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之门 第一章楔子

    舒尔城堡，建立于大陆历年203年。而它的名字来源于第二次人兽战争，人类联盟的军队被围困于此地，而此时，这里还是一片平地。舒尔成功地指挥人类联军击溃了两倍的兽人，成功把兽人击退到了贫瘠荒凉的齐齐萨尔草原。

    高耸的城墙有20米高，许多箭楼中储存着大量的箭镞，城中的军士几乎占满了整个城堡，许多身着铁甲的人类士兵站在城墙上，面色冷峻。

    马嘶声，铁匠铺的永不停息的敲打声与漫天的雪花成为了城堡的背景。

    雪花已经到来，四年一次的寒冬已经侵袭入了大陆，兽人们可以顺着冻结住的冰河侵入内陆了。每当此时，圣达伦帝国就将会迎来一次考验，而舒尔城堡将会被无尽的鲜血所淹没，人类与兽人将会为这次战争死伤无数。

    玛瑞斯，一个混血人类，有二分之一的人类血统，二分之一的精灵血统。被遗弃在舒尔城堡的一处角落，被一个没有子女的退伍老兵收养。

    他面色英俊，却没有精灵的尖耳，因为生活在军人家庭，身体上的肌肉如同被仔细雕刻过一番，健壮无比。身上披上的战甲被羞耻地脱下，留下了一个个战友，玛瑞斯感觉到了耻辱。

    “查耳朵，我回来了。”他敲开一处破旧的房门，里面站着一个少了一只耳朵，也少了一条腿的退伍老兵，身着白色的衬衫。

    “玛瑞斯，你回来了。”被叫做查耳朵的老兵杵着拐杖，用着自己沙哑的声音说道。

    “听你的话，我请假了。”玛瑞斯脸上露出一丝痛苦，说道。

    “孩子，你得带你的妹妹去帝都，而不是在这里同那些炮灰守在一起。”查耳朵眼睛里的神色一黯，说道。

    “我们不是炮灰，我们是帝国的霜狼军团。”玛瑞斯的握紧拳头，说道。

    “听我的，走。”查耳朵脸色显出了恼怒，说道。

    “开门了。”两个人陷入沉默时，门外传来了如同银铃一般的笑声。

    “是黛西，给她开门。”查耳朵怜悯地看了看这个可怜的人，说道。

    玛瑞斯的脸上露出了寂寞的神色，走到门前，用着自己颤抖的手打开了门。

    “嘿，老哥，我得到了帝国魔法学院的邀请书。”一个有着湛蓝的眼睛，金色头发，看见门前的玛瑞斯，就扑到了玛瑞斯的身上。

    “欧，很好嘛。”玛瑞斯嗅了嗅自己的妹妹的秀发上的清香，很好地掩盖了自己的郁郁之情。

    “黛西，成功了？”里面传来了查耳朵的声音。

    “是的，查耳朵，我成功了，我的魔法亲和能力得到了帝国魔法学院的认可。”少女放开玛瑞斯，走到屋中说道，

    玛瑞斯没有进去，他只是默默地走出门外，沉思着。

    黛西是查耳朵在收养玛瑞斯之后又收养的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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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查耳朵把自己退伍获得的金币放在玛瑞斯的包里，嘱咐道：“送你妹妹去帝都，好好照顾她。”

    没有任何的告别话语，两人似乎都懂得双方的心思，只需要用眼神对视，便能知道一切。

    “保重，查耳朵。”黛西的眼眶里闪过一丝泪光，梗咽地说道。

    “走吧。”查耳朵的声音依旧是十分沙哑，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玛瑞斯看着身边的妹妹，看着一瘸一拐的查耳朵关上房门，嗓子也没有了生命，牵着妹妹的手走向城门。

    这座古城现在也冷寂了下来，青色的石砖不时可以看见一丝丝的青色痕迹，古城上的窄窄的天空显得灰蒙蒙的。

    街上十分冷清，凌冽的冬风吹在两人的大衣上，两人默默地走着，如同这纷纷落落的白雪，不曾言语。

    “谢了。赫尔大叔。”在城门处，玛瑞斯接过一个长着长长的胡须的中年男子手中的缰绳，说道。

    “小瑞斯，没什么。”赫尔是查耳朵的结拜兄弟，也是他的战友，利用自己的关系在军营购置了一匹驮马，来给两人使用。

    看着从小就看着长大的两人，赫尔的眼眶红了。

    “赫尔大叔，我们走了。”玛瑞斯把妹妹抱上马，说道。

    “保重了。”赫尔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沿着还没有多厚的积雪的大道，马蹄的印记让两人感觉到自己的脚步匆匆。

    赫尔强忍住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两个，得回来看我们兄弟倆啊，我和查尔曼（查耳朵）可只有你们两个啊。”

    风雪大作，黛西乖巧地坐在哥哥的身后，玛瑞斯感觉到妹妹的体温，在大雪中感觉到了唯一的温暖。

    “玛瑞斯，我们会回来吗？”黛西的鼻尖挂着泪珠，对着玛瑞斯问道。

    “会的，我们会给查耳朵和赫尔大叔买一栋大房子的。”玛瑞斯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嗓音的颤抖。

    黛西点点头，依偎在玛瑞斯的身上，哥哥现在与他是唯一的依靠了，她紧紧地抱住玛瑞斯。

    玛瑞斯看着妹妹，哽咽的喉咙突然唱起了儿时的童谣：

    雪精灵啊！风暴中的精灵啊！

    你的白衣盖住了舒尔城的房檐，

    你的歌声盖过了城东的铁匠铺的喧嚣。

    你的舞姿让帝都的舞者羞愧，

    你的美丽让王后赞叹。

    ……

    黛西透过眼泪看着一粒粒的雪花，也附和着轻声低吟。

    玛瑞斯怎么也没有想到，与查耳朵的分别成为了永恒，查耳朵早已经预料到了城堡的沦陷，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他比城堡的指挥官更加了解兽人，这一次的寒雪来得更早，兽人的大部分食物都将会消失在寒雪中，他们一定会攻下舒尔堡，而不是当做一次试探。

    查耳朵与赫尔此时聚在一起，喝着一杯杯烈酒，他们已经看过太多的死亡，他们唯一的寄托已经离开，珍藏在柜子里的刀已经被拿了出来，他们要同许多逝去在城堡下的战友一起共眠。

    他们管这个叫做：“城堡下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