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陈昊喷了,连于澈和蒋昀也惊愕了。这样自信到狂妄的姚若溪……可却让人丝毫讨厌不起来,反而被她全身散发的光辉吸引,那是种隐含内在的魅力,如含苞的花朵,历经风霜雨雪,终于绽开,迷人的花香渺渺袭人。
萧恒墨眼神则是明亮起来,笑看着姚若溪。他萧恒墨的女人,有绝对狂妄的资本!他喜欢这样的小乖乖!
姚爷爷看着小孙女一阵骄傲。
这样的姚若溪也闪瞎了几个学生的眼,作为在武馆学武的人,他们多数认识姚若溪这位教练夫人。不过只限于她医术高明,人长得清丽漂亮,气质恬静优雅。没想到他们看走了眼。
这位教练夫人不仅同样会武功,刚刚那金针使的简直出神入化了吧?要是飞镖暗器,对面那女的已经死了吧!?还有这狂妄自信的样子,真的好让人崇拜啊!
贺蔺却又吐了口血,看着姚若溪的目光简直杀人。
姚若溪丝毫不惧,“还要比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还是医术暗器,机枪编程?”
贺蔺这种人,从小就自大的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独特最超然的存在,视所有人为蝼蚁,只有她最尊。她既然看上萧恒墨,过来明抢,道理是肯定说不通。姚若溪没准备给她说道理,这种人,就有用她的方法打败她,碾压她!才会让她知道厉害。
看她从容淡然的样子,贺蔺愣了。难道,她说的那些,她都会不成?
姚若溪嘲讽的看着她,“做人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否则只能被虐成狗。”
噗——
陈昊朝姚若溪竖起大拇指,再看萧恒墨,他只能说。不愧是两口子!不是一家人果然不仅一家门啊!以前他好奇萧恒墨的武功怎么学来的,现在,他决定了,他好奇姚若溪是怎么学会这些的!自学?切!骗狗,狗都不会信!
话说他有那么点相信哎!因为有些人天生变态,那是学啥会啥!
看蒋昀脸上带笑,双眼凝视着姚若溪,满眼情意。于澈忍不住莞尔,若溪她,本就该如此光芒绽放吧!如今她一身风华,怕才是她本来性情。不得不说,很让人……迷恋。
被虐成狗的贺蔺不服气,却不敢再动手,她知道比拼内力姚若溪只有死的份儿,可是萧恒墨在侧,她若再动手,怕是只能她去死了。而且她现在的状况,内伤不轻,也不适宜再动手。不甘心的看了眼萧恒墨,却见他眸光阴寒,仿佛幽冥地狱的黑暗深渊,汹涌着无边的杀气,她忍不住全身发寒,心中恐惧。
再看姚若溪,她眼中连嘲讽都不见了。她上前来拿她的金针。萧恒墨不放心的盯着,随时动手捏死贺蔺。
离得近了,再次打量她,贺蔺才发现,她相貌精致美丽,皮肤白皙如瓷赛雪,尤其一双眸子,清澈如溪,晶莹剔透,仿佛多看一眼就能沉溺在其中一样。她靠近拔针,贺蔺目光转瞬的看着她,突然感觉自己胸膛里莫名的跳动。让她有点慌乱,彷徨。
姚若溪收回金针,示意贺蔺可以走了。
贺蔺却愣愣的看着姚若溪,没有回神。
姚若溪皱眉,“你可以走了。”
贺蔺回神,看她皱眉看着自己,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慌乱,转身大步朝外走。却因为内伤扯动,行不稳,摔的跪倒在地上。
姚若溪挑眉,拉了她一把。
&儿!”萧恒墨沉着脸过来,把姚若溪拉到怀里。
贺蔺再看萧恒墨,有种拨开美好外衣看到里面的冷漠残酷的感觉,这不是她想象中的萧恒墨!纵然被输的不甘心,骄傲被打破的毫不剩余,贺蔺却本能的不敢再动手。
又看了眼姚若溪,捂着胸口,强撑着出了武馆。
等麻烦离开,陈昊看着姚若溪脸上毫不掩饰的惊叹,“若溪!原来你才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只会扎针救人。”姚若溪笑。
&确!真正深藏不露的是萧恒墨才对!若溪医术好,金针使的顺遂些罢了!”于澈认真的点头应上话,目光扫过另外几个学生。
蒋昀看着也呵呵一笑,“我和若溪认识那么多年,她也就会玩玩电脑,扎针治病。萧恒墨武功不凡,以后倒是可以教教我们,学不成你这样,好歹也能强身健体。”
两人都在为姚若溪掩饰,不想她的特别传扬出去,她是会使金针暗器,但若传出去,将会带来层出不穷的麻烦,于她来说很危险。
陈昊也不是蠢人,见于澈和蒋昀的眼神都往那几个学生身上扫,也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忙哈哈笑,“你们要学,我可要宰你们一笔!不过倒真的可以学学,强健身体。我这弱鸡每年都病几次,现在也是有时间就练练。不指望能打世界比赛,也让我出一把名啊!”
然后把话题转移到这次出国比赛上,“我们赢了!不仅有二十万美金的奖金,还有个很大的奖杯,金的!没回国就有人跟我打电话,可是咱们华国最著名的导演,要请老大去做演员的武术指导。这下又能赚不少票子,你们的婚房就有着落了!”
蒋昀皱眉看姚若溪,她提都没有提一句。那两个防盗程序他都出手了,赚的钱不多,却是分成式的,以后每年都有分成,若是那网站不做,他还可以把防盗程序撤回。知道她不缺钱,他没有再另外给她酬劳。他觉得给了钱,他和姚若溪的关系就清了,会越来越淡。他想和她有更深的牵绊,所以他明目张胆的欠着她,这样他就有理由一直在她身旁。
&买什么样的房子?我大哥手里有刚建好的,我陪你去看看。有套房有别墅,就在临湖那边。空气很好,景色也很不错。”像搞推销的一样。
姚若溪看萧恒墨,他果然脸色很不好看,笑道,“我回家先看看!”
姚奶奶打来电话,喊人回家吃饭,“再不回来饭都凉了!”
蒋昀和于澈对视一眼,没有跟着去。
陈昊却不管,他刚做了一路的飞机,有坐车飞奔回来,他要厚着脸皮去吃一顿,然后回家大睡一觉。
拖着行李回到家,姚奶奶已经把饭菜都摆上桌了,招呼几个人,“赶紧都去洗手,快来吃饭!”
陈昊也跟着叫奶奶,不客气的趴在桌上看了一遍,“奶奶!你的手艺果然不是吹的!这家常菜烧的,我吃遍大街小巷都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
姚奶奶呵呵笑,“又说好话唬弄我老婆子!”
&奶做菜,味道不一样。别人都做不出!”陈昊的话,萧恒墨还是很赞同的。姚奶奶的家常菜,有家的味道。
&就赶紧都坐下吃!多吃点!”姚奶奶笑的无比开心。
饭桌上,说到来挑衅的贺蔺,姚爷爷那是几天前就在武馆见过,一直留意盯着的,老两口都知道姚若溪穿越了一会,十年的功夫,不会白学的。
陈昊也说起国外的女人,“还有男的呢!不过,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被老大给狠狠揍了!断胳膊断腿!”他觉得那贺蔺敢来挑衅找事,那真是找死。
&风败俗!”姚奶奶哼了一声,她就是看不惯那些不矜持的,尤其是国外那些穿着暴露特别开放的女的。
晚上萧恒墨泡了澡出来,一家四口坐在电视机前,商量买房的事儿。
萧恒墨是想买块地自己盖,盖古式的院子,带花园的。只是现在想住带花园的古式庭院,在寸土寸金的现代,一个字>
&们想住带院子的,就买别墅吧!不过别墅离市中心都远,来回不太方便。”真住别墅,姚奶奶觉得人少,太孤单。
&看看房子吧!挑中满意的就买,再装修装修,还得花不少时间呢!”姚爷爷看向萧恒墨。
萧恒墨眉头皱起来,装修房子还要花时间……那成亲的日子就一直在房子装修之后了。他身体里憋着一团火,浇不灭的火,时不时就烧遍全身,再忍耐下去,他不敢保证他不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来。
因为倒时差,萧恒墨晚上睡不着,他睡的是书房,姚若溪就住在他隔壁的房间,他耳力非凡,躺在床上都能听见她清浅的呼吸。
第二天,萧恒墨到武馆晃悠了一圈,就拉着姚爷爷姚奶奶一块去看房子去了。
在医院坐诊的姚若溪却迎来一位诧异的病人。
贺蔺拿着挂号单坐在姚若溪面前,看她满头青丝梳成一个漂亮的马尾,简单的白大褂穿在身上,却生生穿出优雅淡然的气韵,看病人时眉眼都带着笑意,让人暖心,安宁,不自觉的想靠近。
姚若溪眼中诧异一闪而过,不过还是伸手给贺蔺把脉。她的内伤很不轻,看来萧恒墨下手基本没有保留,真的想要杀贺蔺。她开了方子,“照这个方子吃药,过不久你的病就能好了。”
&真的会那些?”贺蔺的注意却不在方子上。而是她说的琴棋书画,她无法想象,她会是个琴棋书画皆通的才女。
&比?”姚若溪挑眉。
&在武馆等你。”贺蔺丢下一句话,就拿着方子离开了。
姚若溪却有些无奈,抛开不管,继续为下面的病人看诊。
中午时,武馆里没人,萧恒墨和姚爷爷姚奶奶在外面吃,姚若溪没去,吃了饭就到了武馆。
贺蔺果然已经等在那了,拎着一把古琴给姚若溪。
姚若溪接过来,打开外包,看着琴愣了,伸手抚上琴身,“临溪?!”
&知道?你竟然知道?”贺蔺惊讶。
姚若溪当然知道,这临溪是她的琴。是师父师娘为她寻来的琴,还特意改了名叫临溪。她新潮浮动,有三分激动,伸手拨动琴弦,感觉一点没变,临溪也仿佛回应般。
悠扬清越的琴声流传而出,姚若溪闭目弹奏。
贺蔺眼睛睁的很大,看着姚若溪沉醉的模样,听着这渗入人心的琴声,仿佛把她整个人的心神都代入进去了。
如泉水叮咚,又如溪流潺潺,这样的琴声,让人听之便能忘却烦忧,宁安恬静,淡然下来。
路上的行人也忍不住驻足倾听。
一曲终了,姚若溪看着熟悉的古琴,抚摸着上面篆体的临溪二字,看向贺蔺,“这琴是我的!”
贺蔺惊的瞪大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姚若溪,“这明明就是我的东西!”
&说它是我的,它就是我的!你能弹得过我?”姚若溪嚣张的挑眉。她没想到会再见到师父师娘送她的临溪,当然要拿到手。
&贺蔺说不出话来。
&这行径很无耻无赖无理取闹?”姚若溪轻笑出声,“这也是跟你学的。”
她笑的仿佛光华绽开,贺蔺晃了下眼,回神,“你!你不能把这琴拿走!这是我的陪嫁!”
&果你愿意,它可以跟你陪葬。”姚若溪不管她,随意的拨动着琴弦,感受它在指尖的跳跃,仿佛重新回到她手中,临溪也很高兴。
贺蔺万万没想到,姚若溪竟然把她的古琴给赖走了。她想到输赢的可能,甚至认为姚若溪琴技高超,能超越她很远,却独独没有想到,姚若溪会赖走了她的琴。
姚若溪抱着临溪要走。
贺蔺忙拦住她,“你不能拿我的琴!”
&如果想活命,最好别动我。”姚若溪提醒她,“还有,临溪是我的琴!”
贺蔺想到萧恒墨那让人恐惧的眼神,挣扎了下,收回了手。
姚若溪忍不住一笑。
贺蔺看着她脸上绽放的笑,如夏花绽放了一样明媚鲜艳,她见过不少漂亮精致的人,不论男女,却没有哪一个如她一般。
不对!她拿走了她的琴!那琴是属于她的!
看着姚若溪脚步轻快离开的背影,贺蔺愣愣的伸出手。真的走了?那琴是她的!是她的临溪古琴!
一阵风吹过,几片树叶飞过来,在贺蔺脸前打个转,又随着风飘去。好像嘲笑一样。
见姚若溪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贺蔺惊醒回神,“你给我回来!”
&题外话>
晚安~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