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口中默念出一句古怪的咒语后,身形依然抵近到虚影面前,那巨大的金色造像,突然双目圆睁,怒意盎然!
随着云天一声低喝,那巨型造像已然出手,只见他那巨大的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并凌空拍下。
虚影一声怒吼,也是抬起手臂试图阻挡,双方巨大的臂膀就在空中交击在一起。
“啪”地一声响,一道金芒瞬间闪过,随后便见气流飞旋,两股劲气快地朝着两边逸散开来。
这一交手,双方的身形都是晃了一晃,但都没有后退,此时虚影也是由惊转喜,狞笑着道:“我道你能有多么厉害呢,原来也不过是虚张声势,你我修为上的差距本身就是无可弥补的,如今看你还有何等手段?”
云天不动声色,继续催动灵识引导着金色造像抬起手臂,再度向下拍击,他这巨像一直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就是朝着虚影不断地出攻击。
虚影狞笑一声,便抬手再次抵挡,不过就在他第二次挡住金色造像的攻击之时,突然就是面色一变。
“这是什么鬼……”话音方落,虚影出一声惊呼,身形猛然爆退。
也就是在其爆退的当口,只听他的手臂上突然传出啪啪的响声,仔细看去,其手臂上有一道淡墨色的云雾状气体正在流动着,那道淡墨色的气体在其手臂上来回运转着,不断地出阵阵闪光,每一次的闪光,就令虚影的身体抽搐一次,显然让他颇为难受。
“该死,这是什么鬼玩意!”虚影惨叫着向后退去,此时他的表情极其惊恐,就像是遇到了多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云天冷笑一声,并不作答,而是接着催动金色造像前进,此时那虚影虽然退得很快,但云天也不白给,毕竟他也是实力摆在那里,虚影退缩的同时,他的金色造像进一步加,也是穷追不舍。
“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这金色造像究竟是什么东西?”虚影开口叫道,不过后半句显示出他的底气不足。
云天冷哼一声道:“休要多言,咱们手上见真章!”说完又是加赶上,此时双方的距离再度接近,所以那金色造像再度向虚影拍出一掌,虚影无奈之下只得再次抬起手臂抵挡,不过双方再度交击,便又是一阵劈啪作响,这一次情况更加清楚,只见双方手臂交接的一刹那,金色造像之内便打出一道真气,直接送入到虚影的手臂内,而这道真气原本是金色的,进入虚影之后就变成了淡墨色,而这淡墨色的真气一旦进入虚影手臂内,似乎就和虚影体内的真气形成了反应,一边噼啪作响不说,还使得手臂内爆出片片血花。
虚影似乎对金色造像释放出的真气无法忍受,每一次的交手,都让他痛呼一声,一次次交手下来,虚影的手臂连抖,现出极度痛苦的模样。
“你这真气有古怪,到底是什么东西!”虚影惊恐地向后退缩,眼下他已经是惊恐无比,因为他现,云天那金色造像内的真气对他的身体形成了腐蚀,而且那古怪的真气进入他的身体之后,是在不断地吸收着他体内的真气,并借此进一步裂变,这种反应让他极度恐怖,因为那裂变后的真气,会进一步腐蚀他的身体,若是这种恐怖的循环一直持续下去,恐怕最终他的整个身体都会被彻底腐蚀掉。
正是因为这个可怕的状况,才使得虚影失去了和云天对抗的勇气,因为对方的真气其实是对他完全克制的,这样的交手最让人痛苦和沮丧,但不管怎么说,现在不是考虑面子的问题,云天释放出来的真气对虚影是致命的,若是双方一直交手下去,最可怕的可能就是云天那古怪的真气会彻底将他体内的真气消耗掉,并将他也彻底吞噬。
这小子看着年纪不大,哪里来的如此恐怖的真气?虚影百思不得其解,但此时也不由得他再考虑更多,因为若是再过迟疑,恐怕那真气就真的要彻底侵蚀他的身体了。
于是虚影再也不敢纠缠,他立即做出了反应,只见他一声低吼,手臂猛然向前一伸,云天金色造像也是立即抬手在空中画了个弧线,朝着虚影的手臂拍去,准备阻挡住他的进攻。
哪想到这虚影的手臂在空中伸出之后,突然整个手臂猛地涨大开来,随后,便听得一声沉闷的巨响,那整只手臂便毫无征兆地爆裂开来。
一个玄宗后期境界的对手自爆手臂,其威力自然是非同小可,连云天都是大惊失色,连忙向后爆退,而那虚影也是接着自爆的冲力,身形开始加爆退。
双方一下子脱离了接触,那虚影惨叫连声,身子却在高地向试炼场纵深处逃离。
“小子,你终究要去上界,到时候我一定会找你算账!”虚影留下一句不疼不痒的面子话,转眼便消失在远方。
看着对方离去,云天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虚影现在打不过他,到了上界就能打得过他了?这不纯扯淡吗?
如今这虚影败逃,恐怕在这级试炼空间里再无对手可言,云天也没打算收拢气息,而是继续释放着气息,一路向试炼场最纵深处疾行而去。
眼下试炼场内正是处于一个力量的真空,妖兽们被之前那强大的气息吓跑,虚影也已经败逃,试炼队伍也是逃回了安全区,所以眼下在这试炼场的纵深处只有云天一个人。
之前连那虚影都说了,这试炼场里有宝,现在没有了对手的纠缠,云天当然要好好看一看,最好是在这空间里大肆收罗一番,把能拿走的东西都拿走!
一想到这里,云天就急不可耐,他脚下加,快地朝着试炼场的最深处奔去。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奔行,云天终于抵达了试炼场的最深处,这里给云天最明显的感觉,就是处处透着诡异。
之前经过的试炼场区域,虽说有戈壁、山丘、森林等地貌,但那些地貌都很平常,完全不似眼前这试炼场深处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