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繁光璀璨;星河漫漫,演绎诸天万道。
时光流转,万古一瞬即逝。
“把卷轴留下,我等就饶你一命!”
数万万里山河一处荒芜草地上,光芒闪现,人影乍现。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有我在你们休想拿到这卷轴!”
话语刚落,那白色身影瞬时之间化作一道白芒迸射远方,不见了踪影,只在空中留下些许殷红的血雾。
“追!”沧桑的声音凌厉无比,像是一把银剑穿透人心,身边数名黑袍人听到命令后就各自施展绝技成光速般追了下去
…….
. ......
“嘿,你说这人皇年轻时那是多么英勇雄伟,以一人横扫八方,建立起我们现在的九州联盟”
“谁说不是呢,想当初我们九州国还只是一个大地上的小国,渺小的不能再小了。东面时常遭受到有皇氏的袭扰,北面更是时时生活在强大无比的有熊氏阴影下,至于西面和南面……唉……”
“说起我们九州国以前的旧事,这西南两面自盘古氏大神开天辟地之后就一直存在两个强大的部落,唤作苗古两氏。这两个部落存在于大地无比久远,就连九州国的古献都无法得知这两个部落的来源历史,只得在民间传说中略知一二。”
“据说这苗谷两氏终日与猛兽毒蛇一齐生活,深居在那阴障之地。长相也与常人大不相同,有三头六臂呢!而且还喜食人肉!!!”
……
九州大地上一个不知名的小酒馆内烟雾缭绕,人声嘈杂,不乏高谈阔论之人。
自九州联盟成立以来已过五千多年了,这段恢宏而又残忍的历史常常为人所乐谈,特别是九州联盟的开创者----人皇乐天。
听闻这人皇乐天是那开天大神盘古氏的后裔,生的那是勇壮无比,据传能挑杀那重达数百斤的大猛兽!
虽说世间众说纷纭,可是对九州联盟开创者的人皇乐天评价却是突奇的一致,无不是歌颂与赞美。歌颂他那丰功的伟绩,赞美他那威武的神资,任何赞美的言辞都似乎有无法赞扬这千年难得一见的豪杰。
上天有天道规则,英雄亦有垂暮之时,他人皇乐天纵然是与众不同,可却难逃魂归黄土的结局。
自九州联盟成立以来岁月悠悠,时间如同流水般缓缓逝去,回首已是五千年过去,一切已然物是人非。当然,这人皇乐天早已逝去,他的人骨恐怕早已化作尘土。如今九州联盟的当家者名乐缺,是乐天的后裔。
乐缺信奉的是武力之道,自他登上了九州联盟的最高位置起就已经对周围的部落氏国发动了大大小小近百场战争!
人称“战争狂魔”!
“我们伟大的天子啊,我们不能再向外发动战争了!也许您身居高位无法洞悉这普天王土,我们的国家再也经受不起这消耗巨大的战争了!”
“伟大的天子陛下,您不要听这农部大人的危言耸听,我们九州联盟自您伟大的祖先----人皇乐天天子创立以来就一直是大地的中心,大地的最强者!如今北方有熊氏的后人燕国妄想挑战我们九州高高在上的天子权威,我们必须要给他们一个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九州是大地的最强者,我们的威严不容冒犯!”
“兵工大人此言差异,您只是掌管天下兵工大事,怎能知道我们九州的农部之事?!要知道我们央央大国实际上已经是脆弱不堪,不然怎么会出现去年的南蛮之乱!”
“哼,这南蛮之乱不是被镇压了么?区区几名土著人的作乱岂能说明我九州大国脆弱不堪?恐怕农部大人是另有所指吧?!伟大的天子陛下,如今我九州大国正如那旭日东升,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可以阻挡,我们要让燕国知道凡是这日月所照之地皆为我九州大地!”
“兵部大人!”
……
九州联盟的权力中心此时正在上演着一场习以为常的好戏,一方是以兵工大人为首的主战派,另一方则是以农部大人为首的主和派。
燕国之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地方之乱。这燕国土地人口尚不足九州联盟的二十分之一,他们在北部边境作乱的原因无非就是九州大地的扩张战略,说白了他们完全是保卫自己祖先为他们用自己的鲜血打下的领土。
实际上,不仅仅只有这北方燕国叛乱,在此前面还有数十起这样的‘叛乱’。这些‘叛乱’的本质和北方燕国一样,只不过都被这大地巨人的九州联盟一一镇压了。
“好了,孤意已决,消灭燕国!”
朝上激烈的辩论如同火药桶一般,即将被点燃,可是当这么稳坐于九层高台上的男子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就熄灭这欲爆裂开来的火药桶,这就是天子的威严。
“天子陛下……”这位农部大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他看到这眼前威武高大的中年人后不禁将要说出口的话语咽了回去,他想起了这位伟大的天子陛下乐缺还有一个称号----“战争狂魔”!
农部大人眉头上的皱纹又变多了。当了几十年农部大人的他深深知道看似强大无比的九州联盟实际上已经是千疮百孔,内耗严重,可是作为几十年的老臣他又知道这位宏图伟略君主的性格……
走出这宽阔的大殿,目视着骄横的兵工大人背影的远去,他只能祈祷上天能再一次眷顾九州联盟,保佑这个外强中干的巨人能够撑得住这场‘自卫的战争’
商城,这座自人皇乐天以来就一直存在的古城是九州联盟最大的城市,同时也是九州联盟的都城,是整个联盟的权力中心。商城这座巍峨的城池是整个九州人的精神信仰,因为没有人能打垮这座城池!就连西边强大的有图国都没有这个能力,因为商城是都城,是上天赐予九州的坚固城池!
都城以南,是一片开阔的草原地-----呼尔草原。站在都城的城墙上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绿油油的,处处是生命绿色的气息。但是令人惊讶的是此处竟然没有生人活动的痕迹,像是那远古留下的世外之地一样。
此时的呼尔草原深处存在着一座外人不为得知的草庐,是用常见的秸秆铺筑的,草庐旁还有几头牲畜,正在慢悠悠的啃食着地上的青草,好不悠然自在。
“唉,又是多是之秋,想来不久后此地也是多事之地…….”
在外面看来这草庐实在是无法与商城内的砖瓦房相比,又小又简陋。麻雀虽小,然五脏俱全,这小小的草庐内却是别有一番天地,古木制作的床铺、书桌等等被人为的有规律安置在草庐的不同位置,齐整的很。
外面太阳高照,亮眼无比,草庐内只有一盏飘飘欲灭的铜灯散射出微弱的光芒,显得阴郁。
暗沉的四方桌前坐着一名长发灰白的老者,面色沉沉,双眉皱成了一条线。
九州联盟已经成立了五千年多年,早已精通农桑制瓷之术。九州的居民早就已经摆脱了原始之前的野兽皮衣,稍微有点富裕的已经能够穿上由丝绸制成的华贵衣裳,再不济的也能有粗麻布衣裹体。可是这位精神焕发的老者却是与外界迥然不同,他穿着的居然是那原始部落时期的野兽皮衣,仔细看来竟然还是数种野兽皮制成的衣物。
“阿爷,你又在想什么?”
听到这句稚嫩的童声,老者那绷紧的红润圆脸才慢慢的舒展开来,慈祥的看着门外那与他一样身穿野兽皮衣的孩童。
这孩童看起来约莫十岁,红晕稚嫩的面庞却是有一股坚毅的精神力,这是在平常的孩童身上没有的气息。
“小凡,看来我们要搬家了……”老者看着孩童半响后才缓慢的吐出这句话,他苦涩的面庞似乎诉说着他内心的不舍,毕竟在这里生活了数十年之久。
“好,听阿爷的。”岳凡点了点头,稚气的声音表明并没有像老者那样想太多。岳凡不知道自己和阿爷是什么关系,但是自打他记事起就已经和阿爷生活在一起,在他的心中阿爷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只听阿爷的话。
岳凡的回答让老者眼中的慈祥之色更浓,但是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岳凡身上,因为他没有时间想别的事情,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回老地方了……
太阳依旧东升西落,天空依旧湛蓝,朵朵白云在慢悠悠的越过这茫茫的大草原,日子转眼就已经过去了三日。
呼尔草原深处的那座草庐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些许人为活动的痕迹,不过这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可能都不会想到呼尔草原深处会有一座破落不堪的草庐,更不会想到会有一老一少两个看似原始人的生人生活在里面。
呼尔草原极为广阔,岳凡与他的阿爷足足行走了三日,可是依旧没有走出这大草原,四周依旧是半人身高的肥沃青草。
一路上岳凡并没有和阿爷谈论什么,静悄悄的,而老者面色愁容,不时的看着天上的太阳叹气。
此时的商城内,庙堂上依旧是主战派的舞台。
他们每时每刻无不是在乐缺这位至高无上的掌权者面前高高谈论着他们的战术,想着在几天之内将北方燕国彻底横扫,将其并入九州联盟的版图,与这前方高谈阔论不同的是庙堂尾端以农部大人为首的的主和派,他们个个像是那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的。
时间像行云流水般逝去,不给人以任何的期望,转眼间七天的时日已过。
此时九州最大的城池商城相比以前变得不像不怎么热闹了,因为他们的掌权者将都城内的百万军队军队带走了,带着肃杀和疲惫之气越过护城河,向着北方燕国的‘叛乱之地’行军。
“阿爷,那是什么?”
历时十天,岳凡两人终于走出这号称九州第一草原的呼尔草原。
走出这茫茫的大草原,岳凡远远地就能望见一条如钢铁长城的行军队伍。十年的时间他都和阿爷两个人生活在草原之内,显然没有见过这百万军队的场景。
“唉……这即将是九州大地的陪葬者……”老者看着远方激起扬扬尘土的钢铁长城不由的悲伤起来,似乎他不像那御驾亲征的乐缺天子一样充满信心。
岳凡不理解自己的阿爷在说些什么,他都不知道阿爷口中的九州大地就是自己现在所站立的大地,只能默默地看着远方那热闹的人群。
大约一刻钟后,行军的前头队伍已然消失在天际,而后方的队伍却源源不断的从偌大的城门口出来,像细细的水流一样没有尽头。
“走吧。”
多时,老者收起落寞的神情,招呼岳凡,他今天要在这九州都城商城内见一个人。
“哦。”岳凡拍了拍兽衣上的尘土,站起身来跟随老者离去。实际上他早已厌烦这长长的人群,他不像老者那些有太多心思,只不过自己不能打扰阿爷,所以只能耐着心看着如蚁群般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