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者说 第二章第九节他们非圣人困难时刻

    (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目击者说》更多支持！)“这么说，你是在冥冥之中听到了一个声音，将你指引到我这里来的，而你却又不知道是谁？”“是啊，我看不见说话的那个人的面孔，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个声音是否是真实的，也许那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幻听。但是不管怎样，它确实将我带到了我应该来的地方对那个声音，我感到非常的熟悉。我感觉，那个人是曾经与我相处过的人。”一度看着眼前的这个“救星”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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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斯国的皇宫内，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点的声息，偶尔能够听到僧侣们的沉重的脚步声，但又若隐若现。兰斯国的国王已经到了暮年，但是却没有留下来一个继承人。现在，整个国家的每一个重大事务，每一天的兴衰都还要劳烦他亲自处理。

    他右手无力地支在所做的桦木圆椅上，手上拖着他疲惫的头颅。他睁开像被黏合在一起的上下眼皮，看了看眼前的景象。皇宫之内的大臣们一个个都低头不语，面露恐惧。

    其实，他也是非常的担心。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自己派出的最精锐的部队和将领，以及皇城之中的最强大的法师恐白。他们就这样子的一去不复返了。老国王也曾派出了几千人的增援部队，但是竟然同之前的情况一样——送出去的兵就像从天空中飘下来的雪花——消失。如果说，自己与其他国家的联盟军就这样被消灭的话，那么东部大陆的人是绝对不会绕过自己的。现在，他最想要的，并不是国内能瞬间增加几千的兵力，而是知道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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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你是让我在这段时间里连看她一眼都不能吗？”一度眼睛中布满了血丝，他看了看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的兰尼，兰尼的脸色已经越来越显得铁青了。在一度护送兰尼的这段时间里，一度其实已经确认兰尼没有生还的可能了，因为根本就不可能有一个人能在失血如此之多的情况下还能存活下来，何况兰尼只不过是一名瘦弱的女子而已。但他还是将仅有的一些淡水留给了兰尼。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他都没有安安稳稳的睡过一觉了。本以为好不容易地将兰尼护送到了那个神秘声音所指引的地方，就能放心了。可没有想到在这里，那个什么所谓的名医，竟然是个长相只有十几岁的小孩儿。这个小孩告诉他，在她治疗的这段时间里，一度绝对不能走进兰尼身处的那个帐篷。

    ”没错，一步也不能踏进。而且，我觉得这位女士的病情比较严重，可能需要的时间很长。你也要做好失去她的.......”这个小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度残暴地扯住了衣领，硬生生的给拎了起来。就像一头大象轻而易举地将面前的一块小石头捡起一样。他冲着那个小孩子喊道“我，就在不久前，还在与大海中的血煞鱼搏斗，为了她，我可以放弃一切，所有的一切。”然后，他的眼睑湿润了，透过它泛出的眼泪，能更加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球上的密布的血丝。他的语调放低了下来。“我只求你，救好她。”

    “额。作为一个一代名医，我一定会尽全力来帮助你的，但是，你能不能先把手松开啊。你这样我会被勒死的.......唔，这样好多了。我的意思是说，没有任何一个医生能说自己一定能将病人给治好。但是，不管怎样，我都会尽力的。”“医生，请问我们能不能将你的治病的帐篷移到接近内陆的地方？我心中一只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不被外人所打搅。能一个人安安心心的治病。难道说，你没有发现，这片区域就我一个人生活吗？那都是因为作为一国之名医，我要拥有属于我自己的空间。海滩，阳光，新鲜的空气。这里的每一片土地都是经过光明照耀的，这里的草药要远远好于其他所有的地方的。我出生于这里，也只有在这里，才能发挥我最大的能力。希望你能尊重我。现在，就请你出去一下，我要开始为病人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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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斯陆，我命你迅速组织人马，查处现在东征部队的下落和情况，不管他们是死是活，这回，我一定要得到一个准信。”国王的象征着荣誉的王座之下，一个身材健硕的佩着秀上的浪琴图案的将军，将他的双手举拖在胸前。“遵命，我的陛下。”说完，他就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了皇宫。老国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内心中不免一阵的寒碜。此时的国家竟然征募不了多少的士兵，除了那些守卫皇宫的御林军，正规的远征军几乎寥寥无几。其实，现在南部大陆的每个国家都是这样的。派到前线去得士兵全都是杳无音讯的，而且，他们也越来越不能接受东征的理由了，他们只想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安稳生活。已经有好几处强制征兵的地段发生了惨烈的起义运动，整个南部大陆摇摇欲坠。或许，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错误。

    老国王不再继续想下去，这只会增加他内心中的伤痛。他想念他的私生子。但他永远都不可能将他与他的关系公之于众。那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侍女的孩子。而那一切，他都不愿再提起。

    ……

    一度伫立在沙滩之上，举目看向远处的海面。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自己就这么一直站着。脚边传来了阵阵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的天空就像是被用墨迹沾染了一般，乌黑的云朵在风阵的冲击下慢慢的向着陆地以来。现在的他，已经不在向往光明的阳光了，过去的事，像滚滚而来的海浪一般，激荡在他的脑中。他一直都想学会去忘记过去，但那，几乎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因为，一个人的过去。不论是好是坏，不论是给自己带来过金钱和荣誉，还是给自己带来过潦倒与羞辱，他们都是一生中必不可缺的一部分。我们不能忘记过去的一切。

    因为我们需要他们，去滋润我们已经干涸的土地。

    一度突然想到了明，的确，已经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了，自己都不曾再记起他。但是明就像一个魔魇一样，一直深处与一度的内心之中。一度的心不止一次地闪过是自己错怪明的想法。

    “求求你，求求你相信我。”这是明在死之前对一度一直重复的一句话。

    上苍从不给我力量去相信别人，因为正确的信任能带来短暂的好处，而一次错误的信任却能带来永恒的伤痛。

    “我们每一个人都需要一个新的开始，不论我们曾经都做过什么。”一度的身后传来了名医的轻轻的话语声，透过着一丝的凄凉。一度一脸惊奇的看着这个名医。“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走出来了，将一个生命垂危的人孤零零地仍在孤零零的帐篷中？”“虽然她还是一点意识也没有。但她的生命正在慢慢的恢复，生命之光将要重新在她的身上点亮，现在，我们要给她一个新的开始，在这段时间里，她需要自己一个人的安静。等她重新体会到了生命的曙光，我就将继续帮助她重新走到人生的轨道上。她是个坚强的女人。但即使是这样，她的身体也还是十分的虚弱。我和她还是绝不能有一点被打搅。”

    “医生，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请讲吧。”“这个地方离最近的一个南部大陆的国家有多远？”“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国家是七煞国，那个地方的人还算蛮好客的......”一度打断了名义的话“医生，离这里远吗？”“不远啊，要是一个人抄最近的小道，山路，危险的垂危山谷，那么只消半天的功夫。”

    “我要将这次战争的情况向君主们报告，这回战斗，我们失败了。”

    “好吧，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知道你此时非常的急切——想回到你的家园。但是你能不能借我解释一下，你身后的海面上出现的大大的黑影是什么东西？”

    一度一听此话就感到不妙，回头一看。

    只见一艘又一艘巨大的钢铁军舰，配合着行动迅速的军用登陆快艇，在迅速地朝着自己身处的地域前进。一度能清晰地看到舰船上面随着狂风而飘摇不定的旗帜。那是东部大陆军的战舰。一艘又一艘的钢铁巨物在海面上硬生生地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巨大白色浪痕。

    这是一整支庞大的海军，而且每一艘船都要比昔日出现在爆吸水港的东部军队的军舰还要大。

    此时，这些巨物正在迅速地朝着自己飞奔而来。“阿欧，好像不太妙。”一度身后的名医又开口说话了。一度赶忙转身，用双手死死地拉住名医的衣袖。“医生，现在的情况你已经看到了。作为一名战士，我现在必须将这里所看到的一切迅速地报告给我们的君王，要不然，让这些军队直接地突入进我们的城市以及宫殿，那我们是完全无法抵挡的。他们有可能会屠城，会把整座城市里的人都杀掉。我现在必须离开这里。我命令你也离开这里，带上兰尼。”

    “可是那这位名叫兰尼的小姐可能难逃一死啦。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只有这里的环境，是能让她的身体迅速地回复的。”

    “一度，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帮我将我的医用帐篷转移到海滩后山的一个洞穴中，我猜他们现在还没有看到我们，如果说我们现在行动的话还来得及。第二个，就是你飞奔着离开你心爱的人，脑海中想到她的面孔，但腿却只能疯狂地摆动，将东部军队反攻大陆的情况报告给君王们。而你若是抛弃她，那么我也不会在此地停留，我们将一起将她的尸首抛弃在此。”

    名医的话，让一度瞬间十分的痛苦。那个曾经自己拼尽全力保护的人，难道就要在此地丧生吗？那个曾经带给过自己真挚的回忆的人，就要让她长眠于此吗？那个曾经与自己相爱的人，就要让她的魂灵永远地飞向苍穹吗？

    “对不起了。”一度看着一脸焦虑的名医，又看了看脸色终于有所回转的兰尼。

    ……

    奥斯陆看了看帐外的天空，要比昨日的同一时间昏暗了不止一倍。零零碎碎的雨丝，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地落在了军营内的坚硬石土地上。雨丝落在地上之后，缓慢地化开，从着落点又慢慢地向四周延伸。奥斯陆叹了一口气，今天的他心情非常的不好，为什么国王要将一个先前接受任务的人都纷纷离奇失踪的任务授予给他。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兰斯国的皇宫之外，一群身穿亮眼的铠甲，在进行着焦急的整队的士兵群中，有一个人正在快步的穿行。

    “奥斯陆将军。”军营帐篷外有人在叫他。“将军。”那个人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事？”奥斯陆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此时的他，正在准备收拾起自己的行囊。一天之后，他就将带着他的部队，去进行最后的搜寻。

    “抱歉，将军。刚刚在军营之外有一个混身穿着一种诡异的服装的一个人请求拜见您。他说，他要跟您说非常重要的事情。包括某人的亲生骨肉。但是，这个人的话我觉得您还是不要听。啊。将军，将军你为何如此的着急。”

    只见奥斯陆将军还没将士兵的话听完，就一个人急匆匆地冒着越来越大的雨水，冲出了行军帐篷。

    ……

    兰斯国的国王眉头紧锁地看着皇宫之外飘过的雨阵。

    我的孩子，不知我能否再见你一面。其实，我一直深深滴思念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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