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宝贝之世界的故事 第6章那不是普通的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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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半天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黄昏。在这半天里，莉拉根本没有踏出房间颁布半步的想法，任凭黄瓜香怎么劝也没有用。直到最后，艾莉丝来到门外叫两人出去吃饭，莉拉才勉强离开了屋子。

    “莉拉啊，就算有心事也不能这样吧。”走廊里，黄瓜香压低声音，再次劝说道，“不能太任性啊。”

    “我任性？”莉拉重复道，语气里有点恼火的意味，“好，你不任性，来说说看骑拉帝纳那档子事儿该怎么解决？”

    “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就闭嘴！”

    黄瓜香被好友的语气激火了，口气不禁冲了一些：“这跟闭不闭嘴有什么关系啊？别这么没事找事好吧？”

    “是你在没事找事！”莉拉也抬高了音量，“干嘛非得理我？我不想说话，你没看出来吗？”

    “我当然看出来了。我只是好心劝劝你而已！”

    “我不需要！”

    “这是怎么了？”正当黄瓜香准备反驳的时候，小智一路小跑跑了过来，皮卡丘紧随其后，“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莉拉看了一眼小智，张张嘴，但什么也没说。黄瓜香瞪了她一会儿，转而轻松地开口道：“嘛，一点小事而已。这种事在女生之间很正常啦！”

    “真的只是一点小事？”小智疑虑未消，“没别的？”

    “还能有什么啊，不要想太多嘛~”黄瓜香大大咧咧的从小智身边走过，“别胡思乱想啦，老老实实吃饭去吧！”

    小智和莉拉并肩目送着黄瓜香消失在走廊尽头，小声向莉拉询问道：“喂，莉拉，你跟她之间真的没事吗？以前我从没听你这么大声说过话。”

    “嗯，没事的，别担心。”莉拉有气无力地说道，迈开步子刚准备离开，小智就在后面唤道：“莉拉……”

    “什么事？”

    “谢谢你。”小智听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谢谢你今天救了我。我知道，如果你没有挡在我前面的话，被抓走的就是我了。”

    莉拉没有转过身看向小智，而是依然背对着他，嘴角稍稍上扬了一下。“没有那回事儿。”她回答，“只能算是……”她微微侧过脑袋，用余光注视着小智，“本能吧。”

    餐厅里，莉拉和黄瓜香千年一遇地各坐一方——莉拉和小智坐在桌子一边，黄瓜香和艾莉丝坐在桌子另一边——这情景让艾莉丝惊讶万分，不禁揣测坐在桌子对面的两位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当她意识到莉拉和黄瓜香看对方的眼神十分不爽甚至刻意无视对方的时候，她就断定这两个人闹别扭的几率比小智荷尔蒙骤增的几率要大上不知几百倍。

    “那个……莉拉……小姐？”

    莉拉看了一眼艾莉丝：“怎么了？”

    “不……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艾莉丝斟酌着词语，“我觉得你整个下午好像都在屋子里闷着啊。发生什么事了吗？”

    莉拉把目光挪回到桌上的咖啡杯上，喃喃道：“什么事也没有，谢谢关心。”

    艾莉丝感觉到身边的黄瓜香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于是，她把质疑的目光投向最后一个可能知情的人。

    小智果然没让她失望。感觉到艾莉丝投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后，他从饭碗里抬起头来，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也不大清楚，但她们俩好像吵架了。”

    顿时，四道不满的目光同时向他射来，小智困惑地看着莉拉和黄瓜香：“怎么了啊？就是吵架了嘛！”

    在地上吃着口袋饲料的皮卡丘也在一旁帮腔：“pika！”

    艾莉丝苦笑了一下：“看上去她俩不想让外人知道内部机密呢。”

    “内部机密？”小智依旧不得要领，“吵架算什么内部机密啊？”

    听好了，小智，有些词语不是像你听到的那么简单的！尤其是当这个词语用在了女生身上的时候！正当艾莉丝打算以此为主题大肆教育小智一番的时候，莉拉沉静得有些令人发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艾莉丝小姐，今天在去金轮镇的路上您所说的‘阿尔宙斯的石板’……可以详细地说一下吗？”

    “诶？”艾莉丝被这个问题弄得措手不及，“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事儿啊。”

    “没关系，知道多少算多少。”莉拉看着她，紫色的眸子里闪着不知名的光，“我挺想了解一下的。”

    “嘿诶……”艾莉丝坐直身子，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嗯……以前听探险家们谈论过一点。让我想想……啊！我想起来了！他们说，海底遗迹是一个没落的王城为其死去的国王建造的。”

    莉拉眯起眼睛：“陵墓？”

    “是啊，应该就是这个意思。”艾莉丝肯定道，“还有……嗯，里面有很多给过往下葬的时候作为陪葬品的宝物……”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彻底消失。接着，她有些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但我只知道这么多。我没有进里面探索过……”

    莉拉心里有些失望，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那石板呢？”她询问道，“关于这个，你知道些什么吗？比如说，它们是怎么沉没在遗迹中的？”

    “这个没有听探险家们谈论过啊……”艾莉丝轻轻摇着头，“但我觉得也是陪葬品吧？毕竟，里面那么多金银珠宝了，来几块石板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但这是不现实的。”莉拉指出，“根据神话，石板是阿尔宙斯的贴身物品，怎么可能给人类当陪葬？就算对象是国王，这事也说不通吧。”

    艾莉丝面露难色：“这个我真的不怎么了解，你问我也没用啊……”

    莉拉垂下眼帘。“好吧，既然您都那么说了……”

    “但是我知道一个人，她肯定知道些什么。”艾莉丝补充道，“如果你的专注点不在海底遗迹本身，而是在那十六块石板上的话，她肯定能给你一些有用的信息。”

    “谁？”

    艾莉丝眨眨眼，语速莫名地快了起来，仿佛她自己也为此激动：“我和你们说过吧，每年春夏竹兰小姐都会来听潮镇度假的事？”

    小智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目光闪烁着看着艾莉丝：“对了，竹兰小姐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研究神话传说了。”他转移了说话对象，“嗨，莉拉，那可是个宝库啊，竹兰小姐肯定能告诉你一些什么的！”

    “而且，她来这里似乎是专门为了研究海底遗迹的。”艾莉丝补充道，“所以即使你去向她询问海底遗迹的问题，她也很可能告诉你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的。”

    “呃……”莉拉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有些不情愿地答应道，“好吧。”

    艾莉丝注意到了莉拉的情绪反差，有些困惑地问道：“怎么了？这样做不好吗？”

    “啊，不不……”莉拉连忙摆手，“只是……竹兰小姐是冠军，所以……”

    “那种事情不用在意啦！”黄瓜香忽然发话道，“姑且不说艾莉丝小姐也是冠军，临出门之前你跟米可利先生的会谈不是进行得挺愉快的吗？就把竹兰小姐当成米可利先生，放平心态就好。”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黄瓜香，后者则挑着眉毛，低头心不在焉地戳着碗里的米饭。莉拉愣了一会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谢谢你哦，黄瓜香酱。”

    “别客气。”黄瓜香嘟嚷道，“我只是看不惯你老在那里扭扭捏捏而已。”

    “真是的，看上去有解决了一大难题啊。”艾莉丝无奈地看着不明所以就重修旧好的两人，并转移了话题，“那么，莉拉小姐，可以说一下为什么要了解石板的问题吗？我觉得那个和你的关系应该不大。”

    “诶？那个……”

    “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艾莉丝连忙补充道，“没有强迫你的意思。”

    莉拉有些不自在地抿了一口咖啡，小声说道：“嗯，确实不太方便说。但是……我觉得可能会对骑拉帝纳的调查有帮助。”

    “是吗？”艾莉丝狐疑地重复道，“可那是阿尔宙斯的石板呀。”

    莉拉的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了几度：“我觉得就是那样的！”她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我……我看见阿尔宙斯和骑拉帝纳战斗了。”

    除了黄瓜香，余下的两人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似乎连皮卡丘也听懂了这句话，一直从地上传来的咀嚼声在一瞬间销声匿迹。

    仿佛过了好几光年那么长，小智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你……刚刚……刚刚说什么？”

    蓝紫色的夜空，一钩弦月高挂其上，四周繁星点点，大有众星捧月之感。微风拂过树梢，绿的发暗的树叶为止伴奏。精灵中心外，铁面忍者的合唱此起彼伏，形成了虫精灵独有的多音部演唱会。

    “呐，莉拉。”黄瓜香站在窗边，侧脸看向身后坐在床上的好友，“你说你看到阿尔宙斯和骑拉帝纳战斗的时候，你注意到艾莉丝小姐和小智的表情了吗？”

    “当然。”莉拉嘟嚷道，“但那是事实。”

    月光透过窗户射进房间，由于逆着光，两名少女的身形几乎变成了剪影，影子也被拉伸到了一个奇怪的长度。黄瓜香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那是事实，但这么说对他们来讲，冲击力实在太大了。虽然合众地区的科技远远比咱们那块发达，但这里的本地人似乎比我们还要依赖神话。你说的那个……小智姑且不提，但对于艾莉丝小姐来讲，你无疑成了另一个神话的见证人啊。”

    “……”莉拉无言以对，只是毫无意义地抓紧手边的床单，咬了咬嘴唇。黄瓜香见她这种反应，一声不吭地走到莉拉身边，轻轻碰了碰莉拉：“睡吧，明天还要见竹兰小姐呢。”

    毫无生命气息的世界里，骑拉帝纳烦躁不安地四处游动，瞳孔放出的光令人不寒而栗。

    “仅仅以为不可挽回的过去就做到如此程度，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听闻此言，骑拉帝纳停止移动，死死盯着那只绿色的小精灵。“你是怎么进来的？”

    “既然能够穿越时空，自然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穿梭于不同空间之中吧。”雪拉比一动不动地在原地悬浮着，“即便你已经下定决心那么做了，阿尔宙斯也不会允许的。再者，世界之间的更迭不会这么容易就实现的。”

    骑拉帝纳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单纯地死盯着它。雪拉比继续说道：“我能说的只有，‘放弃吧！’你已经是反转世界的主人了，自己拥有一个世界，还不满足吗？”

    骑拉帝纳忽然目露凶光，低沉地吼道：“给我滚开。”

    雪拉比眨了眨眼，转身向阴影边缘飞去。骑拉帝纳看着它的背影，仰天发出了一串尖锐的长啸。一道白光从他背后闪现，顷刻湮没在了成片的黑暗与浓雾中。

    “好的，今天的目标是听潮镇！”

    “pika！”

    一大早，小智就热血十足地吼出了今日目标，从远处看孩子气十足。艾莉丝以一副无奈的表情发表了她已说过多次的感慨：“真是个小孩子啊，小智。”

    “啊，要去见竹兰小姐了你不激动吗？”

    莉拉无心参与两人之间的斗嘴，只是在一旁焦虑不安地踱着步子。黄瓜香见状，小声提醒道：“冷静点，别惹上没必要的麻烦。”

    莉拉停了下来。“什么时候出发啊？”

    “我也不知道。但如果你的行为举止太过引人注意，我就不敢保证后面会发生什么了。”

    话音未落，艾莉丝的声音就插了进来：“嗨，两位，起飞啦！”

    “啊，好的！”莉拉急忙跑了过去，黄瓜香紧随其后。阵容还是昨天的阵容，莉拉和黄瓜香轻车熟路地爬到了暴蝾螈的背上。

    “听潮镇离这里稍微近一点，不过咱们还是尽快吧。”艾莉丝一边把小智拉上沙漠蜻蜓的背部一边说，“谁知道这次谈话得持续多久呢。”

    是啊，莉拉心想，而且会不会出成果还不一定呢。

    艾莉丝一声令下，两只小精灵再次起飞。不知是这次的起飞速度本来就有所减缓，还是已经习惯这种速度，莉拉并没有像昨天那样感到强烈的不适。进入平稳期后，她扭过头对黄瓜香说道：“呐，黄瓜香酱，这次去见竹兰小姐……真的有意义吗？”

    “什么？”黄瓜香有些心不在焉，“哦，当然。能有多少收获是多少。”

    莉拉移开目光，继续看着云雾弥漫的前方。黄瓜香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你知道吗，现在我的精力在昨天雪拉比说的话上。”

    “雪拉比说的话怎么了？”

    “它说骑拉帝纳携带白金玉之后会变得无法自控，还说现在骑拉帝纳十有八九就带着白金玉。如果能把那个白金玉拿出来，这事儿会不会就结了？”

    “理论不错，但你要怎么做呢？”莉拉揶揄道，“难道你要就这么走过去，对它说：‘骑拉帝纳，请把你的白金玉给我们好吗？’它就算不把你赶走，估计你也得掉层皮。”

    身后许久没传来动静，莉拉直到好友已经放弃与自己争辩的打算了——或者说，她根本就没办法争辩。确信这一点后，莉拉把思绪转回到阿尔宙斯身上，开始构思一会儿自己所要问的问题。

    头天阿尔宙斯和骑拉帝纳在反转世界对峙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现在的莉拉十分后悔没能再在事发现场待久一会儿。万一阿尔宙斯战斗的时候需要让石板显形呢？但她很快就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假设。如果她真的“再在事发现场多待一会儿”，恐怕现在也轮不到自己异想天开地干这些事了。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艾莉丝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就快到了，准备降落！”

    伴随着这声命令，暴蝾螈的身体微微向下倾斜，并且开始慢慢缩小自身与陆地的距离。几分钟后，暴蝾螈和沙漠蜻蜓都平稳地降落在了地上，四位乘客则先后跳下了坐骑。

    艾莉丝四下环视了一番，抬手指着某一幢装潢华丽的房子宣布道：“那个就是竹兰小姐度假用的别墅。不知她现在在不在里面。”说罢，她带头朝那幢别墅走去。

    希望在吧。莉拉在心里祈祷一番，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别墅门口，艾莉丝特别嘱咐道：“我先进去寒暄几句，你们几个一会儿再进来。”

    小智率先点点头表示同意：“知道啦，你快去吧！”

    艾莉丝瞥了他一眼，抬手去推门。然而，还没等她的手碰到门体，那门就“自动”打开了，随之出现的是竹兰那颀长的身影。

    “哎呀，是小智呀。”竹兰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并且完全无视其余三个人，“我在屋里听着声音就觉得是你。”

    “直接开门欢迎了么……”艾莉丝的口气里不乏无奈。竹兰似乎刚刚注意到她，紧接着说道：“啊，艾莉丝小姐。看样子……”她的目光落在莉拉和黄瓜香身上，“……您的助手找到了？”

    “是的。”艾莉丝点点头，“不过，我们有点问题想问您。”

    屋内，五个人围着一张圆形茶几跪坐下来。各自安顿好后，竹兰开口道：“好了，说说你们的问题吧。”

    坐在莉拉旁边的小智轻轻碰了碰她。莉拉如梦初醒，语无伦次地说：“啊，这个……那个，石板，关于海底遗迹的石板您了解多少？”

    “海底遗迹的石板？”竹兰一时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哦，那不是真正的石板。”

    “什么？”四人异口同声地质疑道。莉拉接着问道：“那，那些石板是……？”

    “分裂产物。”竹兰言简意赅地回答，“阿尔宙斯在使用石板的力量的同时会产生一些废弃能源，同类型的能源会自动融合成为新的石板，但只是赝品。也就是说，无论是能量还是研究价值，这些赝品石板都是无法与真正的石板相提并论的。”

    莉拉定了定神，继续问道：“那么，既然如此，那些‘赝品石板’是怎么流落到海底遗迹去的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竹兰承认道，“赝品石板原则上不再受阿尔宙斯管理，自然也不能用神话的视角来解释。”

    “也就是说……已经超出您的研究范围了吗……”莉拉有些失望地总结道，随后打起精神，“那，我听别人说过，海底遗迹曾经是某个逝去君王的坟墓，后来才渐渐没落于海洋深处的。关于这个，竹兰小姐知道什么吗？”

    “并不是很了解，这可不是神话啊。”竹兰抿了口茶，“我只知道，海底遗迹有很多石碑，上面用古文字雕刻着赞颂那名国王的语言。所以，那名‘逝去的国王’必定是位英明伟大的君主。”她补充道，“我研究海底遗迹的主要目的是合众的建国传说，不过这好像和你们要调查的对象没多大关系啊。”

    “呃——是的。”莉拉承认道。确实没多大关系。

    突然，黄瓜香开口抱怨道：“真是的，结果几乎是一无所获啊！”

    莉拉摇摇头：“不是的，黄瓜香酱，咱们得到了一条最重要的信息：那些石板是赝品。”说着，她站了起来，对竹兰说道：“谢谢您提供的信息，竹兰小姐。这对调查会有很大帮助的。”

    “别见外。”竹兰笑笑，“以后有问题还是可以过来的。”

    “嗯，那多谢了。”这次说话的是艾莉丝，她已经带头朝门口走去，“那，我们先告辞了。”

    “去吧，路上小心。”竹兰起身将他们送到门外，“调查可要小心一点啊。”

    “没问题，竹兰小姐。”小智扶正帽子，“您就放心吧！”

    “pika！”

    艾莉丝苦笑一下：“真是小孩子啊，说大话也不打打草稿……”

    “大话？”竹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正色道，“你们处境不妙？”

    “呃……有一点。”艾莉丝在追悔自己误言真相的同时无可奈何地承认道，“骑拉帝纳的攻击性异常的强，昨天莉拉差一点就丧命了。”她说着指了指莉拉，表明谁才是那个从鬼门关捡了一条命回来的幸运儿。

    然而，听到这句话之后，竹兰的面色更惊异了：“骑拉帝纳？你们都发现了什么？”

    艾莉丝和莉拉面面相觑。最后，莉拉站了出来，小声解释道：“竹兰小姐，说了您可能不会相信，但是……”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艾莉丝小姐跟您说过吧，她在合众版图边缘发现紫色云雾的事？那些不是云雾，而是另一个世界，也就是反转世界。”

    “反转世界？”

    “嗯。”莉拉感觉反转世界那令人倍感压抑的景象再一次在自己眼前浮现，“骑拉帝纳所掌控的世界。”

    “但这不可能啊！”竹兰辩驳道，“反转世界和现实世界是绝对平行的，不可能有交点产生。”

    莉拉组织了一下语言，刚想进行较为详细的解说，小智就不动声色地把她拦了下来：“竹兰小姐，这件事有点复杂……”

    竹兰目光困惑地依次在四个人身上游移，最后总结道：“好吧，我也看出来这件事一定不简单了。不过……不管怎样，我希望你们小心一点。”

    “那是自然的啦。”艾莉丝保证道，“我们会在顾及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进行调查的。但是，如果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作为冠军，也会毫无怨言地牺牲的。”

    竹兰点点头。“那就好。不过，牺牲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做哦。”说着，她开始朝连接听潮镇和笼目镇的服务站走去，“那今天先这样，我打算到笼目镇去了解一点关于丘雷姆的传说，就先告辞了。”

    “嗯，慢走！”艾莉丝笑着和她告别。

    竹兰刚一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小智就喊道：“你说什么鬼话啊，艾莉丝！”他的情绪似乎有点激动，“什么死不死的，不要一开始就说这种丧气话好吗！”

    “但我觉得这件事上不可能一点牺牲都没有就解决啊！”艾莉丝固执己见，“我知道你热血十足，但也拜托考虑一下现实吧！”

    莉拉站在一旁，既没有加入进去，也没有在一旁围观，只是定定地注视着听潮湾的海面。黄瓜香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凑上前来问道：“怎么了，莉拉？”

    莉拉没吱声，慢慢地朝浅滩走去。黄瓜香追随着她的背影望去，发现在看似平静的海面中央，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漩涡口。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黄瓜香小跑上前，跟上莉拉，问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莉拉摇摇头，但仍然没说话。黄瓜香见状，也依葫芦画瓢般地保持沉默。两人的怪异举动很快就把小智和艾莉丝吸引了过来，但由于从众心理，即使四个人成功地发现了同一物体，也仍然没有人开口发言。

    突然，莉拉眨了眨眼，有些紧张地注视着那个漩涡。是我的错觉吗？还是它真的在扩大？

    很快，漩涡口本身就证实了莉拉的猜想：一道水柱忽然从漩涡中心喷涌而出，并在空中盘旋而上，看上去酷似水流组成的龙卷风。与此同时，不知从哪里刮来的飓风助长了“水龙卷”的气焰，不禁体积瞬间扩大无数，还有了类似呜鸣的伴奏。莉拉急忙喊道：“都离开这里！”

    太晚了！水龙卷在飓风的作用下径直朝岸边扑来，四人登时乱了阵脚，什么打头的殿后的统统成了浮云，脑子里唯一剩下的只有一个字：跑！

    慌乱中，黄瓜香抓着莉拉胳膊的手不慎松开了。牵引力瞬间消失，莉拉一个趔趄，不禁减慢了速度。而几乎在同时，那个巨大的浪头就打了过来。

    跑在前面的小智一个急停，转过身呼喊道：“莉拉！”话音未落，他就已经迈开大步，朝莉拉的方向跑去。艾莉丝在他身后高喊：“小智，你给我回来！”

    而另一边，莉拉也喊道：“别过来，小智，立刻离开！”

    黄瓜香忽然叫道：“没时间了！”

    紧接着，如同应证黄瓜香的话一般，滔天巨浪排山倒海地朝四人压来。下一秒，整个听潮镇就消失在了海水中。一道白光在碧波中一闪而过，随即同泛起的白色泡沫一起崩裂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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