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着福七离开了天山,走时无牵无挂,游兴所至,便自己乘船而回。
“温宝宝,你把船摇稳点,我们都不会水性,要是少爷掉到水里有个什么闪失,你担的起嘛。”福七训斥到。
“是,福七老太爷。”温宝宝吐吐舌头,收起玩性,认真架起船来。
这湖泊仍像来时的那样美丽而宁静,低头俯去便可瞧见自己的倒影在水波里荡漾,四周仍有很多船只在来来往往,似乎一切事情都未发生过,可是这天山的雪化了,天山上的人也不见了。纳夜静静的站在船尾,遥望神山。
若不是怕习慕云对福七不利,他倒想留在那看看习慕云到底给他安了个什么陷阱,不过,如果比武大会能赶去恐怕也不晚,而且他还有事情要做。
“赞哥,若习老头把宝压在习茉非身上呢?”温宝宝的声音从船头传来。
“他不会。”纳夜头也不回的说道。爹一定料的不错,习慕云一直都把木峰作为自己的精神支柱,只要没见到他的尸体,习慕云一定是不会放弃的,也因为木峰的失踪,才让习慕云可以发挥出他毕生的潜力,成为目前最难对付的一个敌人。
船过了五里桥便不能用了,只得改换马匹,纳夜因福七旧伤未愈便潜温宝宝去置办马匹,他们则在五里坡的松柏亭等候。
松柏亭倒不是什么破旧的亭子,而是两层极为雅致的阁楼,经营一些饭食,口味倒是不错的,因此松柏亭在外已薄有微名。
纳夜云赞一进去就看见钉在掌柜帽子上的黑梅,只有拇指大小,呈六瓣状,通体黑色显得妖异。掌柜的显然毫不知情,神色如常的招呼着客人,纳夜不等人招呼便直上二楼,已有人正在等着他,他在一儒衫公子对面坐下。
那儒衫公子生的甚是俊朗,风采照人,一看便知是富贵中人,有王侯之相。
“叙,你真的要管吗?”纳夜开口,目光有些凌厉。
“你想独占功劳吗?别做梦了,我不是翼狂那笨蛋,一个女人便把他搞定了,我要你的全部,纳夜从我见你的第一眼便有了这个想法,你逃也逃不掉的。”儒衫公子的声音很优雅,却处处带着杀意。
“随便。”纳夜仍无动于衷,既然谈不拢不如走人。
“想走了吗,纳夜云赞?我真的很好奇,把自己的女人送给敌人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有翼狂这笨蛋才会把这一切看成是巧缘,把那女人看成是圣女,若有一天他知道那只是你不要的,你说他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这顶绿的发亮的帽子到底该你带还是他带?我真的很期待。”说到这,儒衫少年笑了,很温和的笑,任何人都会以为这是对朋友的笑,真诚而无害,可谁知他口中说出的话却又如此恶毒。
“够了。”纳夜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你太闲了,叙。”纳夜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留下望着他背影出神的博雅叙。
“纳夜,我就不相信我挑不起你的情绪,虽然我这次又失败了,不过我不会放弃的。”博雅叙目光坚定的说。
与此同时,纳夜正在门口与一白衣女子擦肩而过,从鼻间隐隐传来梅花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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