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筑基炼己好几天了,岳清连入定都做不到,每次按照老瘸子的话去做时,各种思绪纷至沓来,那个失魂时在梦中出现过的年轻女人,不停地哭泣着,满脸痛苦地看着他。
岳清把这件事说给老瘸子听,老瘸子说这是‘入魔’。
所谓魔,就是产生幻景。魔的情景是多样化的,实际上并不是遇上了妖魔,是练功者自己平时看到的、想到的、听到的、甚至期望的事物,到了练功中反映出来。
而入魔,就是对这种幻景信以为真,以致神昏错乱,躁狂疯癫,如果避开这些东西去炼炁的话,就算成功,那么将来遇上的魔比现在遇上的,要厉害千百倍。
每到这个时候,老瘸子就会把岳清喊醒,让他休息一阵后,再重新练功。
“咦!王珀,你这是怎么了?”
炼炁也是要讲究时辰的,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适合炼炁,所以岳清有时间也会出来晃荡下,这刚到四合院,就看见王珀鼻青脸肿的站在院子里唱国歌。
王珀身边还站着王槐,王槐的情况也差不多,这两个人,正站在院子里表演大合唱。
韩瑶手上拿着竹条,在他们身后来回踱步,一听见他们走音跑调,就会毫不留情地挥动竹条,抽打在他们的大腿上。
岳清有几天没见到韩瑶了,因为心妙师太前些天,又带着韩瑶去采药,而他被老瘸子带去了莫斯科。
王槐和王珀一见到岳清,就跟见到了救星一样,连忙大声嚷嚷:“蠢蛋,蠢蛋,你说那天晚上偷看王大贵媳妇洗澡的,是不是我们三个人?”
韩瑶柳眉倒竖地看着岳清,“你那天偷看别的女人洗澡去了?”
什么叫别的女人,说得好像你是我女人似的,岳清当然不会和韩瑶顶牛,只见他一脸‘茫然’的表情,对王槐两个说:“什么?什么洗澡?”
岳清的否认,把王槐和王珀气得哇哇大叫,“蠢蛋,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说好的有难同担,有福同享呢?”
看到气急败坏的王槐两人,岳清这时又对韩瑶说:“对!对!对!那天晚上我和他们去偷看别人洗澡了!”
“那天是哪天?”韩瑶问道。
“那天.....那天就是那天啊!”岳清摸摸脑袋说。
这下,王槐和王珀都不说话了,他们都被岳清的演技给惊到了,或者说被岳清的厚颜无耻给惊到了。
说来也怪他们自己,自从偷看了王大贵的媳妇洗澡后,他们连着几天都神不守舍的,韩瑶回来后,他们看韩瑶的目光也变得怪怪的。
他们只是在脑中把韩瑶幻想了下,哪知道韩瑶觉得他们的眼神好恶心,让她觉得有点不自在,再听到村子里流传的,什么村长的孙子大了之类的话,他们的所作所为很快就暴露了。
这就是他们在四合院里唱国歌的缘由,他们两个之前还想跑路的,谁知他们加在一起都不是韩瑶的对手,韩瑶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制住了。
岳清听韩瑶把这件事的原因一说,表情有点咂舌,心妙师太的小擒拿功夫,老瘸子和他说过,比起他练的分筋错骨手都毫不逊色。
早已吴下阿蒙的岳清,现在充分理解到,分筋错骨手是何等的凶残功夫,凶残到老瘸子都叫他别乱用,难怪王槐和王珀两个人加起来,都不是韩瑶的对手。
“还想骗我?我早就找王大贵问过,那天晚上就只有两个登徒子,其中一个就是王槐,我看你们老不老实,会不会说实话,没想到最后还想把蠢蛋拉下水!”韩瑶一脸不屑地又拿竹条抽了王槐和王珀几下。
“那个...我说你们能别叫我蠢蛋了吗?”岳清真是没法找人说理,以前这几个小伙伴整天催着他改名字,这名字改好了嘛,蠢蛋叫得比以前还顺口。
最终,在岳清的好说歹说下,韩瑶才决定放过王槐和王珀,让他们回去抄汤头歌一遍,用毛笔字抄。
王槐和王珀,如今也跟在心妙师太后面学医了,前者是被村长逼得,后者是看不惯王槐跟在韩瑶身边。
心妙师太哪有时间认真教他们,这个任务自然是落在了韩瑶身上。
王槐和王珀走之前,纷纷一脸愤恨地看了岳清一眼,那神情,明摆着表示,小子,你给我等着,到时候有你好看。
好在他们不知道,岳清和韩瑶每天都会单独在一起,当然,只是单独在一起听心妙师太讲课罢了。
两个人走后,岳清仔细端量了下韩瑶,发现韩瑶长得真好看,难怪王槐和王珀两个人,整天在韩瑶旁边转悠。
“喂!韩瑶,你没事吧?”岳清正想去厨房做两个小菜时,突然见到韩瑶的脸变得苍白起来。
表情略带痛苦的韩瑶,双手捂着肚子,说:“好痛!”
“我送你去心妙庵!”岳清觉得,韩瑶不是一般的痛,韩瑶额头上都疼出汗了。
“扶我进房,我想休息一下,我师傅还没回来呢,她去何家村出诊了!”韩瑶拿手搭在岳清肩膀上,喘吁吁地说道。
四合院这边的屋子一直都有收拾,因为王槐和王珀两个人,每次和家里人吵架赌气,都会跑来四合院睡上一两天,所以这里很干净。
韩瑶见状,也跟着在四合院要了间屋子,这间屋子是最干净的,刚把韩瑶扶进她的房间,立马发生了一件让韩瑶和岳清都始料不及的事。
在韩瑶的裤腿上,有大片血迹,吓得韩瑶都快哭了,“呜呜...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会死啊?蠢蛋,你说我会不会死啊?”
岳清起初也有点慌乱,觉得这不应该啊,怎么好好的就流血了呢,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到老瘸子前几天给他上的生理卫生课之后,好像明白了什么。
老瘸子那天给岳清讲了他的裤裆为什么会黏糊糊的之后,接着,又把男女之别给岳清说了一遍,免得将来遇见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顺便还说了关于马阴藏相,斩赤龙,断白虎的事,让岳清涨了不少见识。
但是,岳清却不知道该怎么和韩瑶说,他只好让韩瑶先换衣服,然后,又是给韩瑶熬红糖水,又是给韩瑶按摩丹田附近的部位。
看岳清一脸冷静的样子,韩瑶选择了相信他,尽管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知道讳疾忌医的道理,期间问岳清为什么会懂这么多,岳清说老瘸子教的。
第二天,岳清再次见到韩瑶的时候,韩瑶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岳清几次想要找韩瑶说话,韩瑶都避开了岳清。
这是因为昨天心妙师太回来后,韩瑶把身上的情况一说,心妙师太立马给韩瑶做了解释,韩瑶问心妙师太为什么不早点和她说。
心妙师太笑着说:“为师没想到你个小丫头,竟然会长这么快,转眼间就是大姑娘了!”
知道岳清给韩瑶所做的一切后,心妙师太看着脸色羞红的韩瑶,开口说到:“以后和岳清保持点距离,不要和他玩得太近了!”
韩瑶不明所以,心妙师太也没有多说,仿佛有什么事情很难开口一样。
被韩瑶的举动弄得摸不清头脑,岳清在心里面想着:难道照顾人还照顾坏了?
给韩瑶和岳清传授医术的心妙师太,见徒弟总拿眼睛偷偷地瞄岳清,心下叹了口气,在岳清离开后,心妙师太把韩瑶叫到身边,“一些事情,也是该告诉你的时候了!”
不知道心妙师太给韩瑶说了什么,韩瑶的眼睛红得跟桃子似的,“师傅,我懂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不仅岳清发觉韩瑶变了,就连王槐和王珀都觉得韩瑶沉默了不少,起初大家只是以为韩瑶心情不好。
却不料,韩瑶这一沉默,就很少再开口说话了,四合院也不去了,也不和岳清三个人一起玩闹了,她整个人变得冷冰冰的,每天只知道拼命跟在心妙师太后面学习。
“韩瑶,到底出什么事了?”岳清找到韩瑶回四合院取东西的机会,把韩瑶拦在了四合院内,拉住韩瑶的手说道。
韩瑶冷着张脸,开口说到:“把手放开!”
见岳清没有放手的意思,韩瑶手腕一翻,想要挣脱岳清的手,岳清的手也跟着动了起来,然后,他的手依旧紧紧抓住了韩瑶。
“以前是让着你,你跟我说清楚,最近是怎么回事?没看到王槐和王珀都闷闷不乐吗?”岳清有些生气地说道。
“他们闷闷不乐关我什么事?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
“我看你怎么个不客气!”
即刻,岳清和韩瑶两个人,就在四合院内交起了手,两个人使出来的,都是近身的擒拿功夫,岳清略微处在下风,因为分筋错骨手过于狠辣,他不敢放手施为。
而韩瑶却没有跟岳清手下留情,怎么狠怎么来。
“王珀,你趴在门边做什么?”在院子里交手的两个人,没有发觉王珀趴在门缝边注视着这一切。
王槐是来找岳清玩的,正好撞见了王珀趴在门边,王珀急忙让王槐不要说话,示意王槐上前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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