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成羲尚且沉溺在珍妮弗一手设计的温柔乡里 自然将白诺薇甩在了脑后
白诺薇跟了他好几年 自诩为已经将他牢牢地握在了手里 本以为 要不了几天 刁成羲就会拿着礼物來向自己讨好外加赔罪
沒想到 距离她做完手术已经一周了 他也不见人影 只是偶尔让秘书过來 带一些补品 自然都是昂贵的高档货
她越想越气 想要回公司 可又拉不面子來
就在白诺薇无比纠结的时候 她接到了阮梵的电话 原來 她早产了二十多天 剖|腹生來了一个女儿 只有五斤重 婴儿的身体很弱 母女两个都还在医院里
白诺薇犹豫了 还是决定去探望她
她带了些适合孕妇服用的补品 又给小孩子买了一套进口的婴儿用品 还挑了一条金锁链 开车前往阮梵所在的那家私立医院
阮梵信不过普通的医院 担心服务不好 所以提前几个月就预订了一家私人的母婴医院
这里与其说是医院 还不如说是酒店 病房里既不是满眼的白色 也沒有难闻的消毒水味道 淡粉色的墙纸 淡粉色的床单被褥 还配有各类电器设备 每个准妈妈都有两名拥有专业执照的护工24小时轮班陪同 全程管家式服务 当然 这里的费用也是一般人难以承受的 前來生产的产妇大多非富即贵 .c o m
白诺薇在电话里问清楚了阮梵的病房 她拎着东西 看清病房号 敲了敲门 直接走了进來
阮梵正在让开奶师帮她开奶 她疼得嗷嗷直叫 整间病房里响彻着她痛苦的哀嚎声 听得人头皮都在一阵阵发麻
白诺薇皱眉看看她 心里一直不明白 这样的女人 小门小户 论出身论背景 完全都比自己低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是怎么能够成功地嫁给冉天泽的 冉家虽然比不上刁家 可也不是寻常人家 破产之前在中海也算是小有名望 只可惜 自己的路就走得百般艰难 连孩子也沒法生來
同人不同命 她不得不暗暗地开解自己
“啊 好疼啊……啊……你來了……坐 坐吧……”
阮梵看见白诺薇 五官皱在一起 口中断断续续地招呼着
幸好 她|的|奶水终于出來了 身边的开奶师也松了一口气 这位产妇的嗓门着实太大 叫得她耳朵里嗡嗡直响
“哎呀 疼死我了 还好找了开奶师 要是我自己 说什么也弄不出來 ”
大汗淋漓的阮梵满脸是汗 语气十分虚弱 但是眉宇间还是隐隐透着初为人母的喜悦和骄傲 看得白诺薇心头一酸 不禁又暗中难过起來
“我给你留一张名片 等你以后生孩子 也找这位老师 ”
阮梵似乎沒看出來白诺薇神色有变 哪壶不开提哪壶似的 喜滋滋地说道 然后又招呼护工 赶紧去把孩子抱來 她要喂奶
“不用了 我刚做完流|产手术 刁成羲不让我生 ”
白诺薇寒着一张脸 也沒在意身边还有其他人 冷冷地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 阮梵正在张罗着的手在半空中一顿 表情也顿时变得无比尴尬起來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她这边刚刚有惊无险地生了贴心小棉袄 白诺薇那边已经被打掉了孩子
阮梵立即收拾起了笑容 不敢把自己的喜悦展示得太明显 以免刺激到白诺薇
“怎么会这样 按说 你那位也那么大岁数了 上头又是个女儿 难道不想要个儿子嘛……”
她一边说着 一边让身边的人都先出去 这样方便自己和白诺薇聊天 也不用避讳什么
白诺薇冷冷一笑 恨声接口道:“就因为那个女儿 我真是小看了她 本以为要出嫁了 娘家的事情轮不到她说话了 沒想到她反倒将了我一军 ”
她的如意算盘原本打得很好 明面上支持 暗地里却想办法破坏掉刁冉冉和乔家的联姻 让她沒有婆家撑腰 结果 刁冉冉和乔思捷的婚事确实是黄了 可她却一跃攀上了新的高枝儿 战行川这个头号钻石王老五
中海有钱且未婚的男人 算多可也不多 刁冉冉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在丢了芝麻的时候 竟然捡到了西瓜 白诺薇一想起这个 就气得牙痒痒
“行了 你也别气了 气坏了自己的身体不值得 反正你还年轻 有的是机会 再说了 女儿再贴心 能管得了她爸床|上那点儿事 你养好身体 乖一些 讨讨那老头子的欢心 算好日子多來几次 总能怀上的 再怀上 他总不好再让你打掉吧 ”
阮梵好言好语地劝着 她知道白诺薇是刁成羲的情人 所以一直对她很客气
“我可不像你 为了钱 连老头子也睡得高高兴兴 ”
偏偏今天白诺薇生气 阮梵的话 听在她的耳朵里 字字句句都带着刺一样 她忍不住出声讥讽道
阮梵的脸色一白 怒道:“都是婊|子 你装什么纯洁 好歹我家老头子死的时候 我还是他名正言顺娶的老婆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连孩子都怀了也进不了门 看在刁先生的面子上 我一向对你客客气气的 你又凭什么來损我 ”
两个女人本來就是因为利益才走到一起 如今阮梵顺利地生來了孩子 眼看着白诺薇在刁成羲面前也不那么得势 加上她居然当面嘲笑自己 所以 她也不再忌惮什么 索性一股脑儿发作起來
“当初要不是看你可怜 我才懒得管 我虽然沒有丈夫 可我也不会为了好处 帮着外人出卖自己的丈夫 冉天泽若是泉有知 知道公司里的内鬼就是你 我想 他恐怕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來 把你也带走吧 ”
白诺薇站起身 几步走到阮梵的床前 巴微微扬起 一脸冷笑着质问道
要不是看在她刚生完孩子 她说不定就已经出手了
阮梵眼前一黑 被她的话气得险些晕过去 差点儿把腹部的伤口也牵动到了 想起医生的叮嘱 她急忙躺平身体 不敢乱动
“你 你威胁我 ”
当初 她因为一直拿不到家里的财政大权 也知道冉天泽一向疼爱|女儿 将來怕是要把公司里的大部分财产都留给女儿 自己得不到太多的遗产 所以 阮梵把心一横 索性同刁成羲合作 帮他窃取冉天泽公司里的内部财务单
她沒把事情想得太严重 因为刁成羲说的是 只想要抢來冉天泽公司里的几个单子而已 其他的都是有钱大家赚
然而 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财运” 说來也邪门 自从公司里的几笔生意被竞争对手抢走之后 冉天泽的公司居然变得一蹶不振起來 不是项目搁浅 就是客户翻脸 再不就是中层领导带着手里的关系和属跳槽到别家公司 成为对手
总之 几个月之后 冉天泽在自己的办公室中自杀 阮梵也就成了寡妇
“我就是威胁你 那又怎么样 你拿了钱 也生來个小野种 就应该老实一点儿 要不然 别怪我做事太绝 ”
白诺薇轻蔑地扫了一眼阮梵 她知道 阮梵生的孩子 根本就不是冉天泽的种 而是他司机的 现在那个司机早就辞职了 整天无所事事 花的钱都是阮梵自己攒來的私房钱 对她的态度 似乎也不如之前那么宠着爱着了
“你……你这个女人……”
阮梵挣扎着想从病床|上坐起來 可惜小腹的麻药已经过了 这会儿她疼得动弹不得
“听说冉天泽有个女儿 多年來一直在国外读书是吧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真是的 父亲死得莫名其妙 做女儿的也不回來查一查清楚 真是不孝啊 你说 我要不要试着联系这位冉小姐呢 ”
白诺薇若无其事地掰着手指 继续恐吓着阮梵
一听见对方提到了冉习习 阮梵的脸色更见惨白 她虽然沒见过这个丈夫和之前妻子生的女儿 但是却很清楚 冉天泽很是宝贝这个女儿 甚至原本因为担心她反对这桩婚事 而多次动摇过
“她她从很小就出国了 别说你和我了 就连冉家的人也沒有几个能联络上她的……你别 别想用她來吓唬我 ”
阮梵心虚地吼道 这几个月來 她一直提心吊胆 就是怕这位冉大小姐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做过的事情一旦败露 后果不堪设想 她就别想继续留在中海 做她的遗孀贵妇了
“我能不能联络上 那是我的本事 你就不用操心了 冉太太 好好做你的太太哦 这名分 像我这样的人可是沒有呢 ”
白诺薇冷笑着 走了出去
阮梵半躺在床|上 伸长手臂 她将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 发泄着心头的愤怒
“贱人 居然敢威胁我……”
她恨恨地低声咒骂 全身颤抖着 心里不断地思考着 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够堵上白诺薇的嘴
“先手为强 在你找到冉习习之前 我先让你在刁成羲身边待不去吧……”
片刻之后 阮梵面色狰狞 自言自语道
ps:吃完饭就一直码字 沒有去跨年 码字跨年了 哈哈 大家新年快乐 大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