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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衣机开始工作后,言雨婷拍了拍手,笑道:“好了,等洗完了它会自动甩干的,我们回房间吧。”
李钟木讷地点点头,跟着言雨婷回到她那温馨的小屋。言雨婷把一杯微温的茶水递给李钟后,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几眼,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李钟看了看自己,没什么地方有异常,胯下的小弟经过之前激情的释放后也很安静。
“还是有点小,不过也可以凑合了。”言雨婷点头道。
李钟心里一紧,忙问:“什么有点小?”他还以为言雨婷看出了什么来。
言雨婷伸手指着他身上那套黑色的睡衣道:“这套衣服啊,这是我哥哥的,你的身材比较壮实,穿着有点紧吧?”
李钟闻言吓了一跳,身上这衣服是言正天的?听说这家伙不是和家里闹翻了以后就断绝了关xì 么?怎么还会有衣服在家里?
似乎看出了李钟的疑惑,言雨婷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哥哥的确是和家里断绝关xì 了,但是有时候他晚上没地方去,偶尔会过来这里睡,你知道我爸妈都不常在家的,所以也没有被他们发现,他的几套衣服就放在我房间里,爸妈也不会来翻我的衣柜。”
原来如此,李钟这下算是弄清楚为什么言雨婷会有男人的睡衣给自己换了,一开始还担心这衣服是言明德那老家伙的,心里还颇不舒服,现在知道是言正天的,心理上感觉好了一点。只是这衣服确实有点紧,李钟转了转胳膊想着。
不过他潜意识里的想法却有点邪恶了,他现在等于是穿着哥哥的衣服,待会却要和他妹妹……
心里转着如此邪恶的念头,嘴上和言雨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你和家里人因为你小时候那件事所以有隔阂,那你哥哥他又是为什么要离开家呢?”李钟问道。
谈到这个话题,言雨婷的脸色黯淡了下来,她走到床边坐下,抱起了那只大熊仔,眼神有些悲伤。
李钟顿时后悔万分,自己真是没事找事,好好的提这种往事干啥?
于是他赶紧对言雨婷满怀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们换个换题吧。”
言雨婷摇摇头示意无妨,她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哥哥他……从小就很疼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紧着我,如果有谁欺负我,他就一定会替我出气。在我那天遇到那件事后……哥哥他很生qì ,因为爸妈要是按时回来的话,我就不会跑出去,也就不会碰到那种变态了。”
“而爸妈的态度更是令哥哥愤怒,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们作为父母,丝毫没有考lǜ 我那种急切盼望想和家人一起过生日的心情,反而骂我不听话。当天晚上哥哥就和爸妈大吵了一架。从那以后,哥哥就对父母彻底失望了……”
“之后,爸妈还做了一些事情让哥哥无法理解,让他对这个家更心灰意懒,本来就不喜欢死板教育的哥哥,渐jiàn 地开始逃课,不管爸妈事后怎么打他,他也依然我行我素。在念完初中以后,哥哥就彻底不再去学xiào 了,他开始和社会上的小混混们打成一片,而爸妈也对哥哥的表现觉得失望,到后来更是变成了厌恶。你知道我爸妈都是教育系统的干部,家里出了这么一个儿子,对他们来说是很丢脸的事情。所以干cuì 爸妈也不管哥哥了,即使哥哥在某一天搬出了家门不再回来,他们也没有去挽留……”
李钟默默地听着言雨婷讲述过去的往事,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自己非常能够理解这个言正天的所作所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两个的性格还有很多相似之处,都很倔强,也很藐视传统的条条框框,只是言正天比他的胆子更大,行事也更叛逆张扬得多。
自己何尝不想反抗一把呢?只是李钟的父母太传统,太忠厚了,以至于让李钟也在不知不觉中感染了一些双亲的脾性,遇事不抵抗,凡事都退让,这种忍一忍海阔天空的所谓中国式哲学让李钟憋屈了整整十来年。
事实上李钟真正的性格是很热血的,也很容易激动,通俗点来说,他的内心深处具有那种被称为愤怒青年的所有特质,这种与生俱来在血液里涌动的狂躁是斯文老实如张源那类人所永yuǎn 不会具备的。
从他自警察局中出来、从他在发泄似的揍了路上的三个混混后,以及在家中石破天惊的第一次违背父母意愿的那一刻开始,李钟就不是以前的李钟,他不再是那个安分守己,谨慎度日的老实学生。而在小胡同里劫掠了那几个纨绔子弟的钱财,还有在游戏厅毫不犹豫地教xùn 了那个眼镜男子后,更是加深了李钟性格中的这种暴戾气质。
也许李钟自己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但是在将来,在他成长为一个举手投足间就可以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后,他总会回忆起这段日子来他所遇到的一切,他会由衷地感谢这些际遇和挫折,正是这些奇遇改biàn 了他的命运,唤醒了他身上的野性,从而改biàn 了他的一生。
言雨婷在说完哥哥的故事后,也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当她看着眼前这个面带迷茫之色的少年,她的眼里柔情似水,本来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对男人产生兴趣,一辈子只能生活在幼年的阴影中,是这个少年在午夜中狂奔数小时来到了自己身边,陪她玩,陪她疯狂,和她一起度过了最畅快淋漓的一个生日,同时,也打开了她封闭以久的心扉。
“谢谢你……”言雨婷轻启双唇,说出了这饱含深情的三个字。
李钟并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他正在为自己将来的出路而迷茫,他现在已经作出了选zé ,但是这个选zé 是不是正确,他心里完全没有底,但是他也只能按照自己选zé 路走下去,不管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至少这是自己选zé 的未来,只要是自己所选zé 的,那么就不会留下遗憾,最起码不会在按部就班地走完半生后觉得悔恨,前方的路,始zhōng 要自己来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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