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爵见她的视线涣散出一片浑浊,目光呆呆的,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她在想什么?
他皱皱眉头,抬手,一个脑瓜崩弹在宋筱筱脑门上。
“呀!”
宋筱筱吃疼,尖叫一声,猛的跳起身来。
她凶巴巴的瞪着赫连爵,劈头盖脸的吼道:“怎么又打我?干嘛又打我!知不知道,总打脑袋会打傻的!”
“不打你,你就不会醒。”
赫连爵丝毫不认为自己动手是一个错误。
“我该醒的时候就会醒,不想醒的时候,你打死我也没用。”宋筱筱揉揉脑门,耐着性子和他讲道理。
“有我在,你不会醒不来。”赫连爵的声音稍稍变缓,带着几分诱惑:“告诉我,你刚刚在想什么?”
他的眼睛和声音似乎有种魔力。
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服从他。
宋筱筱晃了神,诺诺回答:“今天,宋安安和我说了些话,嗯,是关于叶景琛的……我刚刚不小心就想到了。”
“关于他什么?”
赫连爵有哄她继续坦白。
“……”
宋筱筱想着那句话,摇摇头,没打算再继续说下去。
因为,说不说下去,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管叶景琛怎么想,她心里都有自己的主意。
绝不做第三者的第三者!
“嗯?”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赫连爵继续耐心的问道。
“别嗯了啦,也没什么,就是,宋安安说,叶景琛在做梦的时候叫了我的名字……”宋筱筱不在意的说道。
她倒是觉得无所谓,但赫连爵却并不这样认为!
他心里,莫名的吃了醋。
他赫连爵的女人,竟然被别的男人惦记着,还在梦里喊出她的名字……
赫连爵想到叶景琛大言不惭给他二十万让他离开宋筱筱,拳头攥紧,力气大的似乎要把那个该死的混蛋捏碎!
叶景琛!
确实该死!
打主意,竟然打到他的女人身上!
“你的想法呢?如果叶景琛回头,你会选择和他在爱一起吗?”赫连爵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紧张。
“怎么可能啊!”
宋筱筱摆摆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才不要做第三者的第三者。更何况,劈过一次腿的男人,一定会劈第二次,第三次,知道劈成胃痉挛!哦,错了,是韧带痉挛。我最讨厌绿色了,可不想天天被人扣一顶绿帽子。”
顶着一片绿化带行走在人群中,人生都会充满杯具。
她不是茶壶,用不着配备那么多杯具。
赫连爵缓缓松了一口气,唇角,勾起一个暖暖的笑意。
他的脸上都挂满温柔,抬手,柔情蜜意的帮宋筱筱揉揉脑门,动作轻柔,就像呵护最珍爱的宝贝。
宋筱筱原本以为他会对自己再下一次狠手,正要躲开,没想到被他抢先一步摸上脑门,力道轻柔的揉着。
嗷,好舒服!
她被摸得心里暖暖的。
忍不住舒服的哼哼几声,身子也软软的窝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柔软力道。
意识,越来越昏沉沉。
昏沉沉……
赫连爵一手环着她的腰,半抱着她,一手轻轻的揉着她的额头,没多久,竟然听到有低低浅浅的鼾声从怀中溢出来。
他垂眸一看。
宋筱筱正趴在他怀里,沉沉的睡着了。
他就这样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然后,打横抱起她,把她抱回卧室,放在床上。
他刚准备撤手,就被她一个饿狼扑食,狠狠抱住。
不忍打扰她睡觉,赫连爵头一遭,没有脱衣服,就这样,抱着她,也任她抱着,和她面对面,脸对脸,安安稳稳的进入梦境。
……
翌日。
温暖和煦的阳光飘飘洒洒的照进来,照在两个相拥而眠的人身上。
他们彼此拥抱着,相依偎着。
&nellow意味。
“叮铃铃……”
闹钟响了,宋筱筱缓缓睁开眼,感觉到眼前光芒刺刺的,一时间没办法睁开眼,便眯成一条眼缝,迷迷糊糊的向前看去。
眼前,是一个人脸。
因为靠的太近,看不清楚他的轮廓,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声轻轻浅浅的落在她的脸上。
细细感觉,有些痒意。
“小赤赤。”
她懒懒的舒展开半握的拳头,挠了挠赫连爵的胳肢窝。
脆弱的地方被袭击,有些痒意,但赫连爵并没有表现出来,他淡定无波的面孔下,是那道不让任何人看穿看明白的心墙。
爷爷和他说过,遇事不喜不怒,让人永远猜不透你的情绪。
他自认为一直做得很好。
但是,很多时候,在遇到和宋筱筱有关的事后,他就忍不住破功了……
“醒了。”
他缓缓勾起唇角,低头,用额头蹭了蹭她的额头,柔情蜜意尽显无疑。
他的靠近,把刺眼的阳光遮去了一半。
宋筱筱终于睁开了眼。
“昨晚没拉窗帘?”初醒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又像是醉酒后的呢喃,听起来有些醉醉哒。
“你死死抱着我,动不了。”
赫连爵深深吸一口气,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甜香味,眉宇间尽是慵懒:“你瞧,我连衣服都没脱。”
宋筱筱总算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
她睁开眼,看去。
果然,赫连爵穿着西裤和衬衫躺在床上,别说是衣服了,连袜子都没有脱……
不过,她也一样。
“我就说嘛,昨天一晚上睡得好累,原来是没脱衣服,身上的细胞没办法自由呼吸,全身的细胞都憋得慌……”她挪了挪脑袋,忍不住轻叫一声:“嗷唏,脖子好疼,该不会是落枕了吧……”
她再次动了动脑袋。
又忍不住叫了一声:“我去,真的是罗震了!”
她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歪着脑袋,心情郁闷的呢喃一声:“真是多灾多难的多事之秋啊!”
宋筱筱起身后,赫连爵也终于能够动动胳膊。不过,着实废了好大的劲儿,他才把自己的胳膊收回来。
被宋筱筱当做枕头压了一夜,他的胳膊,光荣的麻了。
宋筱筱还在和自己落枕的脖子作斗争。
她拼了命想把脑袋掰正,可是,落枕的一面执意和她对抗着,她每次想把脑袋掰正,就感觉到一阵好像断了脖子似的疼痛火辣辣的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