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上官绝尘带着池凌儿和蒙雁山,以及青墨青竹一行四处游玩。
池凌儿和蒙雁山表面上在放松游玩,实际上一直在密切注意隔壁房那些家伙的动静。
也不知道对方是否有所察觉,接连观察了两日,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就在池凌儿的耐性即将用完之时,状况出现了。
第三日一早,池凌儿刚刚起来,便听到隔壁传来响动。
她覆耳一听,却又什么都没听到。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站到自己的房门后面,借着门缝儿往外望去:只见得,三个黑胡子壮汉佩着弯月短刀,穿着尖长黑靴,脚步匆匆地出了风迎八方。
池凌儿本想叫青竹和青墨跟上去,可奇怪的是,那俩平时总在她面前晃荡的丫头居然在关键时刻不见人影。
不敢耽搁,池凌儿只能亲自出马,小心谨慎地跟了上去。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那三人到了一家被人潮拥挤得密不透风的酒楼。
酒楼为一栋两层阁楼,占地颇宽,雕梁画栋,豪华非常。
池凌儿抬头往那门匾上一看,才发现这就是前番蒙雁山口中所言的那个名动八方的“醉心居”,果然高雅极致,不同于其他酒楼的庸俗。
眼前这些人兴致勃勃的,应该都是来参加赛诗会的。
池凌儿急着去跟踪人,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生怕跟丢了目的。对方早有准备,而且都是些练家子,要躲个人并不难。更何况,现场有这么多人做掩护。
没一会儿,赛诗会就开始了。
围观的百姓净顾着往中心靠拢,都想近距离地一睹选手们的风采。池凌儿个子娇小,被人群挤来挤去,视线受阻,很快就将那三人给跟丢了。
“唉!”池凌儿低叹一声,直骂自己太笨蛋!
都是这该死的赛诗会,居然成了那些歹人的保护伞,护身符!
懊恼之余,池凌儿也没心思看什么比赛了,垂着头,没精打采地慢慢朝外面挤。
“你就凭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跟人?”熟悉的男音,非常悦耳,万分温柔。
池凌儿心跳漏了一个节拍,猛然抬头,眼中尽是掩不住的惊喜:“王……你怎么来了?”
来人,可不就是皇甫擎天!
瞧瞧,他一身米白锦衣,身材挺拔,气宇轩昂。他笑面如风,两只墨黑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池凌儿,眸中不掩柔情。
无论何时,即便是在这人潮涌动的比赛现场,他依然是万众瞩目的焦点,鹤立鸡群。
他太显眼了,不适合在这种场合露面,尤其是当下。
池凌儿心中一慌,拉着皇甫擎天便走:“快离开这里。”
皇甫擎天没有反对,任随着池凌儿拉着他走。
如果他没猜错,她现在的反应是在紧张他?怕他遇险?
亏得皇甫擎天这个天然大冰窖在旁,不然池凌儿这样拉着皇甫擎天一路左穿右穿,连走带跑,还不得热死?
一将皇甫擎天拉出人群,池凌儿马上发难:“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你是怕人家发现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