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你可敢?”甘宁看着张飞嬉笑道。
“有何不敢?”张飞环眼睁圆狂笑道。
“二位将军,那城外可是万大军,麾下将校李严,张将军也曾与其交过手,布置营寨的来敏为人沉稳,霍峻又擅长防御,李通居中调度,如此行径太过危险了吧。”眼见自己一直以目示意的张飞居然同意甘宁的提议,陈登当即起身说道。
陈登虽说也是智力群之辈,但他不是那种在大优势之下依旧喜欢弄险的智者,对于法正的计略他是一点也不感冒,危险性太大,一旦被拆穿绝对会要命的。
“有何危险,城外那豫州军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群民夫而已,身材高大,铠甲完备,但是能称之强兵的根本寥寥无几!”甘宁扫了一眼陈登傲气的说道,对于面前这个留着小胡子的家伙,甘宁完全不给面子。
“也是,而且孝直说的很有道理,说不定大哥正在北方等着我们。”张飞也是胆魄雄浑之辈,对于甘宁的话很是认可,对面的豫州军只有精兵的形,没有精兵的神。
“张将军啊,主公并没有调动1o我们前去北方,也就是事情并不紧急,我等当前最重要的是守住徐州,而不是出城作战,拖住豫州军,他们自然会不战而退。”陈登这个时候也顾及不上会得罪甘宁了。
虽说陈登也知道对方是名将一员。但是有些时候必须要抗争一番,法正此计过于危险。在拿下淮北,又坐守徐州的情况下。陈登完全不觉得有用险计的必要。
“哼,陈郡守,难道非要等到主公调度我们前往北方,我们才赶往北方,你就不怕那个时候迟了吗?”甘宁本身就看不惯唧唧歪歪的陈登,性子又有些耿直,直接说出了让陈登有些不好下台的话。
此话一出,陈登顿时面色涨红,随后深吸一口气。“甘将军,我军兵力之强盛,就算倾袁绍北方之兵,也不可能对于真正阻挠主公,而主公唯一担心的便是南北联军,导致我军的军力摊薄,而现在我军以三万兵卒拖住袁术,主公已经可以放手施为了。”
“未算胜,先算败。只想好的不想坏的,就如你所说的李通,李严,霍峻都是人杰。那万一这边防守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谁来负责?久守必失可非假话!”甘宁和张飞一贯是说话没有顾忌的典型,他们两个的个性都很耿直,说的话就算有些犯忌讳。其他人也都是选择性忘记。
“你……”陈登大怒,甘宁居然敢如此说话。
“好了。我意按照孝直之言。”张飞猛然起身说道。
甘宁顿时面上一喜,然后看也不看陈登大笑道。“这才是我认识的翼德,打袁术有什么意思,北上伐袁绍才是正道,至于南北联军,最正确的办法就是破了一路!”
“就看孝直的了。”张飞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拍了拍甘宁的肩膀说道,“要是出事了,你就跟我一起扛。”
“出事了我一个人扛,我有独自出兵的权力。”甘宁看着张飞面色肃然的说道,随后不等张飞解释,甘宁又大笑道,“不过我信孝直,自出兖州以来,他所料无不中,其计虽险,但是我信他!”
甘宁说这话的时候无比傲然,这一段时间下来他和法正关系变得极好,本身性子就非常合得来,又都是胆大妄为之人,一文一武自是相得益彰。
陈登看了一眼甘宁,对于甘宁说的话微微皱眉,他总觉得这话之中有给他解释的意思,不过随即就将这种想法抛在脑后,看甘宁个性,怎么会是给人道歉的人。
“但愿如此,要是这话是子川说的,或者是贾先生说的我就更有自信了。”张飞一脸无奈的说道,若非甘宁那句犯忌讳的话确实让张飞有些担心,他也不会如此简单的认同法正的计谋,陈登说的很对,这计谋太险。
“哈,放心吧。”甘宁朗笑着说道,他就知道张飞对于法正的能力是将信将疑,而且张飞此人粗中有细,就算是激将法也未必奏效,还可能伤了他和张飞的感情。
陈登这次再看甘宁的时候就多了一丝异色,他已经注意到甘宁耿直豪爽的外表之下,一颗玲珑剔透的心,不过并不让人感觉到介怀。
“既然将军下定决心,登也就不再言其他,我听将军曾言李严通晓军阵,不若明日午后我等率领六千士卒以军阵去会会豫州军。”这个时候的陈登又变成了一直以来出谋划策的智者,不再抱怨其他。
“午后?”张飞不解的看着陈登说道。
“我等率军前去与敌军交战,对于豫州军来说是一个极好的消息,以李通,李严的能耐,必然命人率领一路大军拖住我军,而其余兵力必然前来袭取下邳。”陈登颔平静的说道。
“难道不是以吃掉我军前去野战的军队为目标?”张飞一脸不解的看着陈登询问道,而甘宁也是如此。
“是我和你一起去挑战!”陈登面色沉静的说道,“如此这般他们将目标放在下邳上的概率极高。”
“如此这般,下邳兵将不全,对方真有能力,将目标放在下邳的概率极大。”甘宁抬手看着陈登,来了这么久他算是第一次正视对方。
“就是如此,我军前去与敌方野战,将军所带必是精锐,又是小心谨慎,必然不是想吞下就能吞下,而且以我的眼力,对方就算想要包围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陈登看着张飞半是解释道,对于甘宁他现在也算是心里有数了,对方虽说性格耿直豪爽,但内心却又相当缜密。
“听不懂……”张飞有些尴尬的说道。
“你觉得没有你的下邳城和有你的野战精锐,那个好对付?”甘宁没好气的说道。
“当然是下邳城好对付,我明白了。”张飞面上一喜看着陈登,“原来是诱使敌军来攻击下邳,但是这样又有什么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