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开始,临河村里开始有了鬼窑的传言,这传言一出,着实把村里一些胆小的人吓得不轻。
话说,这鬼窑,本来是坐落于临河村东北角,靠着河边的一家荒废已久的砖窑厂,这砖窑厂前几年生意还是不错的,村里很多家的人农闲的时候都曾在这里工作过,虽说一天下来挣不了多少年,但闲着也是闲着,能给家里的小兔崽子们挣些零花钱也是不错的。
但就在前几年,不知什么原因,这砖窑厂的主人就把它荒废在这了,当时还引起村里人的一片唏嘘之声。
如今的这砖窑厂一片荒芜,毫无人气,方圆几百米的厂地上,疯狂的长满了有人半腰深的杂草,在场地的边缘,有两个宽大概三四米,长约四五百米的窑洞,洞内,终年不见天日,黑漆漆的,再加上荒废日久,里边的积水也是不少。乍一进去,整个窑洞给人的感觉阴森森的,若是偶尔一阵微风吹入,洞内立刻会有无数的声音传回来,这声音听上去,就像是阴鬼哭啼一般,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尤其是,这地方周围的田地里,坟头林立,更容易让人生出此地乃是鬼域之地的感觉。是以自从荒废之后,人们大都不敢独自来到这里,偶尔有些不得不到这附近的田地里干农活的,也大都成群结队的一起前来,而且,总是在天还未黑的时候,便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再加上前段时间,在这窑洞内闹鬼的传言一起,人们心中的恐惧感更甚,更对这个地方如避蛇蝎了,以至于就算是在阳光普照的大晌午,也没有人敢靠近这里一步了。
鬼窑的凶名,在这小小的临河村中,一时无两。
不过,无论什么事情,总有例外的,还是有一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们敢到这里来的。比如,
这不,在这临河村的村头,通往那鬼窑的一条小路上,四五个十来岁的小家伙肩并肩,手拉手的向那听起来都让人感觉渗的慌的地方走去。
“那,那,那个小安,咱,咱们真的要去那,那,那个地方吗?”近距离一看,这说话的不是村里有名的淘气包三娃子是谁?不过这三娃子虽然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淘气鬼,但如今却是牙齿打架,舌头发直,说话都不利索了,浑身也有些不听使唤的颤抖着。
“是啊,安子哥,要,要不咱们回去吧,我,我,我怕……”名叫四狗子的小胖子比那三娃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带着哭腔的道。
“瞧瞧你们俩那点熊样子,这还没到地方呢,就把你们俩吓成了这样?还好意思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真是笑死人了呐!”说话讽刺三娃子和四狗子的是马博涛,虽然是在嘲笑二人的胆小,但这小子的那双闪闪烁烁的看着凌安眼睛却是出卖了他,这小子心中也在害怕着呢。
“你,你也害怕着呢,装什么大半蒜啊,咱们大哥别笑二哥!”三娃子被马博涛嘲笑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反唇相讥道。
“就是!”小胖子四狗子也不失时机的附和道,虽然这小胖子双腿有些不听使唤。
“你们胡说,我,我哪有,哪有害怕?”马博涛有些嘴硬的辩驳道,不过,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自己都感到说的有些苍白无力。
“你们几个别吵了……”声音脆生生的,非常好听,这是那李小丫的声音。“小安哥哥,要不,我们真的还是回去吧,我总觉着现在去那个地方好像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凌安有些戏谑的看了看众人的表情,心中有些好笑。
今天是星期天,昨天马博涛提议今天去下河摸鱼的时候,凌安没有同意,说今天要带他们来这鬼窑探险,几个小家伙当时听完之后,一个个都拍着胸脯的表示同意,谁知到了现在,却又都露出了这么个表情。
其实,这所谓的鬼窑,凌安也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元神出窍的来探查过,并没有发现什么阴邪的东西,不过是因为很久没有人去过,显得荒芜些、没有人气罢了,根本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不过是人们的恐惧心理把自己吓住罢了。
又看了看几个小家伙满含期待、却又有些哀怨的眼神,凌安心中有些暗爽的道,丫的,叫你们几个小不点整天缠着我,找我去玩那些幼稚的不能再幼稚的撒尿活泥巴玩的游戏,哥今天就带你们玩个大的。
心里这么想,凌安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见他板着脸道,“不行,今天谁都不准回去,一会儿谁要是不敢进那鬼窑,以后咱们大家都不跟他玩儿了!”
说完这句话后,凌安就有些蛋疼。他么的,怎么听着这么像是小屁孩闹别扭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呢,同时心中也展现出了一个画面:一个满脸泪痕的小屁孩委屈的撇着嘴,一手擦着眼角的泪水,一手指着他对面的另一个小屁孩,说,你坏,俺不和你俩玩了!
听了凌安的话,几个小家伙脸上的表情一下子跨了下来,那眼神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哀怨有多哀怨,但摄于凌安这几年日渐增长的淫威,他们还是极不情愿的跟在凌安的身后,慢慢的向那令人恐惧的地方挪动着。
……
刀疤虎,是个在逃的通缉犯,他姓仇,名虎,老家是g省s县的一个小山村的,当年在老家的时候,这仇虎就是一个欺压良善、无恶不作的恶棍。
有一年,在一次同村的一个村民的婚礼上,仇虎看到人家新娘子长得漂亮,便立时小腹肿胀,生了邪念,于是,趁着晚上半夜三更,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偷偷的翻过院墙,爬进了那个村民的家里,趁着那新婚的两人熟睡之际,用手中的匕首把那男人杀了,随后用迷香把那新娘子迷晕之后,便对那一动不动的新娘子恣意糟蹋起来,折腾了一晚上之后,发泄完了兽欲的仇虎居然又残忍的把那一动不动的新娘子也杀了。
这件案子在当地引起了轩然大波,惊动了公安部,警方经过一段很短时间的调查之后,矛头便直指那仇虎,但那仇虎虽然外表粗狂,但却也算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在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之后,连夜就已经逃之夭夭,此时的他已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
是以,当警方的目光对准仇虎,准备抓捕他的时候,他人已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了。
那仇虎逃离了家乡之后,却不安生,没过多久,手上就又多了几条人命,但凭借其精明的头脑和缜密的心思,还是被他化险为夷,躲过了警方的追捕。
在逃亡的这些年,这仇虎没少干坏事,凭借其还算精明的脑子,网罗了不少人在其手下做事,渐渐的这些人形成了一个组织,公认仇虎做他们的老大,开始有组织的做一些违法的勾当。仇虎的这个组织什么事都干,就是不干好事。什么拐卖妇女儿童、逼良为娼、打劫、走私、贩毒等等,这些事他们都干过,反正什么来钱快他们就干什么……
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或许是仇虎和他的组织做的孽真的太重了,引起了天怒,就在前段时间,在警方严密的侦查、布控之下,这个罪恶滔天的邪恶组织终于土崩瓦解,除了仇虎这个匪首之外,其手下的那些人被杀的杀,抓的抓,这件事在电视的新闻中播出后,无数人为之叫好。
但叫好之余,也令人有些忧心。毕竟那匪首仇最终虎还是逍遥法外,逃了出去,如果不抓住他,早晚还会给人民带来沉重灾难。
匪首仇虎这次虽然依然逃过了警方的抓捕,却受伤不轻,在摆脱了警方的包围网后,他向南逃亡,一路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不敢走大路,只捡那些荒无人烟、毫无人迹的山路、小路走,一个月后,不知逃亡了多远的仇虎,来到了临河村的边缘,躲到了那鬼窑的窑洞里。由于身上的伤实在太重,仇虎感觉自己实在是走不动了,是以,在探查了周围的环境之后,他便决定在这里养伤,准备等养好伤后再另做打算。
经过几个月时间的修养之后,仇虎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估计再过几天就能痊愈了。
这一天的午后,正在那鬼窑深处的一块平滑的大石头上坐着的仇虎,正在无声的啃着随身携带,所剩不多的干粮,啃着啃着,渐渐感觉自己的嘴里就快要淡出鸟儿来了,正想着晚上要不要去旁边的村子里弄些肉食回来吃的时候,忽然听见远处有几个人轻盈的脚步声正在向着他的方向靠近。
那仇虎“噌”的一声,从石头上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到那窑洞的门口,躲在一团茂密的杂草之后,向那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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