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劲从医院离开,丁建国也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那个被我捅了一刀的鬼佬死了,被人开枪打死了?”老桥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他们这边被人给栽赃了,因为两方刚刚发生冲突,一方被人在医院给做了,从哪个角度来讲,他们大圈的嫌疑都是最大的,并且他们车里还装着刚刚掠走的几个越南人。
老桥连忙给王莽打了电话,告诉他医院的事,但王莽同时也告诉老桥,曹宇和刘子豪也被人给下了黑手。
两边的消息一对接,今晚两家医院里发生的事就已经不言而喻了,有人在暗中往他们身上扣了屎盆子,因为两方人同时遇袭,你从大圈的角度来看,肯定死认为越南人干的,同样的道理,越南人也认为是他们杀的人。
“莽子,车里的人怎么办?”
电话里,王莽十分干脆的说道:“反正这个屎盆子都扣到脑袋上,是咱们能解释得清的么?既然如此,做了初一那就也把十五也给做了吧,这些人全都敲断一条腿,大不了就是和越南帮开战······”
老桥挂了电话,当即说道:“腿打折,正好在医院直接扔下车就是了”
“咔嚓”车里被敲晕了的越南人,腿被抬起来后,一根钢管就砸在了他的膝盖上,人直接就被痛醒了。
几分钟后,这家医院门前,六个右腿全被打断了的越南人给扔了出来,随后两台车扬长而去。
大概凌晨三点多钟左右,骆家劲带着人来到了养和医院,上楼在手术室门前找到了等待曹宇出来的安邦和王莽。
“过来聊聊,安邦”骆家劲站在窗口,冲着安邦勾了勾手指:“扎兰酒吧前端时间来了一伙内地人,今天晚上人都在哪,你给我一个不少的全都叫过来,你叫不过来他们,就收拾收拾从医院里搬出来跟我住进警局里去”
“啪”安邦淡定的点了根烟,抽着问道:“阿sir,什么事啊?”
“一天前,在扎兰酒吧和你们发生冲突的越南人,今天被人打死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我有理由怀疑是你们大圈干的,这个理由够不够?”骆家劲阴着脸,指着他说道:“你们这伙大圈仔有点不知好歹了是不是?”
安邦抽着烟的手顿了顿,不可思议的问道:“死了?”
“对,死了,两个人被打了好几枪,在医院里当场就死了,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安邦沉默了片刻,突然一把拉住骆家劲的胳膊,指着手术室亮着灯吼道:“你他么的跟我说越南人死了,怀疑是我们干的?那我告诉你,几个小时以前,我两个住在医院里的兄弟一个被人一刀给捅在了胸口上,也他么的差点当场就死了,那我问你,我得怀疑是谁干的,是越南人么?”
骆家劲愣了愣,看着手术室问道:“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告诉你,是有人在算计我们大圈,他要把我们给拖进浑水里,越南人死了,他们认为是我干的,我兄弟捡了一条命回来,我得认为是越南人干的,这明显是有人在栽赃,在算计我们”
安邦的激动有一部分是因为他演的,剩下的则是告诉骆家劲,你别把这件事算在我们头上,他实在懒得背后还要防着这伙香港皇家警察。
“你去了解一下这边医院,晚上出了什么事”骆家劲回头跟手下吩咐了一句,然后又重新抬头看着安邦说道:“你们跟越南人,是怎么发生的冲突?”
“他们在我的场子里卖药,只要是去扎兰的谁不知道这场子是不允许出现出品的?”
骆家劲很诧异的看着安邦,问道:“这条规矩谁定的?我还没听说哪个社团,是不贩药的呢,你倒是挺特立独行啊?”
“那是因为你没把自己当成是中国人,是中国人谁不知道鸦片战争?你可以把我当成是混混,是香港社会的毒瘤,但有一条我肯定不会碰,就是毒品”安邦掷地有声的说道:“我们大圈,自己不但不贩如果知道有人贩,我们也会横插一脚”
安邦说完,凑到骆家劲的耳边道:“不怕告诉你,和兴和的段老鬼之前在元朗海岸和泰国人交易的时候,就是我把他们的货给黑了,几十公斤的毒品都被我们扣在了手里”
“你·····”骆家劲听到之后当场就要从后面拔枪,安邦嗤笑着按住他的手说道:“别这么急躁阿sir,这个案子现在已经定死了,毒品被交上去了,你们警方的高层都论功行赏了,媒体都报道好几天了,我就是告诉你,你也不能因为这件案子把我怎么样了,骆警官对不对?”
“行,你们大圈,胆子真是让我越来越刮目相看了,记住,别让我们抓到你的把柄,不然早晚会收拾你们的,收队!”骆家劲冷冷的说完掉头就走了。
“哥,这事你告诉他们干啥,风声万一跑了呢?”王莽皱眉问道。
“我就是不说,估计风声也已经跑了,冯明堂那个家伙在离开香港的时候肯定早就把这件事露给和兴和了,瞒不了多久了,我就是在奇怪,今天我晚上到底是谁两边一起下的手?”
隔天早上,旺角一家茶楼里,一个瘸子慢吞吞的拖着一条腿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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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上,两个带着棒球帽的男子,见到后起身招呼道:“龙哥,来了?”
“坐,坐”跛龙摆了摆手,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然后把僵硬的右腿耷拉在一条凳子上,从身上掏出一个信封推了过去:“你们两个,坐船去台湾躲一段时间,最近别露面了”
“龙哥,就是一伙不成气候的大圈仔,我们要躲出去么?还有,人又没死,就捅了一刀而已,条子不会找我们的”
跛龙说道:“你们捅的人是没死,但那个越南人阮富良死了······”
两个刀手都愣了,不可思议的问道:“死了?谁干的,大圈仔下的手么?”
跛龙手指在自己的瘸腿上敲着,也深深的疑惑着说道:“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