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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茵通话结束后。
薄寒时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徐正:“给你一周时间,找到江晚。”
听这阴沉的口气,江晚大概率犯了大事儿。
徐正问:“需要知会一下江总吗?”
“不用,找到直接带到我面前。”
如果江晚真的是凶手,这次,江屿川也保不住她。
从私立医院看完严老后,驱车回严公馆。
严琛开的车。
薄寒时坐在副驾上,乔予带着小相思和白潇坐在后座。
这组合怪异,车内气氛更加诡异。
白潇率先开了口:“予姐,你这次来南城,是打算在严公馆长住吗?”
“还不确定,不过严老现在陷入昏迷,我暂时肯定不会离开南城。”
前面开车的严琛眼尾余光扫过薄寒时,有意无意的说:“小欢本来就是严家的一份子,在集团本身也有职务,她回南城,相当于回自己家。小欢,回自己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用多想。”
他朝后视镜瞥了一眼乔予,话是对乔予说的,却也是对薄寒时和白潇说的。
乔予点头,随口说了句:“嗯,那就麻烦严大哥了。”
麻烦严大哥?
这五个字,落在薄寒时耳朵里,不知怎地,相当不悦耳。
甚至有些刺耳。
男人眉眼不动声色的掠过一抹冷光,眸底更是沉的像一汪深潭。
严琛并不在意,在某人雷区疯狂踩。
他对乔予笑道:“知道你要回来,我已经让阿姨把你的房间打扫干净了,小相思跟你睡没问题。但我确实不知道薄总也会跟着来,没准备多余的客厅。薄总,你”
薄寒时冷声打断他,“不用,我住酒店。”
“酒店的行政套房其实住着比家里舒服。需要我帮你订吗?”
严琛语调家常,很是客套。
薄寒时却懒得和他装客套,相当不给面子的说:“不麻烦了,风行这么大一个摊子,严总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有多余的力气再来管别人。”
严琛唇角勾了勾,“也好,那薄总自己照顾自己。”
话里话外,硝烟四起。
白潇问:“那予姐留在南城很久的话,薄总也留下吗?”
乔予正想开口回答,薄寒时的声音已经冷冷飘来:“跟你有关系吗?”
乔予:“”
白潇:“”
这人脾气,怎么这么差?
乔予和小相思安全抵达严公馆后,薄寒时便离开了。
严琛自然看出了乔予和薄寒时之间的不对劲,“微博上的事情我都看了,薄寒时不出面澄清,也不官宣你们的关系,是他的问题。虽然现在义父还在昏迷中,但你是他亲自认的义女,严家永远是你的靠山,就算你跟薄寒时真闹掰了,在南城,你依旧可以横着走。”
乔予轻松的笑了笑,“严大哥,谢谢你。”
虽然她只是严老认的义女,但不知为何,对严老和严公馆,总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这里似乎真的像是一个避风港。
严老像是她的父亲,严琛也真的像是她的兄长。
一旁的小相思仰头看着严琛,眨眨大眼,“严叔叔,你该不会想给我当后爸吧?”
乔予皱眉阻止,“相思,怎么说话呢?”
严琛蹲身看着小家伙,丝毫不避讳的笑着问:“那如果我真想给你当后爸,你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唔多一个爸爸,就等于多一个人给我买糖吃,我当然高兴咯!不过,我爸爸就不高兴了,严叔叔,虽然你人很好,但我还是更喜欢我爸爸给我当爸爸!”
严琛被这话给逗笑,抬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相思还挺孝顺。”
小相思自豪道:“嗯呢,我可是大孝女,严叔叔,你还是别跟我爸爸抢我妈妈了,他会难过的哭鼻子!”
严琛诧异,“你见过你爸爸哭鼻子?”
“嗯!”
小相思点头点的特别认真,不像是说假话。
严琛拿了个棒棒糖递给她,“来,跟严叔叔说说,你爸爸还有什么黑料?”
“多着呢,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严叔叔,你怎么这么八卦?”
严琛勾唇:“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乔予:“”
要是被薄寒时知道,他的好女儿正跟“情敌”汇报他的黑料小相思屁股会不会被打烂?
没一会儿,严琛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正是薄寒时。
有意思了,人才刚走,就立马给他打电话?
他接了电话:“喂?”
薄寒时直接丢了个地址给他,“十八弯,一小时后见。”
十八弯,那不是赛车的山道吗?
严琛握着手机走到阳台边,看了一眼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母女,笑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要赴约?”
“我在给你一个跟我公平竞争的机会,既然你不要,那算了。”
严琛越发看不懂他了,“薄寒时,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别废话,来不来?”电话那边,男人语气已经染上不耐。
“来。”
对面葫芦里卖什么药,严琛不清楚。
但事关乔予,他一定会赴约。
南城的十八弯赛车道在整个c国都相当出名。
在这里,只要不玩出人命,玩废几台车只是基本操作。
南城冬日的晚上六点,整座十八弯被黑夜笼罩。
薄寒时先到,一早选好了车,一辆宝蓝色的法拉利赛车,明显改装过。
男人靠在车边垂着头,微微侧脸,一只手挡着风点了根烟。
一抹鲜亮的猩红,划破暗浓夜色。
山道底下,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开上来。
严琛下了车,朝他走过来,“薄寒时,你究竟几个意思?”
男人下巴微扬,示意他,“选车。”
严琛看他的眼神带着不可置信,“你来南城难道就为了跟我比这个?”
“怎么,你不敢?”薄寒时语气轻佻,显然是在挑衅激怒他。
“没什么不敢的。不过,我得提醒你,这个十八弯哪怕是在白天,也有不少非职业性赛车玩家在道上出过事儿,我孤家寡人一个,真出事了也没什么顾虑。你可是有女儿的人,跟我赌命,你不见得玩的过我。”
薄寒时掐灭手里那半截烟,勾唇轻笑了声:“那就试试。”
“既然要玩儿,那总得赌点什么?”
男人漆黑的眸看向严琛,那张冷白清寒的俊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清浅的笑意,但他的声音冷的像是在冰雪里浸泡过,“我赢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那你要是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