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痛苦的模样令周围的众人不寒而栗。
然而,易寒并没有收手的打算,他要把这些年受到的欺压和挖苦连本带利归还给他!
金色的光芒在易寒的催动之下一浪接着一浪地冲击在易霸的身上,嚎叫声如杀猪一般从后者的口中发出,整个人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疯狂挥舞跳动着。
这折磨,简直比杀了他还要残酷。
“砰!”
也就短短数秒时间,或许是虚脱的缘故,或许是被痛昏了过去,易霸突然之间重重地摔倒在草地之上,了无声息。
“易寒,停手!”看到易寒还没停手的意思,在一边胆战心惊的陈槐立刻大叫一声,迅速疾掠而出,挡在了易霸的前面。他可知道,今天倘若真的弄出人命来,第一个倒霉的,恐怕就是他陈槐了。
“哼!今天暂且饶你一命!”易寒凌厉的目光最后扫视了一眼不省人事的易霸,转身向自己的毡房走去。
……
一场风波以易霸和易霜的重伤收场。
当天,陈槐就用马车把他们二人送回了邙山城,而他则是带着一身的重伤回来的。很显然,他受到了易氏家族沉重的责罚。
被易霸这么一闹,整个邙山牧马场内很多天都是一片死气沉沉,再没了之前的欢乐气氛。因为大家都有一颗悬着的心,不知道易氏家族会对他们做出如何的惩处。
其实,大家的心中却是痛快的,对那易霸张扬跋扈的样子,每个人心中都是憋着一肚子气,只是他们不敢发泄罢了。
而他们不敢做的事情,易寒帮他们做了,自然心中对他也有了一些感激之情,特别是看到易寒展现出来的实力之后,他们看待他的眼神也有了微妙的变化,不知不觉中有了些敬畏的成分。
易寒倒是显得很是平静,只要不把易霸打死,家族也不会把他怎么样,而且他已经是这般田地了,再惩罚他也没有更凄惨的去处了。小辈之间打架斗殴本是常有的事,之前他也被易霸打伤过很多次,也都是不了了之。
况且以他对易霸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如实地汇报今天的打架经过,因为他会觉得被易寒打伤的事情传播出去会让他颜面扫地。
就这样过了几天,易寒没有等到家族惩罚邙山牧马场的消息,反而等到了要他立刻返回易氏家族的族长令。
“易寒,我和你一起回去吧,你年龄还小,易霸这件事的责任不能让你一个人来背!”陈槐满眼关切地盯着易寒,急促地说道。
“是呀,易寒,让我爹和你一起回去吧,也好给族长好好解释一下事情的经过,是易霸他们故意跑来滋事的,所以事情不能都让他们说了算。”陈冲也在旁边劝说道。
很显然,陈槐父子都把族长的传召看成了要对易寒进行单独处罚,不过他们对易寒的关心却是真实的,掺不得半点儿假。
“哈哈,陈槐叔叔,陈冲,我看你们是想多了,族长召我回去,一定是有其它重要的事情,我敢肯定绝对不是因为要处罚我。”易寒哈哈一笑,反倒没有一点儿担心的样子。
“你这么肯定?”陈槐依然是不大相信。
“当然,负责家族责罚的是我二爷爷易成虎,他还没有资格动用族长令。”易寒很是自信地说道。
“原来如此,那我就不陪你一起了,不过万事小心,邙山牧马场永远欢迎你回来!”陈槐又嘱咐了几句,就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样。…
在一起待了半年多,他们之间也待出了感情。
……
一回到易氏家族,易寒连自己的小跨院都没回,就直接向易成龙居住的府邸走去。
“易寒小少爷回来了?”
“易寒小少爷,你好!”
“易寒小少爷,族长让你直接去他的书房见他。”
一路上,所有的仆人和管事看到易寒全都笑脸相迎,那热情劲直令他犯嘀咕,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特别是伺候族长的这些下人,除了族长他们可是不买任何人的帐。
虽然透着古怪,但易寒心里倒是踏实多了,因为他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对自己的尊重,这说明他们都在重视自己。
“嗯!”
“好!”
易寒也很热情地和他们打着招呼,脚步不停,直接向族长的书房走去。
“快看,易寒回来了!”
“真的是易寒,半年没见,他又长高了。”
“易寒哥哥,彩蝶想死你了,你这一走就没人陪我玩了!”
族长的书房外此时正站着一群家族的年轻子弟,上次画意测试的大半都在这里了。当易寒一出现,他们就叽叽喳喳地叫嚷起来。
“易乾大哥,彩蝶妹妹,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呀?”看到这么多人汇聚在一起,易寒感到很是吃惊,连忙上前问道。
“哈哈,易寒,刚才族长都和我们谈了话,要我们今后搞好团结,共同发扬壮大易氏家族。”易乾哈哈一笑,对易寒点了点头,只是那眼神之中有些不一样的神色。
“是呀,易寒哥哥,族长还专门夸你了呢,还要我们以你为榜样好好学习呢!”易彩蝶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的,很是可爱。
“夸我?向我学习?”易寒惊讶了,心想,自己最近也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呀?不就是和易霸他们干了一仗吗?怎么就干出榜样来了?
“哈哈,易寒,族长让你一到就进去见他,别愣着了!”易乾见易寒有点儿发呆,连忙催促道。
“嗯,好,那我进去见族长了!”易寒淡淡地一笑,向书房的门口走去。
易成龙的书房内很是空旷,并没有书,连一个书架都没有,只是在最里面的角落位置有一个檀木茶几,四周摆放着几把靠背椅。
易成龙和易天荒正坐在椅子上说话。
“易寒,你回来了?快过来坐。”易成龙第一眼就看到了进入书房的易寒,连忙向他招手说道。
“族长好!二伯父好!”易寒紧走几步,来到了他们跟前,弯腰施礼。
“哈哈,易寒,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叫我爷爷吧,也不用拘谨,爷爷只是想和你好好说说话。”易成龙红润的脸上尽是慈祥的笑意。
“是,爷爷!”易寒应了一声,紧挨着易成龙坐了下来。在他的记忆中,易成龙永远是一副威严的面孔,很少看到他慈祥的一面。今日突然的转变,令易寒一时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