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小北宸生命脆弱,喉咙越发地窒息。
同时,皇北宸的脖子也感受到一股外力扼住的窒息,像被魔鬼的手掌抓住咽喉。
神之记载上说,只要把爱人的血液,和自己的血液,融到一起,执念够强的时候,就会诞生另一个自己——那是个完全属于爱人的自己。
那瓶血,是白微光当初被佣人强抽的,后来她送给了他。
皇北宸视若珍宝,加入了他的血液,放在瓶子里珍藏。
阴差阳错,在他最痛苦的时候,他的执念诞生了小北宸。
小北宸是他的分身,他的一部分,为爱而生,完全属于白微光的一个生命体。当小家伙疼痛的时候,皇北宸也会感同身受。
“大北北你干嘛”小脸越来越酱紫,他的小手掰不开皇北宸的力量。
这孩子是他对白微光记忆的载体,杀死他,他就会忘记与白微光所关联的一切
“我早就应该杀了你,”皇北宸红着眼,“在你还是胚胎的时候,就扼杀你,你就不该生出来!”
“呜哇白白,白白救我”
苏德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皇北宸涨的面色通红,死死地掐住极尽窒息的小北宸。
“少主——冷静啊!”苏德冲上前阻拦,“小少爷快死了。”
“他死了最好——他死了我才能成神,获得新生。”皇北宸的灵魂仿佛被撕扯成一千份,他再也不要爱这个女人,被她予取予求。
“我就是怕你后悔”
白北辰白微光笑得弯弯的眼睛出现在他眼前
他猛地朝后退了一大步,松了手。
小北辰软软地跌在地上,长睫垂着。
苏德抱起小包子,看到少主额头滑下大颗的冷汗,窒息地单膝支地。地上被他打碎的玻璃渣,不偏不倚地扎在他的膝盖上。
皇北辰眼神呆滞盯着脚下的血,被地毯吸收得一片咽红
他珍视着白微光送他的一切,她随手塞一把雪给他,画一幅画给他他都会留作珍藏。
而这瓶血,每一滴都是从白微光的身体里抽出来的,对他来说更是瑰宝。
他摔碎了,化为乌有..
如果他早知道他们的血融在一起,会孕育出这个小东西,他就绝不会多此一举地加入他的血液。
皇北宸一片片地捡着地上的碎玻璃渣,攥在他的掌心里,鲜血四溢
白微光手扶着墙,慢慢移动着往门口走。
她的眼镜被摘了,现在就形同一千多度的大近视,看东西模模糊糊的,不是很清楚。她的眼镜因为当初被佣人折磨的时候,受伤太重,现在算是半个残疾。
皇北宸利用她的眼睛看不见,就戴着变声器伪装另一个身份
老实说,如果不是她偷偷安装了监视器,看到他的脸,她这次被抓过来也不会知道他是皇北宸。
很过分啊,这样愚弄一个瞎子,很有意思吗?
白微光摸出门,扶着走廊的墙壁一直往前走。
她的行李箱不知道被收到了哪里,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可是,她还没走下楼梯,就有佣人来把她带回去,倒锁在房间里。
“放我出去,你们没有权利把我关起来。”白微光泄愤地重重砸着门,皇北宸,你到底想怎么样!
三天,白微光不吃不喝,送来的食物全都被她掀翻在地。
“白小姐,这世界上有一种鸟叫画眉,它的脾气很傲娇,刚接近家里也是不吃不喝。你知道该怎么办吗,要哄着供着它”
白微光别开脸,她现在才知道这个故意尖着嗓子像公公的管家,竟是苏德。
以前就欺负她看不见,没少调侃她这么嘴缺的人,她早就该猜到了,除了苏德还有谁!
“还有一种鸟叫鹰,它的脾气更大,不吃不喝还发脾气。对付这种性子,要熬。”
“”
“白小姐,你要当画眉,还是老鹰?这东西不吃,饿坏的是你和肚里的孩子到时候孩子饿没了,可别怪我们总裁身上。”
白微光狠狠对着那团模糊的影子砸过去一个枕头:“把眼镜还给我!”
“那可不行。”
“我现在什么都看不清,不方便活动!”去个盥洗间她还容易撞到头。
看不清才好看得清就糟糕了。苏德暗自腹诽:“快吃东西吧,就算你饿晕了,没有总裁的吩咐你也走不了。”
白微光想起白似恋还等着这个孩子救命的,她饿得头晕目眩,不吃饱了没有力气离开。
而且,她绝食皇北宸也不管她,他已经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最怕她挨饿受冻的白北宸了
白微光味同嚼蜡地往嘴里塞着食物,将饥肠辘辘的肚子塞满,终于有一丝饱腹感才停下。
苏德看到她吃完了,幽幽地问:“白小姐,你吃饱了吗?”
“”她瞎着,他也瞎了吗?
“你选择做画眉,可我们总裁在做老鹰啊。”苏德苦大仇深的一张脸,“他也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了,你吃饱了他还什么都没吃!!!”
白微光不敢置信,为什么?
“你去劝劝他吃点东西吧再这样下去,他熬不住的。”
白微光不理会皇北宸的这段时间,他就已经吃的很少,把自己折磨得憔悴不堪。
得知她买了外地的票要走,他再也顾不上一切去把她截了回来。
苏德本以为少主想通了,情况会好起来,谁知道白微光被接回来后,他更绝望了。
“只有你能劝的了我们总裁了你的话他一定听。”
白微光抿唇,以前他们也有闹别扭的时候,皇北宸不开心,她说一句话他就开心,皇北宸不吃饭,她给个眼神就吃饭。他一直很容易满足,给他一点点的关爱就够了。
可是,现在的白微光,真的没有自信她还有这个能力——
“我跟你们总裁,不过是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她僵硬地说,“我是个无足轻重的人,我的话没有用的。”
“当然有用!我们总裁有多爱你,你去感受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