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棂眼神颤了颤,把头埋进了格桑的颈窝,声音闷闷地说道:“会有其他办法的。”
格桑眼神闪了闪,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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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格桑被张起棂关在房间里,基本上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虽然是在玄山,但不知道张起棂跟丹他们说了什么,这一个月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格桑和张起棂。
除了刚开始格桑对张起棂的行为表示了抗议以外,其他时候格桑对张起棂都百依百顺,就算他有时候有些“过分”,格桑也没有不满。
但格桑越乖巧,张起棂反而越不安,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这一天,格桑趁张起棂出去的时候,在拇指关节上按了一下,把拇指弄脱臼后,很轻松就挣脱了手铐。
摘掉手铐后,格桑边起身下床,边动了动拇指,轻轻一掰,就把骨头接上了。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格桑就抬脚走出了房间,去了丹的书房。
格桑到丹的书房时,丹正在处理文件,抬头看到格桑,丹连忙起身,抬手弯腰对格桑行了一礼,“族长!”
格桑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两封信递给丹,“一封给你,另一封给卓玛,三天后再看。”
丹愣了一下,抬手接过两封信,给卓玛的那封信很鼓,里面似乎还有一个圆圆的,像是戒指的东西。
思索了一下,格桑又说道:“我离开后,帮我照顾一下张先生,但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
“如若,他不愿意待在玄山,就安排他去杭州吧。”
丹皱了皱眉,察觉到了什么,但还是点头,应了下来,“是。”
交代完事情,格桑就转身要往外走。
丹看着格桑的背影,突然出声叫住了格桑,“族长!”
听到声音,格桑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丹。
丹微微垂眸,神色晦暗,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涩,“您……还会回来吗?”
格桑周身气场非常平和,她看着丹,勾唇笑了笑,没有回答丹的问题,转身边往外走,边嘱咐道:“卓玛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你可要好好珍惜她,不要嘴硬,要疼她,爱她。”
“女孩子都是要捧在手心里哄着的……”
走到门口时,格桑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丹,“祝你们幸福美满。”
格桑抬手放在胸前,微微低头,“扎西德勒。”
见状,丹连忙抬手弯腰,回了一礼。
许久后,丹才缓缓起身,这时,格桑已经离开了。
丹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紧了紧手上的信封。
“刺啦”一声,信封破了一个小口子,一个戒指掉了出来。
丹弯腰捡起戒指,看着手上的戒指,瞳孔骤缩。
这不是普通的戒指,它是代表康巴洛族土司身份的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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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刚从丹的书房出来就看到了朝自己跑过来的张起棂。
张起棂回到房间后,没有看到格桑的身影,心头一紧,放下东西就急匆匆地跑出来寻找格桑了。
看到张起棂,格桑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着他朝自己走来。
靠近格桑后,张起棂脚步才慢下来,黑眸紧紧地锁定在格桑身上,慢慢靠近格桑。
格桑勾了勾唇,眉眼弯弯,眼神温柔轻声唤了一声,“小官哥哥。”
听到格桑的声音,张起棂脚步顿了一下,才上前几步,伸手抱住了格桑。
格桑慢慢抬手回抱住张起棂,拍了拍他的背,缓缓说道:“其实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
停顿了一下,格桑补充道:“我们之间还缺一个正式的……诀别。”
听到格桑的话,张起棂心头泛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直接把格桑打横抱起,朝格桑的住所走去。
格桑没有反抗,顺从地搂住了张起棂的脖子。
回到住所后,张起棂踢开房门,抱着格桑走进房间,反手锁上门后,张起棂直接把格桑放到床上,俯身堵住了她的嘴。
过了许久,久到格桑要呼吸不上来,张起棂才放过格桑的唇,把头埋进了格桑的颈窝。
突然,格桑感受到几滴温热的水珠滴落在了脖颈上。
同时,张起棂哑着嗓子说道:“格桑,能不能依赖我一点。”
“一点就好。”
“就像小时候那样……”
格桑愣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只能抬手安慰地摸了摸张起棂的后脑勺。
过了一会儿,张起棂抬头,闭着眼,又吻上了格桑的唇。
格桑下意识伸舌头舔了一下张起棂的唇,咸咸的,是眼泪的味道……
格桑抬眸愣愣地看向张起棂。
片刻后,张起棂轻啄了格桑一下,松开格桑的唇,用鼻尖蹭了蹭格桑的鼻尖。
看着睫毛湿漉漉的张起棂,格桑一怔,动了动唇,轻声问了一句,“你爱我吗?”
听到格桑的话,张起棂动作一顿,眼神柔了柔,抬头看着格桑,薄唇微启,“我……”
但没等张起棂说完,格桑就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移开视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算了,都不重要了。”
说着,格桑垂眸,伸手推开了张起棂,起身坐了起来。
张起棂皱了皱眉,抬手拉着格桑的胳膊,把格桑拽了回来,禁锢在身下。
张起棂用一只手控制住格桑的双手,另一只手轻轻把格桑的下巴抬了起来,让格桑看着他的眼睛。
张起棂黑眸深深地盯着格桑的红眸,一字一顿地认真说道:“格桑,我爱你。”
说着,张起棂缓缓低头,在格桑的额头落下了一个不带情欲的吻。
听到张起棂的话,格桑瞳孔骤缩,眼睛亮了起来。
但很快,格桑的眼神就又暗了下去。
格桑低头躲过张起棂的吻,手腕微动,挣脱了他的束缚,一个肘击推开张起棂,起身,下了床。
格桑背对着张起棂,闭了闭眼睛,轻声呢喃了一句,“梦该醒了。”
接着,格桑转头看向张起棂,声音平静,“我们之所以会有这么多牵扯,一方面是因为小时候的交情。”
“另一方面是因为黑瞎子的瞎掺和,但以我们两个人的性子,如果没有黑瞎子,我们根本就走不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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