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地上石头,李岩目光依旧寻觅于药圃之中。
半个时辰后,在药圃内不断寻觅的李岩,几乎将大半片药圃寻了个遍,除了手中多出几株草药外,并无其它。不过已经趴于他肩上的小白,两眼活灵活现,像似在思考着什么。
“小白,你能在药圃内,找出二十一块石头,要不也帮忙看看,只要是我手中草药,都一并采摘了。”李岩侧头,看了看肩上小白,蓦然道。
伏趴在李岩肩上的小白,疑似听懂了般,伸出一对爪子,来回比划着,时时发出它那独有的低啼声。
几十息后,依旧未能弄明小白的示意,李岩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思绪着,小白能准确搜寻到,那些不简单的石头,或许是它与生俱来的能力,做为一只拥有上古血脉的灵兽,有些奇特的本领,到也能够理解。
可能它的这种本领,也局限于石头而已,遇到其它东西便无效应,想着想着他便释然了。
看着小白还在比划着,李岩沉声道:“看来这片药圃,也没指望了,就手中连二十年份都不到的银铃草,对父亲又有什么用呢!”
愁眉苦脸的他,此刻心情异常不愉,能显眼的发现,在那眼窝内润含着沮丧的泪。
似乎发现李岩异样,小白骤然停止动作,用它那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李岩颈部,疑似安慰着沮丧的李岩。
颈部的阵阵瘙痒,令李岩从不稳的情绪中醒来,哀声道:“没有千年银铃草,那父亲的难疾,该怎么办…”
沉于沮丧与失落的李岩,很快将内心泛滥的情绪,强压了下去,但整个人看上去,依然透着萧索。
稳定了自身情绪,李岩看向眼前的药圃,心中暗忖,既然没有年份过高的银玲草,那眼前的草药,也不能放过,想着他便动了起来。
……
荒窟洞,某条通道中,行走着五位少年少女,个个行动敏捷,虽然他们走法有些奇怪生疏,但每每行走间,都异常小心谨慎。
“大哥,这条通道不是说,其他三部没人敢走吗?可这些箭羽?”一位身衣破碎的短发少年,孤疑道。
“韩猛,不要大呼小叫,明显是其他三村部的人,强行进入。”说话的是位头带白帢,手握白扇,一身白衣上虽然有些破损,但从外貌上,活像位翩翩公子。
“韩涛,还是有些见识吗?比你那傻弟弟强多了,不得不承认你的观察力,很有独到之处。”一位佩剑少年,一边小心翼翼的行走,一边毫无忌惮的叙说道。
“徐霖诚,你不要太过份,难道想在此一较高下吗?”被称之为韩猛的少年,眼眉一紧,欲做出动手的姿态。
“韩猛你就少说两句,徐大哥你也是的,别忘了我们此行目的,都将私人恩怨放放,更何况前面还有着未知对手,现在起内讧,不是给自己添堵吗?”说话的是位云鬟雾鬓,长相俏丽的少女。
韩猛听言,有些心急辩解,道:“牟馨姐,你也听到了,这跟本是他有意挑事,我…”
刚想说道什么,却被韩涛喝止,且大声道:“我们是有团体精神的,不要跟某些人学,只会嘴上功夫,但实际什么也不是。“
“你!”称之为徐霖诚的少年,面上微微起了些变化,并转头瞅向身后的韩涛,似如一个不对劲,立即动手的架势。
见局势有些紧张,在牟馨身后的棕衣少年,轻声道:“大家都别吵了,想想我们此次目的是什么,荒窟洞的开起,可是有时间限制的。”
“哼!”徐霖诚撇了眼韩涛和韩猛,步法一提,朝着深邃的通道疾去。
“大哥,他…”韩猛欲言又止,因为他被韩涛的眼神所制止,沉沉不语的他,错步向前挺进着。
……
荒窟洞,一片药圃内,一个微鼓的包袱,一位面带喜色与不甘的少年,在他肩上还伏趴着一只纯白小兽,此时,喃喃自语道:“草药挺多,可让我如何一次攫走,唉!”
说此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采摘草药的李岩,经过他细心挑选,微鼓的包袱中,以有三十多株二十年以上的草药,和一些掺杂着十几年与十年以下的草药,虽然草药混杂不一,但要是拿出去便买,那也是一笔不错的收获。
看着眼前的包袱,心情不错的李岩,对于没有千年银玲草,也算放开了不少,因为在这片药圃内,连一株三十年的草药都没,更别谈百年或千年。
前后一折腾,李岩感觉身心略有疲惫,退出药圃之外,就地而坐。
静下心来的他,慢慢感受着,周边空气中道道窜动的玄气药香,轻轻拂过他那清秀的脸庞,一阵全身舒畅,随着呼吸间传遍全身。
“玄气药香吸入体内,竟然如此舒坦,要不趁此时机,先将之前与狼首搏斗,而损失的一道紫气恢复过来。”李岩望了眼药圃,自语着。
说着便动了起来,只见他盘膝而坐,漆黑的瞳孔,渐渐紧闭,嘴角翕动,运转起东来紫气经。
片刻有余,以李岩为中心,形成了一道微量的小漩涡,以迟缓的速度,凝聚转换,随后没入他的经脉之中。
这样的凝聚转换,是枯燥无味的。
半个时辰后,原本还算稳定的李岩,脸庞骤然纠色,一层细密的汗珠,涔涔泌出。不过为之奇怪的,还是他的周身,竟凝聚了一层薄薄的玄气罩子。
依旧趴在李岩肩上的小白,举动异常奇怪,像似四周萦绕的玄气药香,就是为它准备般,嘴口张合间有着诸多气流,被一吞而净。
每当小白张合间,李岩周身的气流都会薄弱几分,不过直得庆幸的是,那些被吸收的玄气药香,很快从石室内弥补了过来,总体来说,此刻的李岩,未曾受到任何影响。
坚持转换的李岩,随着时间推移,面色愈发难看起来,如雨点般的汗珠,从那清秀白皙的脸颊上,滴滴直落。
这种状态的李岩,整个人优显辛苦,在他的周身,那一道微型的小漩涡,依旧以不紧不慢的速度,凝聚转换,而后点点没入他的经脉之中。
就这样重复往返,他面庞抽搐,身体颤栗,整个石室内时时响起,阵阵咬牙的磨砺声,即便如此,他依旧坚持。
没入经脉内的紫气,以柔和的姿态,徐徐游动在脆弱的经脉之中。
一个时辰后,牙关紧咬的李岩,额头上青筋凸鼓,脸部通红,吐了口浑浊之气后,睁开双眸,随即擦了擦脸庞上那狰狞的汗珠,嘴角掀起一抹细微的弧度,因为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在督脉内的紫气,不但得到了壮大,而且还疏通一小段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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