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大爷的,爷你全家!当然,陆千羊没胆子喷唐天王一脸唾沫星子,眼珠子一转悠,她抱起肚子,一咬唇,作势气若游丝
唐大爷立刻起范儿了,抬起他金贵的大手:“羊儿,还不伺候爷进场。”
端茶倒水,洗脚捶背,她脑子里,脑补了一系列画面,然后,陆千羊阵亡,不是装傻,是真傻了。
陆千羊一脸假笑僵在脸上。
唐易笑得春风似剪刀:“演我的洗脚婢,不需要演技,会端茶倒水洗脚捶背就够了。”
难不成,还要她去演戏?她一狗仔队出身,当了经纪人就已经够惊世骇俗了,哪好意思去插足演艺圈呀,这点自知之明陆千羊还是有的。再说,《定北侯》选角早就满了,她连连摆手:“我哪有什么演技,唐天王不用开我玩笑了。”
唐易不按常理出牌,陆千羊被他搞蒙了:“什么?”
“我觉得你台前也不错。”唐易意味深长,“定北侯里有个角色,挺适合你的。”
“我?!”陆千羊装傻充愣,“唐天王,你别开玩笑,你是和定北侯剧组一起来的,当然要和剧组里的女演员搭档。”掩着嘴,她笑得很娇羞,“人家是幕后,是幕后了。”她觉得唐易这厮就是刻意为难,刚才她分明看到言天后,最佳备胎啊。
说得好像跟上厕所似的,拉了裤子,就出来了?
不等陆千羊装模作样地拨电话,唐易言简意赅:“既然阮江西来不了,你上吧。”
不用说,她想借机遁了。
人生,最重要的一门必修课就是——装,装死,装纯,装傻,装傻白甜。陆千羊快修炼成精了,脸不红心不跳:“既然这样,那我打个电话过去确认一下我家艺人的行程?”
陆千羊装傻,傻笑,再傻笑:“是吗?呵呵,好巧,好巧啊。”
真是个不合时宜的电话,秦特助太讨厌了。
唐易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反唇一笑,人畜无害的表情:“刚刚秦江打电话过来,让我推荐几家好的西餐厅,说他老板要带老板娘去吃。”
看她,一脸真诚,哪里像撒谎了。
陆千羊口是心非:“怎么可能,你家表兄是那样的人,我家艺人也不是啊。”她打包票,“我家江西真的是低血糖,千真万确!”
唐天王好污啊,真的好污,她这么纯洁,不想回答这么污的问题。转念一想,陆千羊觉得,唐天王污得好有道理啊,她也不纯洁得觉得她家艺人是被宋塘主折腾坏了,所以才旷工的。
手里转动的手机一收,唐易一本正经:“是被宋辞折腾坏了吧。”
陆千羊愣了一下:“额……”脑袋瓜子高速转悠,眼珠子一溜,然后她编,编得很顺溜,舌头不打结,“低血糖,是低血糖,你知道的嘛,艺人都要节食的,我家艺人为了今天的商演,可是下了苦功夫,都几天没吃顿好的,这不,把身体折腾坏了。”
唐天王兴致很好,挑着眉毛,邪肆极了:“哪里不舒服?”
丧权辱国,都不过如此好吗?
陆千羊狗腿至极,连忙陪笑脸:“是是是。”
隔着一扇门,唐易靠着那头的墙,抱着手:“哦,不舒服啊……”拖着懒懒的语调,手里拿着手机把玩着。
妈的,就差点头哈腰舔脚尖了,她现在就是整个一个大写的怂字。
然后,电话被挂了,然后,陆千羊再也没有胆子拨回去了,她承认,她真的很怂,非常怂,陆千羊咬唇,一巴掌拍在自己嘴巴上,憋出一句:“草!泥!马!”爆完粗口,脖子一缩,勾着背,弯着腰,回头,笑眯眯,“嘿嘿,唐天王,我家艺人突然不舒服,可能不能出演了。”
以上,纯属条件反射,陆千羊发誓,她没走心,真没走心。
陆千羊就愣了三秒,随即立正站好,中气十足地遵命:“是,宋大人。”
是男声,是宋辞,宋辞!
一瞬电话里安静了,陆千羊懵了一下,然后,一个低沉冷冽的声音砸过来:“不要再打来。”
不等阮江西坦白从宽,陆千羊一时忍不住暴脾气,对着电话暴跳如雷,嚎上一句:“是不是宋辞那个暴君强迫你?”
“是不是宋少?”
“你老实说,是不是宋少缠着你?”
陆千羊不依,言辞很暴躁:“阮江西,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不来,这么多导演制片都到了,你耍大牌过得去吗?”绕着门口,她走来走去,急得快要炸毛,“不行不行,这个商演你一定得上,我好不容易跟导演争取才让你和唐天王搭档的。”
有事?当她傻吗?阮江西的事,哪件不是绕着宋辞打转!
就在十点,还有十分钟,h市文化艺术中心有一场商演,出席的都是演艺圈数一数二的导演与艺术家,媒体就更不用说了,阵仗大得令人咋舌,《定北侯》剧组就四个名额,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结果她家艺人刚刚在电话里那么轻描淡写地说:今天,我有事。
陆千羊对着电话干嚎:“你来不了?!”
因为,她家艺人第一次放她的鸽子。
天空一个响雷,打雷闪电,不过没下雨,此时的天气,真是陆千羊的心情写照,草泥马奔腾欲哭无泪。
轰隆隆……
“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宋辞,我们去做所有情侣都会做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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