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青春之七朵莲花 36:叶子姐手伸得太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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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激情迷乱着的杨平，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从王西北的拥抱中挣脱。她头也不回跑进了自己校园，背影都透着幸福。

    王西北一个人推着车子顺着河边慢慢走着。他又一次感受着杨平给予的幸福的平静，以及它们柔韧的力量。在平静中，他的能力和直觉非常的敏锐，他不会太在意别人情绪的控制，他会变得自信而进取；而杨平平静下娇柔的激情，让他在怜惜中发现，他是如此爱她，--他不愿意破坏她的坚守。

    日子飞快。王西北为李思峰到来的准备非常高效，不仅做出了方案，他还专门写了报告给主任和局长。他不想犯同样错误，自己打印了文件并删除，依然是和辛致依开着玩笑，但为了怕辛致依疑惑，他专门弄了一个无关要紧的文件替代，故意将文档留在了桌面。

    他请示了主任后，自己专门去了局长在办公厅的办公室，和局长谈了整个运营思考和具体步骤，包括资金来源，人员使用等。局长很欣赏王西北的思路，他不是像一般人认为的那样，只觉得王西北统计学比较好。从那几张图表开始，他看到的是这个年轻人清晰思路背后解决问题的能力，他在王西北给他的方案里，又一次看到了这个年轻人的才华，当然，还有这个年轻人的实干和踏实。

    “我完全同意这个方案！”陆局长说：“我会开个小型碰头会，给大家通报一下。这边我也会上报市领导，作为我们商业试点的一个开始。”

    王西北走时，局长送他到了楼梯口：“西北啊--，说实话，我是准备让你跟着我的来办公厅的。现在我觉得，你留在局里吧，作用会更大！”

    “你放心，陆主任。”王西北叫着局长办公厅的职务：“你是我走上工作岗位的恩师，我会努力的，一定不让你失望。”

    局长信任的拍拍王西北的肩膀，提高了声调鼓励说：“好好干！”

    周二上午，按照李思峰说的车次，他和杨平很早就到车站接人。有意无意的，他经过了紫云的烟酒门店，门店开着，里边坐着的依然是那个值守的阿姨。

    王西北想了想，还是走过去了：“买包烟—”

    杨平看看他，疑惑地说：“西北，不是不抽烟了吗？”

    “我不抽，思峰兄弟抽烟。应酬需要的—”王西北平淡的说。

    坐在柜台里的阿姨认出了王西北，高兴似的，她说：“哎，姑娘说的真没错，你会来的！真是你啊—”

    “这样的—”她说着，疑惑地从柜子里拿出本书，在手里抖着：“姑娘交代说，哪天你来了把这个转给你，说是借你的。闹这么大事，里边也没个信啥的—”

    是一本流行的文学杂志。王西北也疑惑着古灵精怪的紫云会有什么想法，但翻了翻，就是本杂志而已。没有多想，谢了装在包里，和杨平去接人。

    买了站台票，他们进站台一直等到说好的车次。但人都差不多走完，也没见到李思峰。王西北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不是李思峰的办事风格。

    正疑惑着，一个打扮时髦的高个子姑娘推着个皮箱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你是王西北？”她问。

    “我是！”王西北忙说。

    “看来我的眼光没有错—”姑娘说，伸出手来：“认识一下，欧阳楠。我是打前站的，思峰哥晚上到。他从北京过来。这位--，是你女朋友？”

    “我叫杨平。”杨平笑笑，多少有些羞涩。她可能不习惯女朋友的身份，握着手，点头很刻意似的。

    “叶子姐告诉我，给你在内地的时间就一年。”欧阳楠说：“如果你要很快结婚生子的话，是不是意味着这件事情就黄了—”

    “你也认识叶子姐？”王西北惊异着。

    “什么叫我也认识？我两个是好姐妹。告诉你吧！就是叶子姐派我来的。”欧阳楠是个直接的人：“走吧，你不会让我一直站在月台上吧？”

    王西北让这个意外多少弄得有些发懵，但因为叶子姐的缘故，她对这个欧阳楠很有好感，就开心的笑着，和杨平帮她拿行李，一起往外走。

    女孩子当中，杨平个头不低，但欧阳楠看起来比杨平还高一些，穿着风衣，依然看得出一副傲人的好身材。她习惯杨着头，一双非常好看的眼睛，似乎总在好奇的观察一切。

    “你是怎么安排的?”出站，看着广场，她问王西北。

    王西北把原来的安排说了一遍。

    “哦，这么隆重—”她微微皱皱眉，说道：“你看这样行吗？你女朋友还是回去。你哪，陪我用一天时间看看仁阳的大小商场，可能的话，旁边的郊区县也去看一看。等思峰晚上到了，就可以把事情汇总定下来。时间太紧了--我们明天中午就要回深圳。”

    王西北温柔地看看杨平：“要不，你回去等着，晚上我们再一起吃你做的饭？”

    “这是工作，不用那么复杂！”欧阳楠说，直接给杨平握了握手：“我的意见，你还是回去上班吧！当女朋友又不是给他当保姆，别惯着他—”

    “好吧！”杨平愉快地答应说：“我刚好下午时间也太赶了，这样最好，你们忙吧！”

    说完，过来主动地拥抱了一下王西北，贴一贴他的脸：“明天忙完了你去找我，记住了—”

    “走吧！还恋恋不舍看着哪！”欧阳楠见王西北还恋恋不舍地看着杨平的背影，说道：“当我不存在，是吧？”

    王西北不好意思了，又挠头。

    “叶子说，这个是你的招牌动作—”欧阳楠看来属于是见面熟，好玩地看着他：“你摘了帽子我看看，看我姐妹俩是不是品味一样？”

    王西北不干。欧阳楠与王西北个头差不多，顺手摘下了他的鸭舌帽。

    “没错，骨子里有些破坏性—”她呵呵笑着，还捂着嘴巴掩饰什么：“今天陪我，能不能一天不戴帽子？这样，我可能会慎重思考些问题。”

    “不是吧！你思考问题我的脑袋就得受冻—”王西北不干，戴回了帽子。

    “好，随你！”她还是带着笑意，眼角上挑的美丽眼睛忽闪着，口气却是故意生气的开着玩笑：“第一件事就不配合，视我这个助理为无物，你等着瞧好了！”

    欧阳楠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她竟然在宾馆里弄了一辆车，人家还给配了司机，这样就快多了。两个人上午的时间基本上就把几个大商场看了一遍，因为王西北都考察过，就没耽搁太多时间。几条商业街和几个靠近市郊的景区什么的，她都不放过，一个地方大致看完，跟商户聊几句，跟着就下一个地方。

    到中午了，她微笑着说：“走吧，现在去你说的县城，到哪里吃饭--，有没有好的小吃什么的？”

    开着车，去最近的县城，刘明教书的柳桥县。王西北直接让司机开车去学校，说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小吃的地方，干脆让刘明带着算了。

    很巧，刘明正站在学校门口。王西北又一次看见了那天要帮他买酒的柳青梅--恍然让他以为是紫云、让他感觉呼吸窒息的水灵女孩。她和另外两个女孩子正围着刘明说着什么。

    看见王西北，刘明有些惊异他怎么来了。王西北又有些魔怔，眼睛没有办法离开柳青梅的样子打量着。她穿件普普通通的蓝色衬衫，两只大眼睛忽闪着，安静地看着他。

    “你好，王叔叔，又见到了—”她对王西北笑笑，脸微微红了一下。

    “她们都叫老师或叔叔的—”刘明看王西北被叫得有些傻，就说。然后，摆着手，让那个几个女孩子骑车走了。柳青梅骑上车，仍是回头朝王西北看着，清亮的微笑。王西北怔怔的将要窒息的感觉…

    “她叫柳青梅对吧？”上了车，王西北仍在回味着那清亮、沉静的笑容。

    “是呀--我说哥们，你是不是有问题！”刘明不顾有欧阳楠在，鄙视的看着王西北：“她还是一个刚高一的学生呢？”

    “他没问题。是那女孩有问题！”欧阳楠对王西北似乎理解：“你知道--看见她我也内心颤动了一下--，眼睛安静得就像一汪透明的山泉，对吧？西北！”

    王西北依然怔怔的，点着头。

    “欧阳姐，别笑话我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王西北说，取下帽子挠头：“我没邪念的，她很像一个人，这倒是次要的—见了她我就像着了魔、被催眠一样—”

    “很简单啊！内心灼热的人，我们算是一个类型吧！”欧阳楠说：“我们浑身灼热，我问你，见了一汪清凉透明的水你会怎样？对，扑过去、跳下去—”

    他们到了一个很乡村的地方，是一座鱼塘边公路局的接待餐馆，是司机给推荐的。在鱼塘里现买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让加工成不同吃法。欧阳楠看看，挺满意，就决定这里吃啦。

    “欧阳姐，你接着说—”王西北仍困惑着。

    “激情四溢的人见了深度宁静的人会被吸引，就是这么简单。心理学中精神分析的典型案例！”欧阳楠沉思的说：“但西北，扑上去就完了，冰火两重天…”

    “欧阳姐，你懂心理学？”王西北不是一般的崇拜：“我呀，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个心理学家，但你知道，现在连心理学的书都难找到读，你回深圳帮我弄几本啊！”

    刘明听说欧阳楠是深圳过来的，很激动，忙介绍了自己，又问了很多关于深圳的问题。他最近很困惑，发了两篇短篇小说，在仁阳都小有名气，学生们还会扎堆请他吃饭，--刚才那几个孩子就是再缠着他邀请他吃饭给讲小说的。但他的教学方式引起了质疑，因为，考试只考语文基本知识，他的教学中这是被忽视的。

    “到深圳也一样啊—”欧阳楠说：“升学是硬需求。想去深圳就别进学校了呗！你想去，我给你找地方。不过我说，你们怎么这么不同啊，这个王西北同学被我好姐们儿逼着，还不愿意去哪！”

    说着，给刘明歉意的笑笑，拉拉王西北，说要他陪着顺池塘走走。

    她说：“哎，西北，言归正题。我是自封的思峰助理，是叶子姐让我来的！来有两个目的，知道你很聪明，你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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