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十五章爱我多一点,
上百枚暗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激射而出,银女纵使有三头六臂,恐怕也难以尽数格挡,
故而,当这帮拼命使出暗器的忍者瞬间动手时,她竟连手臂也未曾抬起,仿佛在等死一般,
只是,正当那密密麻麻的暗器即将射入银女体内时,她身躯竟忽地往下一沉,彻底消失在桥栏之上,也正是这样一个举动,那些几乎能将银女置于死地的暗器亦尽数落空,超远方的天空打去,直至脱力方才落入冰河之上,
“上。”
为首男子一声号令,身后忍者悉数上前,欲查看情境,
熟料奔在最前头的三名忍者腰身一弯,正与探头望去,还沒來得及看清桥下事物,脖颈便被那无情的雪花匕首切开一条深深的口子,鲜血如开闸的水龙头喷溅而出,就此毙命,
嗖,
一道靓丽白影冲天而上,伴随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银女身形尚在空中,便是拧腰翻身,手中雪白匕首探出,再度收割了离她最近的两名忍者生命,
蹬蹬瞪,,
余下忍者均是惊颤万分,满目惧意地扫视飘然落地的银女,以及那把鲜血流淌而下的雪白匕首,
出手便收割五条鲜活的生命,而他们,却连这个恶魔般的女子如何出手都未看清,雪地上便已躺下五具逐渐冰凉的尸身,
如何不惊,如何不惧,
纵使死神降临,恐怕也会为之心颤吧,
置身人群中的首领男子瞧见这幅画面,亦是瞳孔收缩,迅即便下达死命令:“杀,杀无赦。”
一语毕,那帮被银女嗜血手段惊扰心神的忍者再度积聚勇气,向银女奔腾而去,
他们终究是一言堂精心培养出來的死士,在他们眼中,死不可怕,死只是一个终结,一个归宿,可怕的是死的过程,切肤之痛,
眼睁睁瞧着五名从小训练的同伴死于非命,别说出手,连抵挡的动作也不曾出现,如何让他们不心生惧意,
但只是一个呼吸间的停顿,他们便刺出手中短刀,欲与眼前这个可怕的女杀神决一死战,
银女不是林泽,她的世界沒有道德,沒有同情,只有杀戮,
他不会在恶斗时考虑太多,也不会像林泽那样在非必要时刻手下留情,一旦动手,便是不死不休,便是玉石俱焚,这一点,从她跟林泽的决斗中便能看出一二,
连向林泽动手亦不曾留有情面,谁还值得她刀下留人,
扑哧,
一刀便能收割一条生命,
银女几乎是以玉石俱焚的方式进行杀戮,而一旦如此,她所拥有的侵略性与破坏力,甚至比林泽还要來得恐怖,來得惊心动魄,
但如她这般打法,也极容易受到外界伤害,林泽却会以最小的伤害來换取最大的攻击,这便是两者之间的区别,
扑哧,
当银女收割掉第二十条生命时,她雪白的裙摆上已染满鲜红的血液,有敌人的,也有她的,
她右臂被割开一条不大不小的伤口,不至于影响她的行动能力,却给了对手一点心灵慰藉,
原來,她并不是神,她也有弱点,可以被割伤的,
这为剩余十來名忍者注入了一剂强心剂,使得他们大无畏的赴死精神愈发高涨,
扑通,
扑通,
扑通,,
只是不论他们如何精神高涨,士气如虹,在绝对力量面前,他们的无谓精神也只是形同虚设,根本无法对结局造成丝毫改变,
铿,
扑哧,
当银女收割完最后一名忍者生命时,那个一直留在旁边观战的首领猛然发难,向银女心窝刺去,
银女轻轻一拨,欲格挡对方偷袭,不料方才用力过度,此刻的力量终究不如巅峰时刻,而对方却又养精蓄锐,只等这伺机绝杀,此消彼长之下,银女竟是未能挡开对方一击,被那在自己骚扰下改变轨迹的短刀切破了腰际,
伤口颇深,鲜血顺着雪白的裙摆流淌而下,鲜艳的红色触目惊心,
再重的伤害,银女都承受过,不论疼痛如何剧烈,她亦不曾挑眼皱眉,何况这次,
她只是刀锋一荡,在对方欲迅速后退之际刺出,
嗖,
刀锋如一条可怕的毒蛇,鬼魅般直抵对方最贴近心脏的部位,那首领忍者心下一跳,忙不迭挥刀格挡,可他已处于回缩之势,又岂有银女愤然一击的威力惊人,
铿地一声骤然响起,首领忍者只觉整条手臂一震麻痹,虽说格挡了对方一击,可银女下一刀再度刺來,直叫他苦不堪言,左闪右避,
他很强,
在一言堂这最大的忍者组织中,亦是一等一的高手,此处率百余部下前來刺杀林泽,又岂会是浪得虚名之辈,
可通过刚才银女那可怕的杀虐手段,他深知银女是个极为可怕的人物,哪怕濒死,恐怕也有绝杀之力,故而一记偷袭得逞,他便迅速后退,打算跟银女打游击战,慢慢消耗她的鲜血与体力,然后再伺机夺命一击,岂料银女被自己刺中后,竟半点停顿也沒有,如一道电光般窜向自己,展开可怕的连环攻击,
她,还是人吗,
她怎能比忍者还不怕死,比忍者还不怕痛,
难道,她从小经受的训练,比自己还要残酷,
他的猜测一点沒错,银女儿时经历的事儿,又岂止比他残酷,简直要残酷百倍,
两个心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的高手决战,哪怕战斗力处于同一条水平线上,高低胜负仍能在持久战后凸显出來,何况是眼前这个战斗力略逊一筹的首领忍者,
足足一分钟的密布攻击,首领忍者三处要害被刺伤,心脏右侧不到一厘米的地方更是被切开一条长达五公分的口子,鲜血从伤口汩汩冒出,忍者别说止血,连抵挡也极为吃力,眼看着便要死于银女那沾染无数鲜血的雪花匕首之下,
“哼。”
首领忍者被逼入绝境,猛地冷哼一声,双眸中精光暴涨,几乎以同归于尽地方式奋力一挑,拨开银女那凌厉狠辣地一击,抽身一转,反手向银女去势不止地身躯刺去,
扑哧,
首领忍者完全呆住了,
他本以为这一击不说彻底摆出困境,至少也能遏制银女那疯狂变态的攻势,可谁能料到,他一刀刺出,银女竟丝毫不避,迅速抬起左手抓住刀锋,任由刀锋割破她雪白的手心,那雪花匕首如死神镰刀一般穿透了首领忍者咽喉,
“唔,。”
首领忍者不可置信地望向银女那张被银面掩盖的面庞,仿佛要看透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人一般,被银女握住的刀锋自然滑落,不甘心地跪倒在地,慢慢匍匐,
扑哧,
匕首从咽喉处拔出,银女随手扔掉那把沾染她鲜血的刀锋,抬起,细细打量那被割破两条口子的左手,整个人陷入一种诡谲的沉寂状态,一反常态地喃喃自语道:“又替林泽杀了一次人,受了一次伤。”
转身,银女收刀入袖,那张单纯干净的面庞上浮现一抹尽管有银面遮掩,仍一眼便能看透的纯纯小幸福:“他会不会爱我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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