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正是公立医院的护士沈茹丹,突来的急刹车变故让她的神情一时间变的慌乱,她疾速将头探出了车窗外。
“怎么是你!”沈茹丹看着熟悉的林柄河,诧异的问道。
“美女,真巧啊,这司机真猛,美女,一次生二次熟,留个电话呗!”
沈茹丹因为买草莓,与林柄河有过一面之缘,可第一次见面便看透了他猥琐的眼神,眼下,她受段子衡的委派,去食检局接张海丰的爸爸——张毅,更没有和他打趣的心思。
“有病,赶紧让开,司机,开车。”她随即把头缩了回来,冲司机说了一句。
林柄河自找无趣,换来沈茹丹的一声喝斥,让开一个身位,目送沈茹丹乘坐的车辆唉声叹气!
张毅在接到段子衡的邀请电话后,在办公室等候着专车来接。
为了赶时间,沈茹丹示意司机走小路,而一路上沿街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又甜又起沙的西瓜……大棚的新鲜蔬菜便宜喽……烤面筋一块钱一串……”
坐在车里的沈茹丹在草莓激素事件发生前,从未留意过这些叫卖声,而今天,她一路听闻,心情低沉,她似乎感觉这些普普通通的大众所食已经被包裹上一层神秘的外衣。
车子停在食检局的门前,沈茹丹亲自将张毅邀请上车。
“张叔,我们院长现在可是心急如焚,希望您能帮助他走出眼下的困境。”
“怎么,小沈,还没有找到治愈患者的药物。”
“恩,那个齐向源出尔反尔,和我们院长也划清了界限,海丰医生也只能暂时控制住患者的病情发展。”
“咱们到医院再说吧,这个老齐,关键时刻怎么能……唉!”
张毅连连叹气,本来段子衡、齐向源、张毅这三个人一直是市长刘占奇最得意的干将,可如今齐向源的突然翻脸也让怀揣着正义感的张毅气愤不已。
急匆匆赶到医院的张毅下了车,直奔段子衡的办公室。
“张叔,段院长在住院部,小佳楠的病房。”沈茹丹特意提醒了一句。
张毅即刻转身乘扶梯来到三楼的住院部,此时,小佳楠的病房里站了十几个医护人员,除了段子衡与张海丰之外,还有几个医院的专家级别的医生。
“老张,你可算来了。”段子衡一脸疲惫却撑着笑容和张毅打了声招呼。
“子衡,这是会诊大会呀,医院的精英都在这儿。”
“老张,我们在研究诊治患者的方案,咱们出去说,小沈,你陪佳楠的妈妈说说话,这几天,她情绪一直不稳定,大家先各自回自己的岗位吧,让患者和家属安静安静,海丰,你也出来吧。”
段子衡几句话将时局安排的妥妥当当。随后与张毅父子俩走出了病房,来到医院楼下的健身器械场地。
“老张,这次草莓激素事件的情况说明,你递给刘市长了吗?”段子衡迫不及待的发问。
“子衡,你离开我那里的第二天,我便把情况说明送到了刘市长秘书的手里,当时刘市长不在,我对胡秘书千叮万嘱务必将报告亲手交给市长,这两天一直没得到上面的回复。”
段子衡闻听此言,思绪万千。
“老张,刘市长政务繁忙,估计也没时间批阅咱们的情况说明。唉!眼下,齐向源与我背离,看来只有请刘市长出面,才能说得动他,研制出应对患者疾病的对症药物。我身为院长,当着患者家属的面许下承诺,现如今,真是骑虎难下。”
张毅往前凑了凑,捏了一把段子衡的肩膀。
“子衡,车至山前必有路,现在只是一个难熬的过程,相信刘市长一定可以助你度过难关。患者那边有海丰盯着,短时间内,病情不会加剧。”
一旁的张海丰也凑了过来,安抚着段子衡。
“院长,这几天为了患儿的病得到彻底医治,你整个人也憔悴了,我爸说的是,这样的病毕竟不像癌症那样可怕,就算暂时没有治愈的药物,以后也会有应对的措施,我看你还是好好休息几天,医院这边有我呢。”
海丰的劝慰真诚恳切,可段子衡明明知晓这些道理,却偏偏打不开心里的死结,低声喃喃自语。
“齐向源呐齐向源,这次可把我坑的不浅!”
时时念叨着齐向源的名字,齐向源坐在单位的办公桌前也感觉耳朵根子隐隐的带着灼热感。
齐东将谭尚秋的口头邀请第一时间告知了爸爸,按照约定好的时间,父子俩赶到了裕盛湾大酒店。
谭尚秋只叫上了万誓兴一个人,一同前去赴宴,几个人见了面,寒暄了几句,相继入席。
“老谭,吃个饭也找这么有档次的酒店,看来你真是财大气粗。”齐向源打趣道。
“哈哈,请科学家吃饭,饭店不带星好看吗?老齐,其实这次除了吃饭,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谭尚秋故意咳了两声。
“老谭,你把我儿子推得这么高,还没感谢你呢,有什么事就尽管说,我能办到的,一定办!”
万誓兴冲着包间里的服务员使了个手势,服务员随即走出包间,将门带上。
“老齐,草莓激素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吧。”
“这事儿,要不是这个草莓,我儿子也不能被那个姓段的视为眼中钉,前两天,我刚刚在段子衡身上出了一口恶气。老谭,你继续说。”
“那我可就不绕圈子了,老齐,凭你的能力,研制出治愈激素超标患者的药物有几成的把握。”
一句疑问让向来自负傲气的齐向源表情变得不自然,他随口应答。
“老谭,你这是怀疑我的个人能力呀,对抗激素类药物对我来说,轻而易举的事儿,但这要看看对我的回报有多少,和付出不成比例的报酬,我宁愿不会涉足,那个姓段的想通过与我的私交顺手牵羊,他可真是低估我的实力了。”
听着齐向源胸有成竹的侃侃而谈,谭尚秋与万誓兴相视而笑。
“老齐,我就知道凭你的本事,这根本就是小事一桩,不过,你能研制出对抗激素的药,是否能同时研制出与之相生相克的疫毒。”
“疫毒!”齐向源顿时有些傻眼,洋洋自得的表情即刻在脸上消逝。
“老谭,所有的药物之间都遵循着相生相克的法则,只不过你说的疫毒,我倒是好奇,那可不是我所能掌控和把持的。”
谭尚秋不慌不乱,双眼眯成一道缝,冲着齐向源伸出五根手指。
“老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如果能研制出这种疫毒,我给你这个数。”
“五十万?”齐向源语气急促的说道。
“五百万。”谭尚秋脱口而出,听到巨额数字,齐向源和齐东面露吃惊的表情。
“老谭,你不是说笑吧,你想拿疫毒作何用?”
此时,服务员敲开了包间的房门,陆续开始上菜。
谭尚秋即刻把注意力集中在饭桌之上。
“老齐,来来来,先吃菜,这些可都是绿色无公害的食物,咱们边吃边聊。”
谭尚秋凭借着自己丰厚的资金实力和机敏的头脑正一步步成就着自己的阴谋,裕盛湾大酒店也成为他组织实施阴谋计划的最重要的发源地之一。
而此时焦躁不安的段子衡对齐向源背后的所作所为蒙在鼓里,全然不知。
在张毅和海丰父子俩的劝慰下,他迈着缓慢的步子,与他们并肩同行,奔着医院急诊大楼走去。
几个人行至正厅门前,张毅猛然抬起手,指向不远处刚刚驶进医院大门的一辆黑色轿车,惊喜的拉了一把闷着头的段子衡。
“子衡,咱们的救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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