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老秦总却在深夜接到了自己弟弟秦虹的电话。看书否 m.kanshufou.com
“大哥,给可新那小子说媳妇的事,你今天帮他说了吗?”
“说了说了,不过,我今天和那小白姑娘聊了聊,那姑娘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女孩子啊!”
老秦总想起当天散会后和白蒹葭聊天的情景,笑着回答。
“你是说怕可新搞不定?”
秦虹问道。
“是,对于一个有自己独立思想,有自己很明确的追求的女孩子来说,我估计你也未必能搞得定。”
老秦总笑言。
“这,大哥,你这是高看了那个姑娘还是低看了我和我儿子啊!”
秦虹听见自己大哥这么来损自己,反而高兴起来,那说明那位姑娘是的确值得儿子去好好接触,也或许就是当得起他秦虹家的儿媳妇的人。
“都没有,我就是实事求是。恋爱也好,婚姻也好,总归还是要你情我愿,可新这脾气,执拗得不会回头的人,你想要说服他,本来就是一个大难题,而那位小白姑娘,你要让她跟着一起去做你儿子的思想工作,我估计,难哪!”
老秦总阅人无数,只与白蒹葭交流五分钟,就知道她是个什么个性的人,至于他那位执拗得十头牛也拉不动的侄儿,那他更是清楚得很。
“那怎么办?大哥,你可不能看着你弟弟我遇到了难题不管啊,也不能看着这么优秀的姑娘白白成了别人家的媳妇是不是?”
秦虹向来自己拿不定的事都得要拉动自己的大哥来出马。
“好吧,你要我怎么帮忙?”
老秦总似乎无奈地发问。
“大哥,您老人家就我这么个弟弟,就这么个侄儿,您帮了这个忙,秦家列祖列宗都得感激您,您还稀罕我这个老弟弟怎么谢吗?”
被自己弟弟这么一恭维,老秦总嘴角溢出一丝笑。
他从小和弟弟相依为命长大,长兄如父,如今这家伙的儿子的终身大事也推到自己身上,还振振有词,真是服了!不过,大哥当习惯了,当到至今还挺有成就感的。
就白蒹葭和秦可新这俩人来说,如果真能走到一起,那还真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对海地集团来说,也是一件增益不少的事啊。
于公于私,他还真是可以好好琢磨怎么促成这件好事。
但以他下午和白蒹葭的交流来看,这姑娘呢,难得的心性单纯,但不是没有思想的空心菜,要让她能愿意将眼光聚焦到自己的侄儿秦可新身上,那还真得费一番心思不可。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老秦总抬手扶额,蹙眉回道。
“行,哥,那都听你的啊,你帮我盯着那位姑娘,我赶紧的做可新这小子的思想工作。不过,你可不能老让可新呆在国外啊,要不,这小子好不容易遇上的一个姑娘,可就又要黄了啊!”
秦虹听大哥愿意帮忙了,急忙表态。却没想到喜不自禁的自己一不小心违反了他们老兄弟俩之间的约法三章了。
“秦虹,你这就越界了啊!家事重要,公事同样重要,你可不能因私误公啊!”
老秦总正色道。
“是是是,大哥教育得是,哈哈,我这不是大喜过望,就不小心踩线了嘛,你尽管安排,尽管安排,实在不行,就把小白姑娘安排出国和可新一起我也没意见。”
秦虹一不小心又第二次踩线。
“嗯?”
老秦总威严地从鼻孔里出来一口气。
“哦,是是是,我不说了,一切听凭大哥定夺了,我这就给那太争气的儿子电话过去。”
秦虹赶紧刹住了口。
老秦总很无语地挂了电话,笑着摇头走出了书房,低声笑了一句: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人家年轻人都无所谓,两个老家伙倒深更半夜地密谋起来了。
他今年已经年过六旬了,一个女儿远嫁重洋,在美国留学后直接就嫁了个华人科学家,在硅谷安了家。老伴对女儿想念得不成样子,便干脆在女儿女婿的旁边买了个房子,也住了下来,留下他像个孤寡老人一样在广州,只有年节时候才能飞到美国一家人团聚,这真是养个闺女,不知一腔深情为谁忙了。
想想弟弟秦虹说得也是,他还真不能让秦可新总放到国外,这样,秦家的晚辈可都在国外飘摇,就剩下秦家他和自己的老弟弟在国内像老树根一样杵着了。
但这秦可新也是,在国内做着装修业务的总经理,业绩突出,却忽然跑去竞选一个海外业务的总负责助理,他措手不及,想拦也拦不住,结果偏偏董事会那些老家伙又都看上了他,觉得他未来可期,此时值得投资,连他也没办法撼动这个决定。
他为此找秦可新谈过,结果这倔小子竟然就一句话就将他堵了回来:
“大伯,您是想让我按公司章程继续出任海外业务的总负责助理还是按照家里的要求回来做装修业务?”
他能说什么,只得尴尬着一张老脸打着哈哈说,哈哈,那你自己决定吧。
秦可新,他这位脾气温和沉静中却倔不可言的侄儿,自然就自己决定了要因公而不徇私,继续出任海外了,临了还不忘感谢一番他这个大伯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尊尊教诲:
“大伯,那就只能按照您的教诲,大公忘私了,您弟弟那边,就请您去做思想工作吧,我一个晚辈,是说服不了他了。”
看看,不仅用他这个大伯的话来堵他,还将他那同样倔的老弟弟秦虹,秦可新的老父亲,的思想工作,也一并踢皮球一样踢到了他头上。他可真是前生世欠了这对父子了吗?
最后他和老弟弟达成的协议的是秦虹可以出任海外事业部总负责助理,但不能找一个洋妞或是华人定居海外,必须得叶落归根,找个纯正的中国媳妇,把家安在国内,否则,就一切免谈。
他惨兮兮着一张老脸给秦可新说时,这千年不笑的年轻人,竟然神速地闪过一丝神秘的微笑,张口就答应了。
这可大大超出他的意料,他原本以为,这又得大动脑筋,大费口舌一番才能得到这小子的同意呢,没想到,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得让他有些担心,不知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该不是要给自己备着什么药吧?
他在心里擦擦汗,为了这秦家唯一的一根独苗苗,他是不管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