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乱之世 第十章因为机缘巧救人

    “啊！啊！啊！我要向杀了你，我要拉你下地狱。”一个肚子上破了大洞，肠子都流了出来，七孔流血的家丁，叫喊着抓向苏柄，苏柄惊恐的回头叫喊道：“我不是有意杀你，我不是有意的！”那家丁却不依不饶，不断吐血的嘴一张一合发出咯咯的笑声，“你杀了我，就是你！”苏柄连忙向前跑去，但是他身有残疾，脚有些跛，跑了两步便被那家丁抓住了肩膀。“你跑不了了！！死吧！！”那家丁张嘴一口咬在苏柄脖颈上。

    “啊！”苏柄大叫一声从梦境中醒来，他四处望望发现还是甲二号房，睡在不远处的苏老头正打着呼，不是吧嗒吧嗒嘴，看起来是个美梦。苏柄擦擦额头冷汗，起身倒了碗冷茶喝下，却是不敢在睡了，就此一直坐到天亮。

    “啊··嗯··”苏老头打着哈欠坐起身来，揉揉眼睛一看发现苏柄穿着单衣坐在桌边。“小子，怎么了？”苏老头看他脸色不对急忙问道。

    苏柄笑了笑没有将那个噩梦说出来，“能咋地，小爷我昨夜梦游仙宫见到一位仙女姐姐，醒来后自然要回味一下。”

    这苏老头听了哈哈一笑道：“小子，莫不是思春了吧，嗯，你这年纪也是差不多，在我老家那块就该娶媳妇了。”

    苏柄与这苏老头略一打趣原本沉重的心情略有好转，他站起伸伸腰然后道：“好了好了，赶快起来吃饭去了，若是去了晚了，那红烧肉可就没了。”

    这苏老头一听，连忙起身穿衣，口中还念念道：“哎呦，这可不能耽误了，老头子多少年没吃过肉了····”苏柄哈哈一笑，也急忙穿好衣服二人脸也不洗就向饭厅跑去。

    这那投名状的日子已经过去月余，苏柄也成了青云寨的一名山匪跟在刘麻子手下混事。刘麻子要养伤，便有苏柄接管了乙三组，这样一来倒是便宜了苏老头，平常吃食跟着苏柄混在山匪堆里，每日里也不用干活，拿着他那把破二胡在后宅与山匪们说书。

    饭厅里，苏柄与苏老头抢着一块肥肉，对面的古二笑嘻嘻的看着二人道：“苏老头，今天将武王伐狄说完好吧，昨日里听到正精彩你给停了，让我一夜没睡着。”古二也是这山上土匪，管着乙二组，他二十出头，愣头愣脑的，最喜欢听书，算是苏柄新交的朋友。终于这苏老头抢下了肥肉一口吞到嘴里便嚼着便道：“好说，好说，今个我就将这武王伐狄收幽州给说个痛快，也让你听个痛快。”这古二听了答复心满意足的吃起饭来。

    几人吃完饭便来到演武场，这吴老头还没来，四下都是难民与山匪。苏柄打量了一下便看见李古。他走过去低声说道：“那日山下谢谢了，若非是你，我也拿不到投名状。”这李古便是那日在山下让他举刀，又推了他一把的人。虽然不管苏柄愿不愿意，若非李古，苏柄或许就是那刀下亡魂了。李古微微一笑，黝黑的脸庞更显得敦厚，“你既然找我道谢，想来是想通了。但是我帮得了你一次，却帮不了以后，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已经在青云寨了，既然在这就要守这里的规矩，这里，好人是活不下去的，想要活的好，只有变成坏人，恶人。否则你早晚会死在这里。”苏柄听了没有说话，他知道李古说道是对的，青松寨是这样，大乾也是这样，甚至这个世界都是这样。但知道是知道，能不能做到就难说了。过了一会，吴老头便出现了，调整了几个小组，便就遣大家干活去了。

    苏柄坐在后宅新建的石亭里，喝着粗茶看着那些难民搬石头，苏老头拉着二胡正说着武王伐狄收幽州的后段。起先苏柄对难民还有一丝同情若是有人偷懒也只是骂上两句并不动手，结果他们小组不仅石头搬得慢，苏柄也被头领齐胡白拉出去训了一顿，当众挨了两鞭子。回来时，这些难民看向苏柄还有些幸灾乐祸。之后苏老头与古二劝了他几句。苏柄也就看透了，这里不是能施展仁义的地方，即使你施展了别人也不会感激反而觉得你软弱可欺。之后苏柄便与其他山匪监工一般无二，对于难民该打打，该骂骂，只不过他下手倒也看着地方，从来没有伤筋动骨过。

    “啊！这便是你说新修的园林么？倒是又几分样子了。”水青儿与李茂二人缓步绕过院墙，走进这新修的园子里。水青儿四处打量一番，看见苏柄所在那座小亭子，不由有些欣喜。“这个亭子不错，倒是跟苏州的亭子修的一模一样。”说着便走向石亭。李茂哈哈一笑，“这是当然，我可是请了位苏州的师傅来监工造的。”说话间也跟着走了过去。这时建造院子的头领齐胡白见大寨主来了，连忙上前禀报进度。苏柄见状连忙招呼苏老头与古二退出亭子给水青儿让路。

    正在这时，乙二组一名叫做张二的难民见了李茂水青儿非但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吓得往后退反而大叫一声，举起块石头冲向水青儿，他与水青儿相距不过三五步的距离，这眨眼间便冲到水青儿身后。这水青儿乃一女子，被这张二一冲一叫登时吓愣在原地，她回头一看便见这张二已经举起石块眼看就要砸下来，而那李茂正与齐胡白说着园林于那水青儿相距有着十来米的距离眼看是解救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苏柄听见那张二叫声便注意到他，见他冲向水青儿时自己也是冲下石亭。“我要报仇！”这张二举起手中石块正要砸向水青儿后脑，那苏柄已到近前，看见拦不住张二便直接扑了上去。苏柄水青儿张二三人成一跳直线，这苏柄一下扑到在水青儿身上，水青儿向后一倒，刚好砸到张二。这张二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向后倒去，手一送，手头落了下来，砸到苏柄肩头。好在这石头仅是靠了点落势，砸上去只是有些疼痛，倒也没有大碍。

    三人摔倒在一起滚成一片，苏柄趁机手一揽，揽住水青儿的蛮腰，然后向旁边一滚，将她从张二身上拉起，滚到两步远的距离。这张二从地上爬起，从新搬起石头还要砸水青儿，但是苏柄也已经站起身，拦在张二身前，那古二，李茂，齐胡白也赶了过来将张二团团围住。

    这张二本就是一小贩，因为家里被狄戎占了，才带着媳妇孩子逃难。结果到了这燕山时被青云寨给撸上山去，他被罚做苦力，而他媳妇被带到内寨负责煮饭，洗衣。前些日子，他从一个乡亲口中得知，自己媳妇因为有几分姿色被内寨的山匪给强暴了，他媳妇受不了便撞墙死了。他的孩子也被杀了丢在后山沟里。这张二怒火攻心只想报仇，这见了水青儿便一时怒起想要杀人泄愤，这才有了这一出。

    张二被困自然是逃不了了，齐胡白上前两招卸了他的胳膊绑了起来，而水青儿受了惊吓，李茂担心再出意外，于是便带着她回后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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