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这是美国fbi审问嫌疑犯时经常用到的犯罪心理刑侦学。”仔仔头头是道,“你的表情不单出卖了你,你现在还在辩解,越解释就越是有问题!妈咪,你不会是有点儿喜欢干爹吧!”
嘉意口里要是含着水准得喷出来:“你越说越离谱了,楚卓霆,够了啊。”
反应这么激烈,没有心虚才怪呢。
如果妈咪真的讨厌一个男生,那男生这样对待妈咪,妈咪早就把对方拍到墙上去了。
仔仔想着,莫名有些忧郁,妈咪居然喜欢干爹?不会吧……
其实他也想妈咪能结婚,有个新爹地疼。
可是……干爹真的靠谱吗?
虽然他嘴巴叫坏蛋叔叔干爹,可是内心深处,还是不能否认,干爹是欺负过妈咪的坏蛋。
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妈咪喜欢,他楚卓霆也是无条件支持的!
仔细想想,或许也不错吧,要是妈咪真的和干爹在一起——
那笔债就不用还了吧?
妈咪也不用那么辛苦打两份工,白天去云都上班,晚上还要去别墅做女佣了。
嘉意看着小祖宗脸色稍微好些,松了口气,为了安抚儿子外加转移视线,主动说:“妈咪今天放假,带你去游乐园好不好。”
仔仔从小到大很少去游乐园,理由同去医院一样,这两个地方的小朋友都有爹地和妈咪一起带着,他不想妈咪孤零零带着自己一个人,所以很少提要求去。
现在一听,仔仔的心情也平复了,小脑袋点得鸡子啄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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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一天放假匆匆滑过。
第二天开始,嘉意决定收起前两天的心神不定,元气满满地投入工作。
当天晚上下班后,嘉意又去帝盛做卫生。
前天晚上的事情和第二天早上那男人过分的提议,真的是把她吓到了。
以至于她进别墅门时,都有些胆战心惊,躲躲闪闪,生怕碰上了那男人。
幸亏这天晚上他没来别墅,她才吁了口气。
临走前,她才发现了一个问题——惠嫂整夜都不在。
那天在车库外面,她和惠嫂差不多撕破了脸皮,本来已经能够预想到惠嫂今后会给自己穿小鞋。
毕竟她是这别墅的管家保姆,每次她干完活儿,都是她验工。
现在惠嫂不在,没人挑三拣四,不得不说,她松了口气。
可一周之内,每次去帝盛那边,惠嫂都不在,才终于让嘉意奇怪了。
这天晚上做完事,嘉意准备回家前,听见外面响起引擎声,车灯亮起,光线洒满了庭院,顿时心中一动。
门声响起,两个负责做饭和洗衣的钟点女佣身在门口毕恭毕敬道:“先生回来了。”
因为惠嫂不在家,这几天晚上钟点女佣都会过来帝盛。
阿德在前面引路,霍振旸身穿一袭纯黑手工西装,剑眉如漆,眸似寒星,长躯仿佛岿然屹立不倒的建松,长腿迈进别墅内。
嘉意这次想躲也不好躲,站在原地,埋着头,和其他女佣一样,看起来恭恭敬敬,但却并没去看他。
这是距离上次晚上“陪睡”之后,第一次看见他。
前几天他也有来过,不过一直都被她躲开了。
每次他上二楼,她就跑下一楼做事。
他下楼去客厅,她又溜上二楼。
男人的皮鞋声重重击打在刚被擦亮的光滑地板上,显得威严肃穆,又铿锵有节奏,宛如王者一般。
两个女佣也在后面跟得紧紧,准备上楼去放水铺床。
嘉意感觉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越来越近,经过了自己,呼吸凝住,直到男人的身影拐弯准备上楼,才吁了口气。
正准备等他上楼就拔腿走人,男人的脚步声却陡然一停,目光一飘,落到了那小女人身上。
别墅内所有的下人都簇拥着自己,唯独她,离得远远,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看见了自己,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是生怕自己再一次提出那天的要求吗?
霍振旸眯起幽眸。
这几天,他早就觉察到了这小女人的躲闪,尽量不跟自己打照面。
直到今天终于躲不过去了,才无奈站在自己的眼前吗。
噢,原来让他包养,是那么可怕的事情?
在大洋彼岸的国度,多少女人对他求之不得。
到了这小女人这里,他成了生怕沾染上的毒。
越是强大的男人,自尊心也越强,越是需要用征服来产生满足感。
霍振旸倒是想看看,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到底能对抗到什么时候。
阿德见boss迟迟没走,看得很清楚,boss的目光一直锁在嘉意身上。
旁边,两个女佣不识时务地开了口:“不早了,霍先生累了吧,要不要我们先去给您放洗澡水和铺床……”
放洗澡水?
霍振旸眼皮一动,越过两个女佣,信手指向远处的小女人,慵懒的声音充满了故意挑衅:“你,上去放水,铺床。”
嘉意一怔,他分明是故意使唤自己的!
她开了口:“霍先生,我是负责别墅卫生的,放洗澡水和铺床不该我负责——”
话未说完,霍振旸眸里的幽深转悠了一下,冷意陡起:“我有命令的权利,你没有挑选的余地。”
她深吸了口气,只能上楼,经过他身边时,她感觉他一贯灼热深沉的呼吸扑到自己身上,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加快脚步。
看着小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霍振旸唇边绽出一丝玩味。
嘉意上楼,到了他的卧室,先去浴室里面放洗澡水。
她为了方便做事,跪在浴缸旁边,将热水管伸进浴缸,热水汩汩流进陶瓷缸身内。
背后传来男人脚步声,因为水流声太大,她并没注意到,仍是弯着腰干活儿。
浴室门口,男人环抱住双臂,倚在金黄色的原本门身上,深邃双眸时而明,时而暗,仿似欣赏着一幅美景。
小女人半跪在浴缸旁边,因为蒸汽和水液,外面套着的女佣装浸湿了,秀发也湿漉漉地贴在肩背上。
她手里抱着热水管,另一只手不时去试探水管里流出来的热水温度,晶莹水珠挂在纤细的指尖,然后一颗颗如嫩叶上的露珠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