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捂住眼睛,发现不对,又捂住耳朵,恨不得再长两只手出来:“贫僧看不了一点,贫僧这便离开了!”
说罢落荒而逃。
温妤笑出声,下一秒,八戒又回来了:“不对不对,外面要打仗了太危险了,我得待在公主身边,您要保护我,我可是八戒啊!”
温妤:……
“我,保护,你?”
八戒煞有其事地点头:“阿弥陀佛,公主是您把我带到北阳关的,你得对我的生命负责啊。”
温妤支着下巴,上下扫视着八戒:“本公主从不对男人的生命负责。”
“贫僧不是男人。”
八戒铿锵有力道,“贫僧是和尚,已经斩却尘缘,算不得什么正经男人了,您完全可以对贫僧的生命负责。”
温妤面不改色道:“我不信,除非你把裤子脱了我看看。”
八戒:……
他一个激灵,如临大敌一般将腿并拢,又将腰带系的更紧一些。
“贫僧誓死守护贞操。”
温妤见状哈哈大笑,笑够之后打了个响指:“逗你呢,本公主对和尚不感兴趣。”
八戒:……
好一会后,他道:“哦。”
鱼一看了八戒一眼,皱起眉头。
八戒道:“那您保护贫僧不是正正好?您不是女色,贫僧不是男人,贫僧跟定你了。”
温妤:……
“那不就是要鱼一保护两个人,把我们家小鱼累着了可怎么办?”
鱼一听到“小鱼”这个昵称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时,耳根已经红透,烫的仿佛要蒸发了。
小鱼……
小虞……
鱼一在心中暗暗品着。
若是公主与他欢好时,口中喊的是“小鱼”,他可以当作是“小虞”,这样便不再是“鱼一”这个继承的代号。
鱼一唇角微微抿起,垂眸望着温妤,眸光深深。
温妤注意到他的目光,问道:“怎么了?”
鱼一摇摇头。
这时,八戒道:“还能怎么了?叫小鱼给他叫爽了呗。”
鱼一:……
八戒:“阿弥陀佛,一个个的,没眼看呐。”
最后八戒自顾自地在偏房住下了。
温妤也没拦着,随他去了,房间多的是,再来一百个八戒都住的下。
而进入房间后的八戒,关上门,坐在榻上,双手合十。
斜飞而上的眼角缓缓闭上,开始打坐。
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独属于明镜的怜悯平和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别忘了,你能做的只是旁观。”
“确实是旁观,贫僧没做什么啊?只是离得近一点而已,你管的真多,佛祖都没你管的多,怎么,你关心公主啊?”
“……非也,切记,不可沾上因果。”
八戒分开手掌,躺倒在榻上:“唧唧歪歪的,贫僧嘴这么碎,都没你唧歪。”
他没好气地闭上眼。
说什么因果?难道不是早就沾上了吗?
而另一边,陆忍收到了流春的传信。
“这是公主的意思?”
“对,公主的话就是圣旨,陆将军您放心大胆地去做,公主给您撑腰!”
陆忍闻言勾了勾唇,胸膛滚烫:“微臣谨遵公主之命。”
“公主还说了,怕让您分心,就暂时不过来看您了,您别难过。”
陆忍一愣,他怎么会难过?公主就是公主,永远能在一些细微的地方对他一击必中。
公主了解他,尊重他,认可他,他不仅仅是公主的男人,他还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
流春走后,副将摸摸鼻子道:“将军,有长公主撑腰可真爽啊!不过没有圣旨就调兵,圣上真的不会怪罪吗?那可是圣旨。”
陆忍没回答,而是道:“兵贵神速,等圣旨到了,黄花菜都凉半截了。”
副将:……
“将军,您说话越来越有长公主的风采了。”
反正从前,陆将军是从来不会说这种俗语的。
陆忍闻言眉梢微动,不仅不觉得窘迫,反而十分骄傲:“你说的没错,好听,多说。”
副将:……
陆忍道:“不过若是公主不在北阳关,本将军确实不会有如此底气,没有圣旨直接调兵。”
“那是自然,唉,长公主要是也能看上我就好了……”
副将说着猛地捂住了嘴巴,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他惊恐地看着脸色骤然冰冷的陆忍,吭吭哧哧解释道,“将、将军勿恼,卑职胡说的,长公主怎么可能看得上卑职。”
不过这个想法大多数人都有过,十分常见。
长公主要是能看上我就好了,就像是,要是买彩票能中五千万大奖就好了。
只能想想罢了!
陆忍眯了眯眼,冷声道:“想都不许想,下去。”
副将尴尬地小跑出去,然后用手不停地拍嘴:“叫你管不住,找死是不是?”
陆忍捏了捏眉心,从怀中拿出一个锦袋,轻轻摩挲后,又妥帖地放回心口处。
而此时的皇宫中,皇帝正在和林遇之、江起议事。
议的正是附属国一事。
皇帝静静听着,欲端起茶杯,却不想将茶杯无意间扫落在地,顿时茶水飞溅,一地碎片。
一旁的吴用吓了一跳:“圣上,您没事吧?”
皇帝皱起眉头,没有缘由地忽然想起了明镜:“不知为何,朕竟然感觉有些心慌,难道……是皇姐出事了?”
江起:……
林遇之:……
喜欢男人太多也烦恼,不知该宠哪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