主手札》
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他说:“我以后尽量理智,尽量都听你的。”
听听,多乖哟。只有她能见到这样食尽烟火的凤青,没有高居神坛,而是对她低下了头颅。
桃花喜滋滋得不得了,抱着凤青就蹭,笑眯了眼:“青青,你最最最好了。”
毛茸茸的脑袋,蹭得凤青脖颈发痒,他扶着她的肩。
他低声哄:“乖点,别乱动,我要亲你了。”
他啄了啄她的唇,耐心地轻舐。
桃花很乖,不动了,睁着眼睛眨巴了两下,一脸好奇:“为什么不能动呀?”
凤青咬她的嘴角,不说话,呼吸很烫,怀里的小姑娘一点都不老实地拱来拱去:“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凤青直接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把她亲得气喘吁吁之后,他道:“……有反应。”
“……”
小家伙呆了一小会儿,随后——
她可劲儿可劲儿地动!使劲儿使劲儿地蹭!二白教了,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翻身压倒的机会!
凤青被她折腾得面红耳赤呼吸不畅了,趴在她肩上,喘个不停。
她闹腾够了才老实了,窝在凤青颈窝里玩他的头发,耳边是他又乱又急的呼吸声,不解地问:“青青,为什么要等到及笄后?”
她知道,分明动情了。
二白可还说了,一千年没尝过腥的人,自控力会很薄弱,而且最容易食髓知味。
凤青轻喘,喉咙干涩,他追着她的唇,想再亲亲她,想尝她唇齿里的清甜。
“《妇经》上说的。”他心不在焉地应着。
桃花好奇心起了,顾着说话,躲开凤青的亲昵。
她问:“《妇经》是什么书?”
“医术。”
“写女子的?”
“嗯。”
“那是治什么——”
凤青喉咙轻咽:“别说话了。”
小姑娘将十万个为什么吞回肚子里,闷闷不乐地问:“我很吵吗?”
凤青摇头,端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动了:“先让我亲完。”
说完,他将她所有的话,全部吞入腹中。
桃花被亲得七晕八素,想,到底多久算是亲完?
这夜,凤青留宿在桃花的昭明殿。
翌日,方过辰时,楚梨花就来昭明殿堵人了。
“你们睡一起了?”
少年眼里,如沐寒风,眼刀子直往凤青身上飞。
凤青似乎像是没睡好,眸眼惺忪地应了一声‘嗯’。
语气不咸不淡的。
这一看,就是惯犯!
梨花磨了磨牙,少年独有的嗓音压到最低:“那你还这么明目张胆从她寝宫出来!”
凤青道:“为了让你看到。”
“……”
这只老凤凰一定是故意的,他们一家都不同意,老凤凰这就明目张胆地诱拐、堂而皇之地采撷,简直是逼人太甚!
大抵因为昨日不太愉快的会面,尤其是那一桩儿时脱衣服摸鱼的不堪往事,凤青不乐意桃花再与花满‘厮混’了,说花满会把她教坏,这一点,凤青和楚梨花倒是一拍即合。
这怎么行?桃花可是花满的后备军呀,于是乎,花满约了桃花在大阳宫后花园再次‘地下会面’。
花满一等就是老半天,烦躁得不得了。
“满满。”声音掐着,不知是谁喊的。
花满嘴里叼着根草扭头,就看见一个头戴斗笠、面覆黑纱、身披长袍的活物一边张望一边移动,神经兮兮搞得根地下奸党似的。
他吐了嘴里的草:“你谁啊?”
深度伪装的桃花:“……”
花满不耐烦:“报上名来。”
“……我桃花啊。”
听这声音,像。
花满瞅她:“你毁容了?”
桃花扯掉面纱,嘴角一抽,拿眼剜他:“你才毁容了。”她四处瞄,见没闲人,才取下斗笠,说,“你妖骨不正,我家青青让我少跟你往来,我可是冒着抄《女则》的风险来的。”
她一副‘快夸我仗义’的表情。
花满只觉得恨铁不成钢,怒其不争地问:“你就那么听他的话?”
桃花立马点头,那当然!
夫管严!
花满赤裸裸地嘲笑她:“出息!”
桃花反驳:“我觉得青青说得特别对啊。”
北赢妖骨最不正的,花满排第一,除了二白,没人敢排第二。
小兔子被她的话堵得心肌梗塞了,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嚎:“别废话,干不干?”
他这一副江湖大佬的做派,桃花不是第一次见了,她犹豫了:“你别太乱来,我现在是有家室的妖了。”
花满拍着胸脯保证:“胖花,你放一百个心!”
事实证明,花满不仅是北赢妖骨最不正的妖,还是搞事情最不靠谱的妖。
本来说好兵分两路,花满领几个貌美的小女妖去勾引钟柠,桃花带着众位大臣和兔族的族老们来抓奸,最好是抓到钟柠团战众女妖的劲爆场面,这等玩法,即便是在没什么贞操观的北赢,也是特别丢份的,这样折耳兔族就可以借此退婚了,总之,花满的算盘是打得特别响亮,还拉了张大蟹来做后援。
到了约好的时辰,桃花以嘴馋的理由,支开了凤青,拉了自家哥哥和几位妖主大臣们去妖都城最大的曲艺楼吃糯米团子,然后,状似无意地推开了一间只对权贵家开放的厢房。
然而……
被抓奸的成了花满,而他的‘奸夫’成了梅花酥,两人正一上一下滚作一团衣衫不整。
抓奸的桃花:“……”
抓奸的众位大佬:“……”
梅花酥一扯床帘,遮住了两人的身体。
桃花回过神来,揉揉眼睛:“兔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某兔子在上,脑袋埋在梅花酥胸口,头都没抬一下,睡死温柔乡。
桃花:“……”
这算是哪门子的事?
且看半小时前……
张大蟹刚干了一票,兴冲冲从外面回来,就看见自家傻弟弟趴在门前,撅着屁股。
张大蟹走过去,踢了一脚:“张小蟹,趴地上做什么?起来,当大佬的不能趴下!”
这话是花满大佬教的。
张大蟹觉得花满大佬说什么都对,敬佩之心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张小蟹爬起来,虎着一张娃娃脸奶声奶气地回:“打弹珠。”
张大蟹一看,地上几颗玉珠子,成色还不错。
“哪来的玉珠子?”张大蟹问。
张小蟹愣头愣脑,像隔壁家地主的傻儿子,说:“你屋里有个镶满了玉珠子的酒杯,我从那上面抠下来的。”
张大蟹一听,急眼了。
“你抠了多少颗?”
张小蟹数了数地上的:“一二三四五,”再看看手上剩下的,说,“八颗。”
张大蟹嘴角狠狠一抽,一巴掌拍在脑袋上,嚎了句‘老大呀’,然后拔腿就往外跑,正巧,路上碰上了梅花酥。
他们这一帮成日里野天野地的小崽子里,桃花是头目,花满是军师,梅花酥就是护法,就数她妖法最好了,张大蟹正六神无主呢,见着她就跟见着了亲人似的。
张大蟹哭丧着脸说:“梅花酥,我老大要被小妖女们玷污了。”他一脸快哭了的表情,“老大节操没了,我也就快要被老大打死了。”
梅花酥本是要去牧獒犬族请天化妖主去曲艺楼赴桃花公主设的宴,便停下来了,
梅花酥皱皱眉:“别嚎,好好说话。”
张大蟹抓了抓后脑勺,详详细细说来:“我给了老大两个杯子,八颗玉珠子那个泡了鱼春草,四颗玉珠子那个没泡,我跟老大说玉珠子少的那个没毒。”张大蟹怒其不争,“可张小蟹那只傻叉把八颗珠子全抠下来了。”
梅花酥听闻皱了眉头。
又是那只兔子在搞事情,而且好像还搞砸了。
“继续。”
张大蟹继续说:“老大从我屋里拿了杯子去邀钟柠喝小酒去了,还备了八个漂亮的小女妖助兴。”顿了顿,“他说要把钟柠药了,然后给八个小妖女挨个滚。”
张大蟹生无可恋了:“杯子搞错了,就怕被药的是老大,小妖女们会挨个玷污他的。”
听完,这下梅花酥的脸彻底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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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甜不甜,苏不苏,狗粮腻了没,要不走剧情?
老规矩,二更晚上十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