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前夕,姚氏是给宋妙圆恶补过的,宋妙圆谨记她老娘的第一个教训:万事要听夫君的,不可在夫君面前失了礼。
故而,宋妙圆也起身,对傅远桥行了个大周女子礼。
宋妙圆的大哥宋子诚曾经这般评价自家小妹,单看长相极具欺骗性,若是开口说话...
宋妙圆抓着宋子诚让他说下文,“怎样?”
宋子诚不忍打击她,对上自家小妹湿漉漉的大眼,摇摇头,无可奈何的‘唉’了一声。至于这一声叹气包含了多少层意思,则要各位看官自行领会了。
且说目下,傅远桥便被宋妙圆这‘大家闺秀’姿态给骗了,脑中突得想到岳父大人对他说的,宋家阿圆最是知书达理。面对这样一朵解语花,傅远桥不止脸热热的,就连身子也开始热了起来。
烛影摇曳,此时红黄蓝绿四个丫鬟极有眼见的退了出去,并贴心的为他们关上门。
门吱呀一声关上,傅远桥抬眼瞧向侧对着他坐在圆凳上梳发的小新娘,轻咳一声,主动走过去道,“夫人,累了吧,我们歇息如何?”
说完,突地想到往日交好的朋友,亦是如今的探花郎陈致远赠与他的那画本,脸上不禁更热了。
宋妙圆在他接近的那刻,闻见一股浓烈的酒味,嫌弃的皱皱鼻子,“不要,你身上臭臭的。”她在家时素来爱干净,每日都要沐浴两边方可,只她想到自己那话好像的说得不得当,再看状元爷,好似也被她说的讪讪得,遂紧跟着补上一句,“你先去洗澡,洗完再歇息。”
正直初夏,天开始热了起来,傅远桥脚不停歇忙活了一天,加上自己晚上确实喝了不少,汗味混杂着酒味,傅远桥也知道自己不会好闻,怕初次行伦敦之礼就唐突了佳人,忙应声道,“夫人稍等,恒之这就去洗。”
去偏房简单快速的冲了个澡,傅远桥再出来,他的夫人已经钻到被窝里了,见他出来了,朝他眨眨眼,抿嘴笑了笑,立马翻过身背对着他,给他留了个乌黑后脑勺。
大概是不好意思了吧...
实话说,傅远桥也不甚自在,初次见面而已...不过傅远桥到底年长她几岁,况他平日是个稳重的,此时便是心里不自在,面上也叫旁人看不出什么来。
傅远桥跟着钻进被窝,伸手将宋妙圆揽在怀里,宋妙圆不自在的动了两下,见傅远桥没松手,也就不再动了,仰面乖乖躺着。
宋妙圆还是第一次这般被人抱着,枕着人家胳膊,他大概是用了她的香皂了,味道和她身上一样呢,香香的好闻。
傅远桥侧着身,垂眸看着怀里的小新娘子,她才二八的年纪,自己比她足足大了六岁呢,还真是小啊...纤长的眼睫浓密卷翘,秀气的鼻子颇为好看,双唇更是粉嘟嘟水嫩嫩的,傅远桥忍不住用手在上面摩挲了两下,温声道,“夫人,恒之叫你阿圆可好?”
宋妙圆向来喜欢漂亮的东西,人也不例外,她的状元夫君长得好看,说话声音也好听,她不讨厌他,喜欢跟他聊些话,点头,“我在家爹娘兄长们都是这般叫的。”
傅远桥轻笑一声,“那阿圆往后就叫我恒之可好?”
叫夫君,宋妙圆觉着别扭,直接叫傅远桥又失礼,阿圆正不知道到底该如何称呼他,如今听他这般说,自然没有不同意的,笑眯眯道,“好,我叫你恒之。恒之。”
傅远桥听着她用软襦襦的声音喊自己名字,忍不住跟着她笑,视线落在她粉嘟嘟的小嘴上,再往下,沿着她白皙匀美的下巴,落在那鼓鼓的地方,她睡时穿的衣裳宽松,领子开得有些大,从他这边看去,便能瞧见...
傅远桥满腹柔情的低头,吻了上去,吻过阿圆的鼻尖,双唇,最终停在阿圆露在外面的脖子上。
阿圆却是噗嗤一声笑开了。
“呵呵,好痒!”阿圆挡开傅远桥,挠了挠自己的脖子。
傅远桥黑线,抬手抚上阿圆鼓鼓的地方,阿圆又笑着道,“恒之别摸,痒痒的!”
傅远桥有些破功,可看身.下的新娘子咯咯笑的脸蛋酡红,不禁捉急,带着一股恼意狠狠吻上了阿圆嘟嘟的唇上,阿圆没想到会是这种状况,呜呜了两声,傅远桥没空理会他,手上带火似的,一路摸到哪里衣服退到哪...
阿圆晕晕乎乎中,想起老娘给她看的那彩色小本子,可能傅远桥马上就要把那根丑丑的棍子塞到她下.面去了吧。
怎么办,她想看看傅远桥的棍子丑不丑,要是太丑了她不喜欢,她就不给他塞进去。
这么想着,她微抬头,想看看,不料却被傅远桥单手遮住了眼睛,在她耳边喘着粗气道,“乖,阿圆别看,等下忍着点,忍一下就过去了。”
话音刚落,毫不留情的冲进去。
咱们傅大状元之所以看似这般有经验,也是婚前被好友陈致远培训过的,这一招不留情面的狠刺也是陈致远那厮特意叮嘱。
但凡女子破瓜,免不得要疼上一回,若是犹犹豫豫不上前,犹如钝刀割肉,最是疼痛难熬,索性快刀斩乱麻,免了诸多麻烦。
且说目下,那根丑棍子进去之后便不想再出来了。可却苦了阿圆,白着脸一动不动,倒是傅远桥担心的俯身亲吻阿圆的唇,一下一下的试图安抚。
阿圆嘴巴咧了咧,哇一声就哭了出来,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大声。
“我疼,你快出来!”
傅远桥先头没经验,不知别的女子破瓜时会如何,阿圆的反应却是让他措手不及,也没想到行夫妻伦敦之礼会把人弄得大哭,想尽办法去哄,极尽温柔去亲吻安抚,不料阿圆不领情,还在哪儿伤心的哭,边哭边指控他坏,居然把她戳得这么疼。
明明那画本子上的女人都是笑的!有的表情虽然奇怪了,可也没人痛到哭的,一定是傅状元弄错了!
傅远桥苦笑着听她一声声指控,只得低声赔罪哄骗,“那你松松,我出来可好?你那儿太紧了,箍得我出不来了。”
“真的?”阿圆抽噎一声,暂时止住了哭,将信将疑。
傅远桥点头,“你松松。”
阿圆见他这般保证,松了口气,那里自然就松动了开来。
只她没想到,傅远桥会是这般说话不算话,出是出来了一下,可却又冲了进去!
阿圆‘哎呦’一声,气急,鼓脸道,“难得你是个状元,没想到居然是个骗子!”
瞧她这般一本正经质问,傅远桥都不忍告诉她,男人在床上允下的泰半皆不作数。不过看她委屈的模样儿,傅远桥也不忍只顾自己痛快,接下来动作温柔了许多,虽如此,阿圆仍除了疼什么也感觉不出来,又挣扎不过他,只抓着傅远桥的背忍着。
完事之后,阿圆被欺负了似的噘嘴背过身去,傅远桥搂着她说了半天才算将人哄好了,看她这会儿头发湿漉漉的黏在额上,酡红着脸,嘴唇微微发肿,别别扭扭枕在自己胳膊上,傅远桥忍不住轻笑,原来‘知书达理’的小姐若是给惹急了,也是这般...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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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傅远桥先醒来,不过却没起,只搂着小妻子,心里回味着昨夜的酝事,一会儿盯着她看,一会儿摸摸她的小嘴,捏捏她挺翘的小鼻子,不知不觉天就大亮了。
阿圆也醒了,白嫩的小手揉着惺忪的水眸,眼睫卷翘好看,看见冲她笑的傅状元,就想到昨晚他对她做的那些坏事儿了,撅了撅嘴,翻个身子留个背给他。
傅远桥知她还气他昨晚那般呢,只谁家夫妻两个不是那样?他是年长那个,又占了便宜,不跟她计较这么多,先起床穿了衣裳,待穿好之后,见她还赖在床上不起,这才掀开被子,拍了拍她的屁股,道,“快起了,还要给娘敬茶呢。”
先前阿圆在家做姑娘时,她每日都可以睡懒觉,祖父祖母早逝,爹娘不用请安,没有让她早起的事做,久了便养成懒床的性子,目下,阿圆懒懒的躺在床上,低落的想,成亲可真不好,昨天被臭状元欺负的那么痛,以后还得早起给婆婆请安...
掰手指头数了数坏处,弊大于利,可算是做了赔本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