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永远 第三十二章 捕风捉影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忽然赖三婆来拍李三斤他们的门，而且大吼大叫道：

    “李三斤！大妹子！快叫李诚那兔崽子滚出来！”

    李三斤和大妹子为昨天的事通宵没有合眼，突然门外大吼大叫不妨让他们大吃一惊。出什么事了？赖三婆大清早就找上门来。大妹子怕李三斤受不起惊吓，叫李三斤先别出去，她先去看看赖三婆来吼什么。

    “赖三婆啊，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大妹子开门问道。

    赖三婆劈头盖脸就对大妹子吼：“大妹子，老娘告诉你，还说李诚那兔崽子老实本分，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赖三婆这种没头没脑的话让大妹子成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妹子只好陪笑着说：“赖三婆，是不是阿城那里得罪了你，我叫他出来给你陪个不是。”

    “呸！大妹子，老娘告诉你，”赖三婆手舞足蹈的指着大妹子，“老娘告诉你，这事没那么简单，你给我把那兔崽子叫出来老娘今天要扒了他的皮。这个兔崽子把我阿香的肚子搞大了，现在又要跟阿媛结婚，你叫我阿香怎么办？”

    赖三婆这种又荒唐又离谱的话把大妹子弄糊涂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呢？赖春香离开牛岭村进城都一年多了，而李诚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说李诚搞大阿香的肚子　不是要笑死人吗？大妹子又气又好笑：“我说赖三婆，话不能乱讲，你不要脸可我们要。”

    大清早，赖三婆又吼又闹，把全村子的人都惊动了。大家都起来看热闹。

    猴婆和胖婶听了赖三婆这番话，心里好笑，立刻接过大妹子的话说：“是啊，赖三婆，你不要脸，人家大妹子他们要。其实你家阿香在城里干什么的谁不知道。你说阿城搞大你阿香的肚子不是让大家笑掉大牙吗？”

    大家哈哈的大笑起来。

    赖三婆顿时火冒三丈，向猴婆她们冲了过来，似乎要把猴婆她们撕成两半不可。见这情形，大家为猴婆她们捏了一把汗。

    赖三婆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呢？因为全村子都在议论她的女儿赖春香在城里出卖色相跟男人鬼混的事。有人说，赖春香为一个香港大老板生了一个儿子，那位大老板不但给了赖春香贰拾万元的报酬，还给赖春香买了一座房子。出卖色相卖肉体是件十分丢人的事情，虽然猴婆她们没有直接说出来，但赖三婆明白猴婆她们指的就是这件事。你说赖三婆能不火冒三丈吗？

    这时阳金妹从人群里挤出来，劝赖三婆不要冲动，一边给猴婆她们使眼色，暗示猴婆她们快点走。于是猴婆和胖婶赶紧钻进人群里躲起来了。赖三婆还要追去拼命。阳金妹急忙拉住她说，她给她说个公道，还她女儿赖春香一个清白，赖三婆这才肯罢休。

    “好，你阳金妹当着众人的面说清楚，不然我刨翻了猴婆她们家的祖坟！”

    阳金妹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挥动着对大家说道：“各位长辈，兄弟姐妹们，之前我们村子里对春香的种种议论纯属谣言，现在我手里有一份省报完全可以说明这一点。这份报纸全面的介绍了春香在城里创业的事迹。其实春香没给我们村丢脸，而是为我们村争了光。我现在可以告诉大家，如今春香已经是全市的十佳创业者之一了。这是我们村的骄傲，我们村的光荣。”

    大家都怀疑的望着阳金妹，似乎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太突然了，之前春香的事情被传得臭气熏天了，现在一下子又成了市里的十佳创业者之一，怎不让人疑惑呢？

    这时小卖铺的唐六说他也订了一份省报，春香的确上了报纸，成大名人了。春香进城创业成功了，富起来了。她还为黄村小学建校捐款一万块钱。

    赖春香为黄村小学捐款的事大家都早有耳闻。之前有人议论赖春香给黄村小学捐款的目的是为了堵大家的嘴。有人还议论，用赖春香那种钱建学校会不会坏了学校的名声。

    其实赖春香是靠自己的辛勤劳动和汗水换来今天的荣誉。当时赖春香独自一人离开家乡进城在一家饮食店做洗碗工。那时一个月只有几十块钱的工资，赖春香就开心得不得了了。她的父亲赖三有个胃痛的毛病，赖春香领了工资赶紧给家里寄钱。赖三有钱治病了，终于把病治好了。赖春香的生活过得很艰苦，一毛钱当成一块钱花。其他的女孩子领了工资高高兴兴地去买新衣服，穿得漂漂亮亮的。而赖春香还是穿着从农村带去的那些旧衣服。进城两三个月她没逛个街，没进过商场。没事的时候，她躲在房里看些旧报纸，其实她没什么文化，只读了两年小学，不如说她是在消磨时间罢了。

    后来终于有一天姑娘们硬拉她去逛街，也就是这次逛街改变了她的人生。因为这次逛街她无意中让一家小吃店向外招标的消息吸引住了。这是一家集体的饮食店，因为由于管理不当连年亏损，所以才向外招标。小吃店位于圩场的黄金地带，这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这么好的条件赚不到钱打死她都不信。回来后，她把自己的想法跟姐妹们说，她不甘心这样打工下去，她想去承包那家小吃店。大家一时头脑发热，都想去过一下当老板的瘾，于是大家都积极去凑钱，终于跟这家小吃店签下了三年的合同。然而合同签下之后姑娘们突然害怕起来了，因为她们不懂得怎样去经营，所以都打退堂鼓了。赖春香骑上了虎背。

    原来在小吃店里工作的孟大婶这时来找赖春香。孟大婶在饮食行业工作了十多年，经营方面很有经验，她知道小吃店连年亏损的原因是大家没有责任心，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如今小吃店承包出去了，她失去了工作，所以她想来帮助赖春香把小吃店经营好。

    赖春香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来了个孟大婶，真让她喜出望外。她按照孟大婶的要求将小吃店重新进行一番装修，营照出一个优雅舒适的环境。而后她们以热诚的服务态度，独特的大众风味赢得了顾客的赞誉，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一年来她们就盈利接近贰拾万元。

    赚钱了，这未免让人嫉妒。别有用心的人还去举报说赖春香开的那家小吃店是靠拉男人出卖色相卖肉体赚钱。警察还专门调查了这件事。但赖春香便没有心灰意冷，相反的更激励起她创业的决心。其实赖春香是穷怕了，她十三岁就参加生产队劳动。家里很困难，父亲有胃痛的毛病，母亲虽然身体好，但是出了名嘴巴多的女人，爱惹是非，得罪了村干部，尽管她们家里有实际困难，可是未免能得到政府的救济款和救济粮。为了这件事，赖三婆还闹到了大队部，闹到了镇政府。然而没人帮她说情。她闹又怎样，拿石头砸天又怎样，当干部的视她为疯子，神经病。

    跟赖春香一般年纪的姑娘都结婚了。有人来跟赖春香说对象，被她回绝了。赖三婆着急，二十多岁的姑娘还没嫁人，要在家养老吗？不然找个上门女婿回来，免得父母整天为这件事操心。赖春香说她还不想结婚，她要进城里打工，去赚钱，她不能让人看不起。如今赖春香有钱了，她不但有了钱还在城里买了房子，户口迁到城里了，变成了城里人。赖春香是他们的希望，是他们的骄傲。可想而知，你说赖三婆听到有损她女儿名声的话能不火冒三丈要跟猴婆她们拼命吗？幸好阳金妹用铁的事实澄清了村里的这些谣言。赖三婆终于扬眉吐气了，她大声的怒吼道：“猴婆你们挨千刀的，听到了没有？老娘警告你们，谁再敢说我阿香的坏话，老娘刨翻谁家的祖坟！”

    陆秀姑走到赖三婆面前说：“春香是好样的，给我们村争光了。我相信以后不会再有人说阿香的坏话了。不过，赖三婆有件事你最好跟大家说清楚。”

    “陆秀姑你想做什么？”赖三婆瞪了陆秀姑一眼。

    “呵，是这样，刚才你不是说阿城搞大了你春香的肚子吗？这是怎么回事？你最好当众把这件事说清楚，也别坏了阿城的名声。我知道你的脸皮厚，但是　人家李三斤和大妹子丢不起这个脸。你说是不是？”

    “陆秀姑！”赖三婆脸色一沉，冲着陆秀姑就吼，“老娘没抱你仔女下河啊，你干嘛跟老娘过不去？如今你翻身了，嫁了个好男人就了不得了，先前在蒋麻子手里你怎么就不了得呢？”

    阳金妹望着赖三婆说：“赖三婆你这样吼人家陆秀姑就不对了。”

    “老娘那点不对？她了不得了！”

    阳金妹说：“赖三婆，事情总该说清楚。你看，刚才我把春香的事　讲清楚了，大家也知道了那是谣言，之前伤了你的心。但是你说李诚搞大春香的肚子也不好听吧，你把事情说清楚，也还人家李诚一个清白。你说是不是？没过分吧？”

    “阳金妹，老娘还饿着肚子没闲工夫跟你们扯淡。哼！”赖三婆哼着鼻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家又哄笑起来。

    这时有人说姜太来了。大家急忙让开一条路。姜桂英拄着拐杖慢慢的走到陆秀姑面前，望着陆秀姑说：“秀姑啊，赖三婆那个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刚才她说的话就象放屁，你不要在意。”

    “我知道。”陆秀姑点下头说。

    大清早，赖三婆大吼大闹说出那种荒唐透顶的话真让李三斤他们心里不好受。他立刻把李诚叫出来，要李诚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赖三婆的话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李诚回想起昨天在长岭跟赖春香相遇的事情：

    昨天他非常失望的离开刘子财家，没精打采的回来，走到长岭的时候，突然前面传来女孩子的尖叫声。往前一看，坏了，原来是赖春香被李阿水拦截了。赖春香是刚从省城回来的，本来在县城下车后转坐出租摩托车，但是刚到长岭车子炸了胎，赖春香只好走路了。可是没走多远，突然不知李阿水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李阿水以前患过脑膜炎，头脑有点问题，爱跟女人调笑。前不久李阿水跟对门村胡二的媳妇调笑还挨胡二揍了一顿。昨天李阿水在长岭遇见赖春香，见两头没人，便将赖春香拦住。赖春香知道李阿水头脑不正常，心里顿时有点紧张：“阿水，你这是干什么？”

    李阿水笑嘻嘻的望着赖春香说：“春香姐你好漂亮，你身上好香啊，我好想闻一闻唷。”

    “李阿水，我们结伴回去，”赖春香哄着李阿水说，“我在前面走，你在后面，两人离开十步远，你就闻得到春香姐身上的香气了。”

    “当真？”

    “嗯，当然当真。”

    可是走了一会，李阿水突然追了上去，又拦住了赖春香。不妨把赖春香吓了一跳：“李阿水你又想干什么？”

    “春香姐，你真的好漂亮，我好想摸摸你的奶奶。”

    “放你娘的屁！”赖春香顿时生气了,　“你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客气！”

    “春香姐你好凶哦，人家胡二媳妇可好，让我摸奶奶，叫我陪他睡觉呢。”

    “你再胡说八道我抽你耳光！”

    “春香姐，我让你抽几耳光，你让我摸奶奶，扯平行不行？”说着李阿水就对赖春香动手动脚。吓得赖春香倒退了好几步：“李阿水你想死了是不是！？”

    李阿水傻笑着向赖春香走过去：“春香姐你......”

    “李阿水你找死了！”　李诚见李阿水对赖春香无礼便大声的喝了一声。

    李阿水大吃一惊，见李诚朝他跑过来，慌忙拔腿跑了。

    赖春香在惊恐中把脚腕扭伤了，疼得钻心：“阿城谢谢你，要不是遇到你就吓死我了，阿水那个王八蛋！”

    “阿水脑筋不好使，他就是这样傻傻的，遇到这样的人没办法。”

    这时候拐八骑着自行车从医院回来。李诚叫他停车载赖春香回去。但是拐八没有搭理，，骑着自行车飞快的像一阵风似地过去了。

    “拐八这个人如今有工作了，好像不同以前了。”赖春香望着拐八离去的背影喃喃的说道。

    李诚问道：“说说你吧，还能不能走？”

    “没事，慢慢的走吧。”

    “没事就好。”

    李诚帮赖春香找来一根木根做拐杖，两人边说边走。他们一路上说了很多的事情。

    “在县城下车的时候我遇到春晖了。春晖跟我说，你跟阿媛要结婚了，是吗？”

    提起结婚的事，李诚皱起了眉头，叹了下气，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味道，凑不够彩礼还结什么婚啊？

    “要结婚了怎么还叹气呢？”赖春香问道。

    没有办法，李诚只能遗憾的告诉赖春香，他跟阿媛结不成这个婚了。廖娇妹给了他三天时间去凑彩礼，可是他们没本事，现在都没有凑够这笔钱。

    “哦，原来是这样？”赖春香笑了笑说，“这事不急，春香姐帮你。”

    “真的？”李诚喜出望外。

    “当然真的，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赖　春香笑着说，“不过你结婚的时候一定请我吃喜酒啊。”

    “当然！当然！”

    李诚没想到，赖春香帮了她的大忙，他兴奋极了，话也多了起来，一路上跟赖春香聊得很开心。

    “阿城你有你的专长，你精通医学，你怎么不开家诊所呢？”

    “允许吗？”

    “怎么不允许呢？我告诉你，我认识一位朋友，曾经跟你一样是做赤脚医生的，他去卫生局办理了行医执照，如今在九里街开了一家私人诊所。你知道九里街吗？”

    李诚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九里街在什么地方，因为他没去过省城。允许私人开诊所的事他也是第一次听说。其实还有很多的事李诚闻所未闻。如：农民进城打工的事，办养鸡场，养鸭场，办果场，牧场等等。赖春香说在我们脚下踩着的这块土地上到处都是钱，就看你捡不捡。李诚还是叹气，别说开诊所了，就凑廖娇妹要的这份彩礼都弄得他们焦头烂额了。

    “阿城你有文化，出去闯一闯吧，如今很多人都富起来了，我们不能再穷下去了。”

    这时李诚有点心不在焉，因为他突然想起刚才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拐八骑自行车经过的事。拐八那个人心胸狭窄，跟他有点过节，现在他在长岭遇见赖春香，跟赖春香在一起，他担心拐八会不会以此去阿媛那里说怪话？

    李诚的担心不是多余，的确拐八立刻去找了廖娇妹，说李诚早就跟赖春香搞在一起了。今天他看到李诚去县城接赖春香，两个人够亲热了，几乎抱在一起。

    廖娇妹本来就不喜欢李诚做她的女婿，既然李诚跟赖春香有这样的事情，之前廖娇妹还担心李诚他们是否会凑够那笔彩礼，现在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就算那兔崽子有本事凑够两千块钱彩礼，阿媛也不能嫁给他。

    阿媛不相信李诚跟赖春香有关系，李诚是爱她的：“拐八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出去。”

    “阿媛，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害，我才是真心的爱你，我才会给你幸福。李诚不会爱你，他爱的是赖春香，因为赖春香有钱，他爱的是钱，你懂不懂？”

    “你出去！”

    “好，如果你不相信，你就给我到村口看一看，你什么都会明白了。”

    拐八拉着阿媛来到村口，果然看到李诚跟赖春香一起回来。

    “我没骗你吧，其实李诚心里早就没你了，他是在玩弄你的感情，你懂不懂？”

    见此情景，阿媛气晕了头脑。原来李诚真的不是真心的喜欢她，李诚只是跟她逢场作戏。怪不得那天晚上在河边的草地上她要把自己给李诚李诚动都没动她一下。她真够下贱啊。阿媛顿时恨死了李诚，恨死了赖春香。跑上前去给了赖春香两耳光，然后哭着跑回去了。

    赖春香莫名其妙的被阿媛打了两耳光。但是李诚心里明白拐八在阿媛面前说了他们的怪话，也许让阿阿媛伤透了心，才产生了这种误会。李诚很生气，不，应该说是愤怒。

    “拐八，你到底跟阿媛说了什么？”李诚揪着拐八的衣领。

    拐八摔开李诚，哼着鼻子说：“哼，我说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我告诉你，想娶阿媛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李诚追到黄诚伟家里。阿媛叫李诚滚出去，她再也不想看到他。

    廖娇妹冷嘲热讽的说：“你挺有能耐的啊，之前我以为你诚实，同意你跟阿媛的婚事，可是想不到啊你却跟赖春香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在一起，真让我失望啊！”

    “婶，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李诚对廖娇妹解释，他只是在长岭遇到赖春香，他们之间根本不是拐八说的那样。

    廖娇妹哼下鼻子：“得了，刚才阿媛都看到了，我告诉你，你跟阿媛的事就到此为止了。”

    李诚还想解释，廖娇妹却把他推出门外，嘭地一声把门关上了。李诚无奈，只好痛苦的离开黄诚伟家。

    李诚跟阿媛的婚事就这样吹了，李三斤和大妹子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大清早，赖三婆又来拍门大喊大闹，更让他们心里不好受。

    现在李诚把事情说清楚了，他跟赖春香清清白白，赖三婆怎么又说李诚搞大了她女儿赖春香的肚子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昨天赖春香在长岭被李阿水吓出了一身冷汗，回来就伤风感冒了，半夜里恶心呕吐了好几次。赖三婆起疑　心，怀疑赖春香怀孕了？因为她听说李诚早就跟赖春香有关系搞在一起。其实这都是拐八昨天瞎说，赖三婆当了真。所以赖三婆说李诚搞大了赖春香的肚子，赖春香怀了李诚的孩子了。

    之后因为赖三婆突然省悟过来，她女儿赖春香跟李诚根本不可能有那样的事情。她自己给自己出丑了，自己颜面扫地，所以赶紧头也不回的跑了。

    大家知道事情的真象后都捧腹大笑起来。然而李三斤和大妹子笑不起来，大家的哄笑声象锤子一样敲在他们的心口上。

    “没事了，没事了，”这时姜桂英说道，“其实省城的晚报我也看了，阿香是好样的，她给我们牛岭村争光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