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色话落,空气一瞬间静寂,须臾…。
“呀呸,不可能,我的年昔风神玉朗,灼灼其华,沉静如玉,君子雅致…。”明小郡主当即一个翻身坐起来,神情激动,豪情壮志,气吞山河,竖决反驳。
“咳咳…。”叶色拉拉激动的明小郡主,“能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吗?”
“那是我家瓜好。”明小郡主自信满满。
“嗯,瓜好,瓜好。”叶色抚额,不经意的看了眼窗外,“那咱们睡觉吧。”
“那你有没有办法让他喜欢我?”明小郡主突然凑近叶色,“你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
叶色眨眨眼,精神被点燃,“小郡主这是在夸我。”
“你可以这样想,你都把江家搞到手了。”明小郡主一语真言后,眉目紧皱,一张小脸娇俏纯良,似真的被年昔这个问题给愁到了。
“哦,好困。”叶色打个哈欠,觉得还是继续会周公。
明小郡主却瞬间服软,拉着叶色的袖子一幅小孩可怜样,“好姐姐,好亲亲,快说说…。”
而院子暗处,明小郡主的护卫嘴角猛抽,这还是他家天不怕地不怕王爷管不住,小王爷不敢管,还敢给皇上找梗受的小郡主?
真的是在求人啊,在说好话啊…
嗯,他一定要向王爷禀报,小主子遇到克星了。
而院子外,另一个隐蔽的暗处,年昔看看月色,看看屋顶,面色黑了青,青子白,白了紫。
不能人道。
好瓜。
然而,认真凝思,年昔压下心头一口气,听着屋内明小郡主的好话绵绵,觉得他可以不计前嫌,考虑拉拢叶色,当然,这个时候,他完全忘了之前还拿剑架在叶色脖子上。
当然,有人是不会忘的。
所以…。
“所谓,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来来,姐教你追男人。”
明小郡主满心期待。
年昔眉心微跳,有不好预感蹿至心头。
“你下毒,美人计,发善心,扮娇弱这些对于一个不喜你的男人都是没用的。”
“那要怎么做。”明小郡主眼睛发光发亮。
暗处,护卫在奋笔疾书,要将这一切以尽快速度告之王爷。
“他不喜欢什么,你就做什么。”
“反其道而行。”明小郡主有些不信。
“当然了,你还要让他的身边时时刻刻出现你的身影,避无可避,躲无可躲,让他看到任何事物都能联想到你,如厕时想到你,用膳时想到你,洗澡时想到你…。总之,就是无处不在,这样你自然就入了他他的眼,入了他的脑,再然后……”
闻言,明小郡主目光灼亮如玉石,面色兴奋,“真的?”
“比金子还真。”叶色肯定。
年昔的面色彻底水哇哇一片了,他现在,很想,很想……
“你不会是怪之前年昔拿剑驾你脖子上,所以报复他吧。”半响,明小郡主似明白过来,幽幽的看着叶色。
“你可以这样认为。”叶色不以为然。
“你这人说真话真不讨喜。”
“那说假话。”
“我喜欢听真话。”
“哦,我就是想报复他。”
护卫停笔了,在纠结,要不要写上这一段。
年昔透过窗户看着屋内床榻里两道朦胧身影,咬牙听完屋内谈话,眉毛与鼻子皱了一起,如果这女子不是主子交待的,他发誓,一定要将她拆了再重组,绝不放过。
“阿嚏。”与明小郡主聊得正嗨的叶色轻打一个喷嚏,看了看窗户外,不满的揉了揉鼻子唔哝道,“这是哪个龟孙子在背后咒我。”
……。
一柱香之后。
“哈哈哈…。”茂密浓郁的树林里,正在休憩云煦听着面前朔风报来的消息,难得的开怀大笑,声音悦朗,“阴,够阴,损,够损。”
一旁的朔风看着自家爷的开怀大笑,额心猛跳,主子,那个被阴的是你的忠心属下啊,你怎么就能笑得出来。
“看来,她知道了我的身份,那话,是故意说给年昔听的。”半响,云煦止了笑声摇摇头,说话间,面前突然浮现出那女子倔强清丽的眉眼,竟难得的觉得很是赏心悦目。
“今晚留意着圣京方向,可能会有人出城。”朔风正在琢磨可怜的年昔,便传来云煦的吩咐。
朔风不解,却还是点点头,爷在他们的心里是强大无比的,之前胳膊上那个他无意中看到的牙印,他可以想成是意外,真的。
而此时此刻,圣京内的周尚书府内。
“什么,爹你说江府江老爷与江夫人都死了,如今只剩下了江宁?”书房里,乍一听到这消息周子宣有些消化不过来。
周尚书却点点头,面色可见有什么情绪隐隐不安的跳动,“事有蹊跷,确是如此,且秦府也因为秦家二爷就是行刺荣王的刺客,出卖秦府而名声大跌。”
“怎会如此,老爷,照老爷这话说,江秦两家眼下不是…。”江夫人在一旁也是不可置信。
“是啊,原本我以为,此事必定是秦府有所图谋,可是秦府万不可能拿着得罪荣王的下场在这个时候处理秦家二爷这个奷细,就算暴露了,也断然是会内部处理,不会这般大张旗鼓,所以……”
一旁周子宣闻言,想到什么突然道,“不是还有江宁在吗,如何说?”
“一个女子能成什么事。”周尚书不予一言,沉吟片刻方道,“先这样吧,幸而,我与他来往的信件都已被作毁,只要上面没有意思,我们先静观其变。”
“回老爷小姐,奴婢方才打探到,半柱香时间前,宁王一人驾马出了城。”
“什么?”周子宣吃惊得仪态都不顾了,猛的站起身看着走进来的细柳,“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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