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靖深觉得自己这样太急切了,又故作冷静的说了一句,“我昨晚忙的太久,可能没睡好。”
姜善湖想起他昨晚忙的是什么,一张脸都红了,眼神顿时看向了窗外。
在宴靖深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听姜善湖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我还以为你是紧张来着。”
“我不紧张。”,他欲盖弥彰的解释了一句,“结婚这种事,也没什么好紧张的。”
“说的也是,我也不紧张。”
宴靖深脸色就不好看了,“你不紧张?”
姜善湖扭过头来看宴靖深,眨眨眼睛,“对啊,结婚这点小事,有什么好紧张的啊。”
宴靖深心里顿时发闷了,抿着唇沉默的开车。
大概是来得早,民政局除了工作人员,还没有什么人,因而不用排队。
填单子到结婚证出来的这个过程里,姜善湖脑子都是很清楚的。
既然做了和宴靖深结婚的决定,她也没那么多矫情。
当工作人员把两本结婚证递过来的时候,姜善湖伸手去接,却被宴靖深先一步将两本结婚证都拿走了。
“这些都是由男方保管的。”
姜善湖,“……”
上了车以后,宴靖深递给姜善湖一个小盒子。
姜善湖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宴靖深神情淡定,“我的存折银行卡房产车钥匙……给你的聘礼,要是不够,以后我补上成吗?”
姜善湖,“……”
以宴靖深的身份,光是想想都能知道这一盒子到底有多沉。
“宴先生……”
宴靖深皱眉,“你不觉得以咱们扯过证的关系,叫宴先生太生疏了吗?”
“那我叫什么?”
“就普通夫妻的称呼。”
姜善湖很是纠结的想了半天,才在宴靖深有些期待的目光中,说:“死鬼?”
宴靖深,“……”
“臭男人?”
宴靖深,“……”
“杀千刀的?”
宴靖深咬牙切齿,“有个词语叫老什么来着?”
“哦。”,姜善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老不死的?这样不要太好吧?”
宴靖深,“……”
接下来宴先生全程没再多看姜善湖一眼,生着闷气呢,
好半晌,姜善湖才扯了扯宴靖深的袖子,然后靠近耳边,喊了一声,“老公。”
宴靖深突然觉得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愉悦起来。
“你请婚假吧。”
姜善湖,“……!!??”
“或者我给你请?”
“……我请。”
但是姜善湖只请了一天,两个人回到家里的时候,就看见了宴沉墨了。
宴沉墨坐在一个小行李箱上,靠着墙打盹儿,眼角余光看见两个从电梯里出来的人,一双灿灿的眼睛里都是星光,“叔爷爷,叔奶奶!”
严格来说,今天是宴靖深的洞房花烛夜,但是看见宴沉墨,他怎么都有种宴沉墨是来坏事儿的感觉。
他拨开宴沉墨扒着他大腿的手,神色冷漠“怎么找来这里的?”
宴沉墨奶声奶气的回答,“我知道叔爷爷肯定跟叔奶奶在一起,所以我打听了叔奶奶的住处。”
宴靖深眯了眯眼睛,从小就这么精,也不知道像谁。
宴沉墨说是要离家出走两天,很有首长风范的规划了自己未来两天的生活。
“我跟叔奶奶一起睡,叔爷爷你睡客厅。”
宴靖深深沉的肃杀的目光扫了过去,“你说什么?”
宴沉墨咽了咽口水,“我说我睡客厅……”
宴靖深嗯了一声,姜善湖当做看不见爷孙俩的交锋。
然而到了晚上,宴沉墨却很无耻的把自己洗白白,套了一件连体的兔子睡衣,先钻进了姜善湖的被窝里赖着不出来。
宴靖深冷岑岑的看着宴沉墨,宴沉墨缩在被窝里,顶住了那样的压力。
谁知道宴靖深最后直接抱着姜善湖去睡隔壁了。
试问小豆丁心里的阴影面积……
小豆丁十万个不服气,跑去敲隔壁的门,敲的那叫一个震天响。
宴靖深忍无可忍把门打开,脸色冰寒,他想起姜善湖之前眸光含水让他对小孩子温柔一点的话,拉上门,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宴沉墨,去睡觉。”
“我不睡觉,现在大白天的我为什么要睡觉?”,宴靖深眼神深深沉沉的,这个小精怪!
宴靖深把他提起来,宴沉墨以为自己要挨揍了,谁知道宴靖深却一本正经的开始跟他讲道理。
“我们之所以需要睡眠,是因为地球没有足够的运算能力来同时运行所有生物,当同时运行的人口数量过多时,地球不得不降低个人的运算速度来减轻负担,这就是“人口过万,智商减半”的科学依据,同时也解释了战争时期科技迅速发展的原因。”
一脸懵逼的宴沉墨,“……”,叔爷爷这是怪着弯的侮辱他的智商吗?
宴沉珉还是被宴靖深忽悠得睡着了。
宴靖深回到卧室,看见姜善湖老神在在的在看书。
见他回来还问了一句。
“宴靖深,你都不用去上班吗?”
“不去。”,宴靖深在她身边坐下来,“在家工作也能凸显人生价值。”
姜善湖,“……”,问题是,这里不是你的家啊。
姜善湖合上书,看着宴靖深,“宴靖深,你有喜欢过人吗?”
宴靖深抿唇看着姜善湖没说话,姜善湖挑眉,“你都三十岁的老男人了,不会真的还没喜欢过人吗?”
三十岁的老男人了……
这几个字如同一把刀,深深的扎在了宴靖深的心脏里。
他一双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不如我们仔细探讨一下什么叫三十岁的老男人?”
姜善湖看见宴靖深那阴测测的样子,咧开嘴角笑了笑,“其实我一直很想嫁一个年纪大的男人过日子,就像你这样的,成熟稳重温柔体贴。”
宴靖深手落在姜善湖的头上,姜善湖这话丝毫没有安慰到他。
不过能让他高兴起来的事,也有很多。
比如和心爱的人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如果一场不够,那就来两场。
他的双手像是带着魔力,轻如同剥鸡蛋一般,轻易的将姜善湖的衣裳扒光,魔力所到之处,引起阵阵战栗。
“宴靖深,我买了小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