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色火焰在疯狂燃烧着,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让稻苗枯萎化为灰烬,稻苗下的水在蒸发,就连雾气没有出现,因为这错落有致的小块平原无物不在燃烧。
“不、不,难道是上苍在惩罚我们尸家吗?”作为最有威望的村长禄伯嚎啕大哭道
尸不语看着如此诡异的场景,目不转睛看着其中一块一亩三分地,那是自己用心一颗颗稻苗种下去的,如对待自己孩子般,希望它们可以茁壮成长,可现在却变成如此这般。
而村民们有伤心者有惶恐者也有害怕者,在漆黑夜晚居然燃烧着如白骨般的火焰,这让淳朴的村民们害怕。
“完了,都完了”
“这如何了得呀,没有收成叫我们怎么活?”
“是山间妖怪作祟,一定是它们”
全村子人都是愁苦悲伤至极,只有尸不语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睁着眼睛不眨巴下的注视前方火焰,然后就第一个冲进屋子内,粗糙双手提起两个大大水桶迅速走到距离最近火焰之处。
当清水倒入苍白火焰中,如倒了一桶烧酒进去,非但没有扑灭火焰,反而燃烧的更加旺盛。
此时是一片愁云惨淡,火焰在原野上燃烧着,照亮着每个村民的脸,尸不语无奈放下木桶,知道这邪异事情自己根本无法处理。
依然在那地势较高的山上。
站在烟妃旁边露出狰狞模样男人讨好说道:“愚蠢,以为普通水就可以扑灭师妹的骨炎火吗?凡人真是够天真”
“那是,师妹天纵之姿,已紫木级就可驾驭法器,未来前途无量”
这模样相似的是两兄弟,都极尽吹捧之能事,赞美着高傲冷艳女子,不过女子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火红长发男人漫不经心轻轻说道:“尸运养气功夫到了得。”
而与此同时在一个漆黑一片的地下墓穴内,夜明珠镶嵌在墓穴顶部部,没有富丽堂皇的珍宝或大气宫殿,只是一个比较大的地下室,在墓穴中央悬浮着一口棺材,棺材外形用灰色石头制造,不过又不想石头,因为它好像是活着。
突然棺材就在抖动着,那棺材盖被掀飞,从里面飘出一个穿着朴素灰色衣袍的男人,男人轻飘飘的踩在青石铺排的地板上,然后那具棺材如男人的玩具般,男人伸出灰色右手,那灰石棺材迅速变小飞到男人手中,然后隐没消失。
男人脸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不过乌黑的双眼内却明亮有神,一头飘散的黑发就随意披散着,五官普通却透露着刚毅,不过此时他双眼内却满是仇恨。
这个男人就是那红发男子口中所说的尸运,尸家唯一一个修士,也是祖祠堂内唯一祭祀的曾祖。
“想要得到我族至宝休想。”尸运声音低沉充满仇恨坚毅还有些无奈说道。本能伸手抓住一颗怪异的漆黑石块。
尸不语看着大家辛辛苦苦用尽心血栽种的稻苗彻底焚烧殆尽,此时心与村民们一样难过,不过不论多么艰难依旧要活下去,绝望、尸不语不知为何物,村民们陆续回到家,这个夜晚不知道多少人无法睡眠,生活的苦难是一次次在折磨着这个淳朴与世无争的秀山村民。
尸不语家里就两间厢房,一间啊爹住着,一间就尸不语与小询,房子不大却与家人住在一起却很温馨,听啊爹说自己生下来母亲就难产去世,尸不语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虽然生活艰难,却从未抱怨过。
屋子内乌漆墨黑,只有窗外的月光照射些进来。
“不语,那些稻苗都被烧了,我们怎么办啊?”
“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们尸家不是有个曾祖大人吗?为何他不出手帮助我们?”
“不知道,小询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门外就响起敲锣打鼓的声音,听见这声音尸不语立马就摇醒小询,穿戴好衣裳后,迅速的走到那颗大樟树下集合,这声音是村长禄伯召集大家集合。
此时能够站起来的村民都来到这个小型广场内,村长禄伯一脸严肃的站在最前面,而我和小询就在其中。
“想必大家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今天大家洗漱穿戴整齐,把家里的鸡鸭猪宰杀,我们祭祀曾祖大人,望祖宗保佑我们”
听见这话大家没有任何意义,仿佛就是理所当然,都各自回家开始准备祭祀用的物件。
“不语,我们家就只有一只母鸡,没有鸡蛋爹爹吃什么?”
“祭祖何等大事,我们家母鸡必须杀,想必啊爹也会同意,其他我会处理好”
尸不语说出这话,小询也不在开口,尸不语知道小询不同意这样做,什么尸家祖宗根本比不了爹爹,可尸不语必须要如此。
在当下祭祀是件无比庄严的事情,秀山村每年都是在年尾的时候才会祭祀,把最丰盛的祭品贡献上,而每个人也必须梳洗打扮一醒,表示对自己曾祖大人恭敬。
尸不语回到家里,小询孩子气抱紧那肥大的老母鸡不放手,尸不语好说歹说后才让他放手,然后又拿出小刀,熟练的处理老母鸡。
两个时辰后,一阵阵的鸡汤香味扑鼻,小询不断的吞了吞口水,可是尸不语却不能够让他喝,就算病重的啊嗲也不能够,因为这是为曾祖大人准备的,必须要虔诚用心如果率先吃是对祖宗的极大不敬。
“小询,你忍忍,祭祖玩后就给你吃”
“祭祀完后,也没任何味道了”
尸不语身上的粗布麻衣上补丁有着许多,而这这些补丁都是自己补上的,而这身麻衣也是尸不语目前最好的一身衣服。
小询不是尸家人,所以也就没资格进入祖祠内。
祖祠在秀山村群落内的最深处,这里是村内最好的建筑,祖祠堂地板是青石铺排而成,光滑干净平整,没有一丝灰尘在,屋顶是最好的青瓦盖着,祖祠堂墙壁都是用上好的木材制作,雕刻着各种吉祥如意的图案。
尸不语在人群中,一个个村民穿戴着整齐干净焕然一新,每个人虔诚的拿着手里祭品,一个个排着对走向祖堂前,终于轮到尸不语上前,粗糙的双手拿着陶罐恭敬的放在上面,而在祖堂上只摆放着一个祭位。
祭位上刻着几个字“曾祖运之祭位”,这祭位就是一个长一尺三寸宽六寸的不知名材质的牌位,而空荡荡的祖祠堂上就只有这一个。
尸不语小时候也问过啊嗲,为什么祖祠堂上就一个祭位,啊嗲的回答也很模糊,能够上祖祠堂,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村子都不会有祖祠堂的,有这个就是属于家族,至于如何上尸家祭坛啊爹也不知道。
为什么称“曾祖”也不清楚。
当最后一人把祭品放到祖祠堂上面,村长禄伯带头跪下来,我们所有人都跪下来五体投地,手拿着竹立香,虔诚无比的三拜后,又陆续的上香。
村长禄伯开始开口念着祭文。
“曾祖在上,大蜀后卿五百八十年,仅以鸡鸭鱼肉,敬与曾祖大人…………”
我们所有人都匍匐在地板上,都虔诚的听着村长缓慢的祭文,基本上没有几个人能够听懂,尸不语也不例外。
不过大家都明白,就是祈求曾祖大人保佑大家,度过这个难关。
祭文有些长,可所有人都一动不动跪拜着,二刻钟后村长才把祭文念完,然后烧掉后又是一个三叩首。
到了这里祭祀也进入尾声,可突然就在正前方靠近祖祠堂,出现一个穿着灰袍脸色苍白的男子,他就是尸家曾祖尸运。
尸运看着祭祀眼前祭祀自己的族人,感觉自己是如此无力,外面已强敌环绕,自己又可以保护几人,这些人不知有几人何以逃离。
“我乃尸运”
村长也许知道什么没有任何疑问大声说道:“叩见曾祖大人。”
尸不语不可思议目光注视着眼前男人,原来他叫尸运,是尸族的拜祭了几百年的曾祖大人,可人怎么可以活几百年,尸族不是不可以活过四十岁吗?,尸不语心里没有丝毫惶恐害怕。
有的都是兴奋与希望,既然这个曾祖大人可以活过四十岁,那么自己也许可以活下去,尸不语抬起头看向对面苍白的男人,眼前满满都是希望。
这个所有人都必须称呼为曾祖大人的男人,当尸不语抬起头看向对方,这是一双什么的眼睛,双眼不大甚至有些小深陷在眼窝内,可那漆黑如无尽黑夜的眸子,似乎要把所有的光线都吸入其中。
漆黑的眸子内是如此的冷漠不带任何感情,尸不语与之对视下,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在对方眼里自己好像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只需要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按死自己。
时间是正午时分,原本祖祠堂内还有些燥热,可对方的出现如一块寒冰般,让人冷的忍不住打个冷颤,这个男人的气势太恐怖,本能让人低下头,可尸不语却倔强的坚持抬头注视着,放佛要把这个男人记住。
而尸运也看见了跪着的人群中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略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淳朴倔强的孩子。
“叩见曾祖大人”
淳朴的村民们没有任何怀疑,怀疑一个祭祀几百年的人物是假冒的,因为他出现就代表着希望。
“你们收拾行李都离开这里吧”
“曾祖大人,尸家世世代代居住与此,为何要离开家园远走他乡啊?”
“我也不愿,却不得不为之”
“为何?”
“在外以强敌环绕,再不离开悔之晚矣”
大家都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听着村长与曾祖大人对话,尸不语听着才恍然大悟,一切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如此,可秀山村与世无争淳朴善良,又得罪什么人才招来如此大祸呢。
“抱歉曾祖大人,我们尸家是不会离开故土”
“对对,俺死也不会离开这里”
“是啊,大不了与他们拼了”
“愚蠢至极”
突然仿佛一阵微分吹过,在祖祠内又出现四个人、三男一女,领头的红发男人大笑说道:“哈哈哈哈,你们今天谁也别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