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围观的人不少,被震撼的人更多,却没有人对此发表任何态度,大家来这里干什么的,是来看热闹啊,既然事不关己,自然是热闹越大越好,如今邢家少爷被杀,在场的人几乎兴奋得不能自己,这得是多大的新闻啊,自己竟然能亲身体验到,这辈子都有吹嘘的本钱了太兴奋了、太兴奋了!
其实这时候围观的人也已经不少,而且这件事就是在城南广场上,本身就是人流的集散地,不知道多少重要人物会在此往来,里面就有一些大人物。
不过这么大的事件发生,就连那些大人物都不能淡定,一个个拼命地催促着家人把车子往前赶,并派人打听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云天和邢家的冲突因为事发突然,大部分人都没弄明白,一时之间什么传闻都有。
有说邢家大少强抢民女,被人给杀了;有说邢家大少做了什么腌臜的生意,从中贪墨不少被合伙人安排人给杀了,还有说邢家大少是跟魔族合作,如今被正义人士所杀;也有更加离谱的一些说法,那就不一而足了……
不管怎么说,邢家大少被杀了,而杀人者此时还站在那里,这就是事实,所以更多的人都朝着城南广场蜂拥而至,都想看看这个胆大妄为的人究竟是谁。
如今看热闹的人不少,而混杂在人群中各方势力的探子也不少,得知这个情况,早有人朝着城内各处飞奔而去,大家都要把这件大事回报给自己的主子。
邢家因为离得远,所以得到这一次的消息再一次落到了最后,而其他如墨阳城公会的各路高层们此时都已经提前得到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什么,邢家长子邢运被杀?还是被一个我们公会的客卿执事所杀?不可能吧,你是不是听错了?”每一个人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个反应,都是觉得不可能。
而当他们获得证实之后,又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里面究竟蕴含着什么深意,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些高层们就是比一般人想得深,没事也能推断出一对阴谋来,所以高层们也是心有所动,很多人都是立马安排车辆,立即往城南广场赶来。
其实邢家尽管强势,但毕竟只是其中一个家族,一个家族的子弟被杀,也不可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这一次之所以事情会闹这么大,关键是邢家的长子是在城南广场被杀,而杀他的人,竟然也是墨阳城公会的一位客卿执事,说起来地位也不算低,这样的两个人物,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打生打死,这就让人感到奇怪了。
尤其是对于那些满心思想看八卦的人,尽管里面未必有八卦,可他们报的心思就是希望里面能弄出点小八卦来,以便满足他们那份好奇心。
有着这样的心思,围观的人几乎都是唯恐天下不乱,一时间周围乱纷纷的什么传言都有,看热闹的人是越聚越多,到后来都已经是推不开的程度了。
而在墨阳城公会高层往这边赶的时候,邢家那边的密探刚刚抵达了邢家大院。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快禀报家主!”传令的密探喊道。
“什么事敢在我邢家门前大惊小怪,岂有此理,给我打!”
“哎呦,别打啊……”第一批报信的因为情急,冲撞了守门的家奴,被一阵暴打后就扔了出去,这份消息也就没能及时传进去。
等到又过了一会儿,第二批报信的来了,一下来也是大喊:“不得了了,出大事了,怎么第一批传讯的过来,到现在府里还没反应呢?”
这回那些家丁们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了,但打人那些人自然不肯惹火烧身,而是摇头道:“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估计是走错门了……”
第二批的信使一跺脚,径直冲了进去,而那些家丁们则是对望了一眼,眼中另外饱含了一些别样的东西。
于是片刻之后,一声微弱的惨叫,不久后又是一声扑通声,第一批的那个信使就稀里糊涂做了刀下鬼。
第二批的信使此时也是急不得了,便一路直冲到邢家家主的大厅前,不过在大厅前这么一站,他突然一个激灵,第一批的信使不该到现在还没赶到啊,可为什么会不出现呢,难道说,他是担心惹火烧身半路上跑了?
这么一想,第二批的信使则有些心中打鼓了,他连忙定了定神,装作若无其事的将一个密函交到门口一位管家的手中,说了声前方密报,便掉头离开了。
那位管家也不知道事情多大,此时家主正在春风一度,哪里能进去打扰?于是他把那密报往里头一递,便又背着手巡院去了。
邢家家主春风一度之后,喜滋滋地从房里出来,这时候才准备到案前翻阅一下各方传来的讯息,也就是这个时候,就听到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
邢家家主正要开骂,突然觉得这声音耳熟,仔细一想,顿时大惊,这不是自己家里那位吗,这时候哭嚎着来干什么了?
突然之间,邢家家主一下子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回屋里,将床上那人用衣服简单包裹了,直接扔出了后窗外。
“有空我再找你,快些走、快些走!”
窗后那女人哭哭啼啼地离开了,邢家家主连忙整理了一下衣物,又拿出一张密报的帖子,道貌岸然地看了起来。
“哎呦我的儿呀,你死的好惨啊!”家主妇人哭嚎着往房间里冲,邢家家主一皱眉,怒斥道:“胡说八道些什么,真是胡闹!”
“哎呀老爷啊,可要为我们运儿做主啊,他死得好惨啊,到现在尸体还在城南广场,没有人过去收尸……”
“啪”地一声脆响,家主夫人被打得原地转了三个圈,愣愣地看着家主。
“该死的妇人,你竟然敢如此咒我运儿,你这是昏了头了你,你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吗,哪有这样诅咒孩儿的!”家主指着夫人的鼻子怒骂道,这个时候他是敢跟婆娘争吵的,毕竟说自己儿子不是的是婆娘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