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古怪的医院楼,在周四的上午,十二点之前,会出现一个莫名的结界,不只是张九进入过这个结界,之前张九和蒲绍安聊天的时候,蒲绍安告诉张九他在四楼认识过一个姓安的小护/士,粉色的护/士裙,一脸甜甜的微笑……
不同的是,蒲绍安并没有发现自己走错了楼层,他并不知道四层是没有的楼层,以为这一切都很正常,蒲绍安没有任何难受奇怪或者呼吸困难的迹象,可以说他没有警觉性,所以结界并没有伤害蒲绍安。
张九觉得这个事情麻烦了,因为这个结界在特定时间,特定地点,应该是周四的上午,这种结界的手法非常少见,也并非什么禁术,但是需要的修为和功/力很深。
也就是说,这次张九碰到了一个高手,而且不知道是敌是友。
众人回到了房间,端木晋旸看起来很沉默,说:“趁着医院下班之前,我可以给你办好转院手续。”
张九诧异的说:“又转院?”
端木晋旸点了点头,说:“因为这里对你来说不安全,你身上的气息会招惹这些东西。”
张九说:“这话好像是我以前对你说的。”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咱们彼此彼此吧。”
张九想了想,说:“但是我走了的话,蒲绍安怎么办,他还住在这里,而且那个傻大个也去过四层,其他住在这里的病人怎么办?”
端木晋旸眯了一下眼睛,摇头说:“你跟以前一模一样。”
张九没听懂他说什么,端木晋旸说:“你想怎么办?”
张九说:“当然是在找出消失的四层,到底有什么秘密,否则这栋楼会一直闹鬼的。”
端木晋旸笑着说:“医院可不会给你报酬。”
张九耸了耸鼻子,端木晋旸挑/起嘴角,眯起眼睛笑了一下,笑的张九有点后背发/麻,就听端木晋旸说:“不过我会。”
张九说:“那当然了,你是我老板吗。”
端木晋旸点了点头,走过去,突然将人打横抱起来,然后轻轻扔上/床去,“嗖——”的一声扯开领带,扔在对面的沙发上,说:“嗯,老板现在想潜你。”
张九瞬间脸上通红,他家三个式神还在房间里呢!
三分笑眯眯的抱着二毛从门直接飘出去了,说:“二毛,咱们去花园走走吧。”
一百也面目表情的往外走,准备去楼道里的自动售货机买瓶饮料喝。
端木晋旸的动作非常粗/暴,和脸上温柔的笑意一点儿也不搭配,快速的扯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扯开张九的衣服,脱/下他的裤子,张九吓了一跳,感受到隐藏在端木晋旸微笑背后的危险。
张九睁大了眼睛,被端木晋旸粗/暴的亲/吻着,有些喘不过来气,说:“端木……端木先生,你怎么了?”
端木晋旸看到张九有点受惊的眼神,慢慢收敛着身上的气息,咬了一下他的锁骨,听到张九“嘶”的一声才松口,然后又低下头轻轻的舔,声音沙哑的说:“嗯……没什么,只是看到刚才的监控,有点生气而已,我很担心你。”
张九轻轻搂住端木晋旸的肩膀,似乎是安慰一样,说:“我只是走走,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端木晋旸吻着他的嘴唇,说:“真想把你关起来,让你哪也去不了。”
张九挑眉说:“没想到你这么重口。”
端木晋旸笑着说:“是吗,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做的吗?”
张九没听懂,说:“什么?”
端木晋旸说:“没什么,嘘——夹/紧我的腰。”
张九一惊,说:“等等!”
端木晋旸挑/起唇角笑着,沙哑着在张九的耳边喝了一口气,说:“那可不行,我等得太久了,再也等不了了,乖……小九真乖……”
张九全身都在哆嗦,疲惫的不行,紧紧搂着端木晋旸的后背,指甲不小心在他身上刮伤了好几道,嘴里发出浅浅的呻/吟声,端木晋旸的体力太厉害,张九已经不行了,累的几乎抱不住端木晋旸的后背,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求饶了。
端木晋旸喜欢听张九示弱的声音,反而会让他更加兴/奋,更加想要掠夺,然而却又舍不得。
张九的身/体快速的颤/抖着,睁大了眼睛,使劲摇头,说:“别,别弄进来……”
端木晋旸笑着说:“不舒服?”
张九摇了摇头,说:“不是……可是很难清理。”
端木晋旸吻着他的嘴唇,说:“嘘——我帮你,你会喜欢的,对你身/体也好。”
张九根本听不清端木晋旸在说什么了,他脑子里乱哄哄的,一阵阵白光在闪,抱紧端木晋旸,低喊了一声,直接昏睡了过去。
张九睡着的时候,感觉身/体里暖烘烘的,有阳气在流淌,仿佛巩固了张九的躯壳,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也很安心。
等张九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竟然已经天黑了,张九吃了一惊,稍微一动腰竟然有点酸疼。
“别起来。”
一百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了,张九更是吓了一跳,转头说:“你怎么在这儿?”
一百有些无奈的说:“不是端木先生这么吃惊吗?”
张九:“……”一百也学会吐槽了。
一百说:“他出去了,让我在这陪会儿你,二毛和三分回去做饭了,一会儿给你带过来。”
张九点了点头,说:“最近端木先生看起来很忙啊,经常往外跑。”
一百说:“应该不是公/司的事情,我看他按了向上的电梯。”
张九不知道端木晋旸去哪里,就老实的躺在床/上,感觉腰和大/腿有点酸,那个地方火/辣辣的,不过好身/体已经清理过了,而且也不算很疲惫,或许真是端木晋旸的那个什么像大补品,然而真是吃不消啊……
张九躺在床/上没事干,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说:“想要查查四层的结界问题,那就要等到下周四的上午,不知道其他时候结界会不会出现,但是咱们也不能干等到下周四。”
一百说:“大人还要查什么?”
张九笑眯眯的说:“啊呀一百真了解我。”
一百无奈的说:“嗯,大人别跟我开玩笑,万一被端木先生听见了,你就有的受了。”
张九的脸瞬间就红了,一百竟然调侃他。
张九咳嗽了一声,说:“有几点可以查,查查看这个医院有没有一个姓方的护/士,曾经在精神科工作。还有这座医院三年以来有没有重大变迁,还有还有,这里的精神科有没有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男孩患者。”
一百挑眉说:“前两点还算是明确,最后一点的话,大人能仔细说明这个男孩的面貌特征吗,或者姓名?”
张九摇头说:“不知道姓名,不过面貌特征还是有的。”
一百说:“什么特征?”
张九认真的说:“长得好看啊!真的我没跟你开玩笑,长得好看极了!”
一百:“……”
一百沉默了一下,看向张九,说:“大人,端木先生在门外,估计听见了。”
张九:“……”张九心里卧/槽了一声。
就听到“喀拉”一声,门推开了,端木晋旸笑眯眯的走进来,说:“小九,醒了?”
张九一脸干笑,说:“啊,是啊……刚醒。”
端木晋旸走过来,坐下说:“小九,谁长的这么好看,在谈论什么?”
张九顿时抹了一把冷汗,不知道为什么,端木先生似乎有一种鬼畜的气场,看的张九后背发/麻,下面那个地方更是火/辣辣的,感觉下/身一紧,说:“没有,我们在谈论端木先生长的……长的很好看。”
端木晋旸微笑了一下,说:“谢谢。”
张九:“……”笑容更鬼畜了……
张九赶紧岔开话题,说:“你干什么去了?”
端木晋旸说:“我去了一趟十八层,想向陈医生打听一下精神科的事情。”
他这么一说,张九顿时想起来了,陈医生也是精神科的,而且是主/任医师,在这所医院工作肯定很久了,如果消失的四层真的有神/经科,或者神/经科曾经在别的楼层,那么这个陈医生一定知道。
张九说:“情况怎么样?”
端木晋旸耸肩说:“他没在,出去开/会了,什么自/杀预防会/议。”
张九打了一个冷颤,说:“陈医生的研究方向也够惊悚的。”
他正说话,突听“叩叩叩”的敲门声响了起来,端木晋旸过去开门,门一打开,张九的眼睛顿时亮了。
门外的人竟然是温离!
温离后面还跟着罗溟典。
张九一看到后面的罗溟典,睁大的眼睛瞬间就眯了起来,一脸很失望的表情。
罗溟典倒是不在意,和温离一起走进来。
温离跑进来,说:“九哥,你住院了怎么不告诉我!”
张九说:“没什么事,就是腿骨折了,你在学校离那么远。”
温离仔细看了看张九,腿上还打着石膏,不过脸色真的异常红/润,奇怪的说:“那个九哥……你是不是胖了?”
张九:“……”他家小天使是在吐槽吗?
张九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腿不能动,吃了饭就躺着,连去花园散步都是坐轮椅的缘故,张九也发现自己胖了,也或许是端木晋旸的“大补品”太滋补了……
他们正在说话,突然又有敲门声,一个护/士推开了门,笑着说:“探视的病人有些多哦,小心不要让病人伤口感染了。”
温离赶紧点头,笑了笑,小护/士一下就被温离的笑容给征服了,瞬间脸上一红。
小护/士又说:“请问哪位是张九先生的家属,张九先生的主治大夫有事情想和家属谈谈。”
张九一脸懵,自己只是腿骨折而已,查房都是护/士来查,主治医生都没见过,没想到竟然要找家属谈话,这节奏不是病重才找家属谈话吗?
端木晋旸站起来,说:“我是。”
然后就跟着小护/士出去了。
主治医生在护/士站的办公室里,四五十岁的样子,是个副主/任医师,看到端木晋旸就请他坐下来,说:“您好,我姓赵,是张九的主治医生。”
端木晋旸点了点头。
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儿,赵医生说:“只是想问一下病人家属的意见,我们这边有两种药,一种是常规药,这种药是可以报销的,另外一种是进口药,只能是自费的,但是效果您肯定都知道的,这我也不对说了,所以想问一下您的意见,给病人用哪种药。”
端木晋旸没太当一回事,说:“用最好的就可以。”
赵医生立刻笑着说:“这您就放心,绝对是最先进的药了。”
端木晋旸没去多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温离和罗溟典已经回去了,病房的探视时间过了,只让一个家属留下来。
张九看着他,说:“我没什么问题吧?”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放心,医生只是问问你用什么药,常规药还是进口药。”
张九松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自己身患绝症了什么的。”
二毛和三分吃饭的时候就回来了,带过来了很多好吃的,端木晋旸喂着张九吃晚饭,房门又被敲响了,房间的门推开,陈医生穿着白大褂站在门口,说:“端木先生找我?我之前不在。”
端木晋旸点了点头,陈医生笑了一声,说:“端木先生是想来做心理咨询吗?”
端木晋旸说:“恐怕要让陈医生失望了,我这是想请教您一些问题,不涉及我的个人*。”
陈医生走进来,关上/门,他从门口走进来,房间里“人”很多,但是对陈医生来说,只有端木晋旸和张九。其实二毛坐在床边,三分坐在沙发上,一百坐在门边的椅子上,只有最里面,离门最远的小沙发空着。
陈医生一直往里走,并没有坐在门边的椅子上,也没有坐在离门近的大沙发上,而知走到了最里面,坐在了离张九和端木晋旸比较远的小沙发上。
张九只是觉得陈医生真是万里迢迢的走过去坐下来,还送了一口气,幸亏陈医生没坐在一百头上,或者三分/身上……
端木晋旸则是眯了眯眼睛,多打量了一眼陈医生。
陈医生坐下来,笑着说:“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了。”
端木晋旸说:“我想请问一下,这座医院的神/经科一直在十八层吗?”
陈医生点头说:“是的,一直都在十八层。”
张九诧异的说:“等等,不在四层,啊不对,五层吗?以前不在五层吗?或者三层?”
陈医生摇了摇头,说:“一直都在十八层,这所医院一开我就来了。”
张九说:“那我想问一下,您的科室里有没有一个姓方的小护/士,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
陈医生说:“姓方的护/士有一个,不过是护/士长,不是什么小护/士,年纪也很大了,四十岁往上了。”
张九一脸挫败,挖空了脑子想,一百突然轻声说:“大人,那个长相很好看的男孩。”
他说着,张九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偷看了一眼端木晋旸,端木晋旸果然笑眯眯的看着他,一脸温柔又宠溺的“鬼畜”笑容。
张九从没见过有人把温柔宠溺和鬼畜这种表情融合在一起,而且还那么完美,颜值高就是有资本啊……
陈医生的目光在一百说话的时候,突然往门口瞟了一下,这一眼让张九心头一惊,难道陈医生竟然能看到鬼魂?
仔细一想,之前陈医生进门的时候,避开了一百和三分的位置,直接坐在了最里面,而且回想一下,当时他们在电梯遇到陈医生的时候,陈医生进来之后,也没有站在门口,而是往里搓了搓,那动作好像是在躲避什么,而那个时候,站在门口位置的是二毛。
张九一身冷汗,陈医生的表情倒是很平静,又把目光收回来了。
张九狐疑的说:“陈医生,您这里神/经科有没有一个入住已经三年的男孩,因为同/性问题,被母亲送到神/经科治病的?”
陈医生突然笑了一声,似乎张九这个问题很逗趣,说:“不好意思,真的没有,因为这所医院,刚刚建成了两年。”
两年……
张九深吸了一口气,他从陈医生的口/中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反而又有问题迎面砸了过来,这所医院才建立了两年,那个男孩却说他在这里住了三年,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端木晋旸沉吟了一下,突然说:“我冒昧的请问一下,这个房间里有几个人?”
陈医生又笑了一声,举起食指和中指晃了晃,说:“你在考我数学吗,或者是眼力?两个人。”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和张九。
二毛嘟着嘴说:“哎,这个陈医生数学真的不好哇,他忘把大哥/哥算进去了,好笨呐!”
一百则是快速的转头,眼神锐利的盯住端木晋旸。
端木晋旸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突然笑着说:“不好意思,时间太晚了,张九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