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开这里,也会带你们离开,我不想在这里浑浑噩噩度日,如今国运衰退,皇帝昏庸,诸侯拥兵自重,乱世之时,成非常之事,愿意跟我逐鹿天下的跟我,不愿意的离开这里,想去哪就去哪。”说完秦政看着身旁的人。
“我不知道什么功名不功名,我只知道你是我老大,我跟着你。”夏獠说道。
“都跟你在这混了三年,出去就跟你混一辈子。”说话的是在秦政之后没多久就来的小子,名叫郭前,是凉州本地富户,当地县官以抵御羌人为名,向本地富家索取钱财,郭前家不给便将郭前关进大牢,以此为要挟,时时向郭家讨钱。
“我跟!”“我跟!”与秦政同在牢房的共有十二人,夏獠、郭前、李健、王忠、赵明、于目、林子毅、铁头、张奇、于海、李冬、杨锋。秦政也开始考虑,如何离开这个地方。
秦政在大牢中数日冥想,一时间也没有想到可行的办法,却迎来了一个人——刘彦。
刘彦原是京城的将军,因有军功为人傲慢,得罪了权势,以迁任凉州牧,整顿凉州为名派来这里,然而给他的兵马却只有五千老弱病残,幸好刘彦本身还有七千人马,将五千老弱病残丢在京城,带着自己的人马上任。
初任凉州牧,不过几日,雷厉风行便将凉州城周边的几个小势力收复,同时也得罪了凉州的三大势力。武威郡韩家,酒泉郡马家及张掖郡古家。
秦政看着眼前的刘彦,身材瘦小,短眉小眼,鹰钩鼻,大龅牙,怎么看都没有一州之长的威仪。刘彦走到秦政面前,笑的有些残。
“年轻人,因相貌小觑我的人都死了。”
仅仅是一句话,却告诉了秦政三件事,不可以貌取人,刘彦久经战场,刘彦看穿了他的心思。秦政没有说话。
“我来,是带给你们一个好消息,一次流芳千古的机会,一个可以每顿都吃上肉的选择!那就是跟着我上战场。看看你们所在的地方,根本就是狗窝,而在狗窝里残喘的便是死狗。一个是死在这里,一个是死在战场。而只要不死,就会有肉、有酒、有地位。而你们要做的就是我杀敌的利刃!现在你们谁愿意跟我走?”
秦政不得不承认,刘彦的讲话很有感染力,除了自己牢房中的人等待自己的意思,都在附和着。
刘彦转过身,看到唯一没有回应的牢房,将目光锁在秦政身上。眼中带着欣赏与玩味。
“你呢?要跟着我吗?”
刘彦的话,让秦政心中悸动,虽然不愿居于人下,但现在的他却真的希望可以在这个人身边。
“我愿意。”
秦政回应着,随着秦政的十几人同样加入了刘彦的军队。
秦政等犯人在一众官兵的带领下来到了校场,而站在高台上的正是刘彦,此时他的气势与他的身姿完全是两个极端。
“你们愿意跟着我,我很高兴。我也会在你们当中选出优秀的战士,成为我手中最尖锐的骑兵,你们来自大牢,如身处地狱,我要组建的便是由地狱中出来的修罗骑兵。接下来会是很残酷的选拔,祝你们好运!”
刘彦讲完了,秦政却知道苦难才刚刚开始。
刘彦走下高台,随后一身着白袍银甲之人,站在高台上,时值正午,那人用手遮着阳光,透过指缝看着烈火般的骄阳,随后放下手,目光炯炯的看着台下众人,张口大喊,声若奔雷。
“我是你们的教头刘雄,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翻过那座大山。在山对面集结。快!太阳落山之前没有到达的便只能做一个普通士兵,没有酒,没有肉。”
一个人开始跑,接着十个人开始跑,很快所有的人都开始向那高山跑去。秦政看着眼前的山,很高,怪石嶙峋,算不上陡峭。
秦政跑了一段时间,停在山腰,环顾身周,夏獠站在身旁,跟着他一起从牢房出来的人紧紧跟在身后跑着,有五个人跑在自己前面,而大部分人被落的很远。了解了情况,秦政转身继续,却看到有一些人,没有再向上跑,而是绕着山腰企图投机取巧。
秦政摇头,这样做或许可以入选,却不知道,这样入选,只是将自己送向敌人的刀刃。
当秦政来到山顶,已是气喘吁吁,劳累困乏,抬头却看到插在不远处的指示牌,那指示牌上挂着无数红绳。秦政走进一看,上面写着凡到山顶者取下牌上红绳作为见证。看到这些字,秦政才知道,原来对于那些绕路的是有防备的,只是不知道会有什么惩罚等待他们。
秦政取下红绳,与夏獠、郭前等人向山下走去,正在这时,秦政看到原本在自己前面的几个人,被一群人拦住了下山的路。
可恶的人,自己不来山上取红绳,却在半山腰栏人,企图夺取。这个道理,看到的人都懂。秦政领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十几人,站在被拦住的几个人身旁。
看着那些想不劳而获的人大喊。
“给我打!”
随着秦政的吼声,夏獠首当其冲,手中木棍狠狠砸向对面当头的一人,双方乱斗一团。
秦政等人凭着最初的冲劲开始时打得对面慌手乱脚,时间越长,秦政等人体力不支的弱点便暴露出来。眼看着自己这方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秦政紧忙将所有人聚在一起,寻到一处狭窄之地,守在里面。
“虽然这样可以减缓四面包围的情况,但是不能呆的太久,现在轮换着人守住入口,剩下的人抓紧时间休息。”秦政说完便领着夏獠、郭前守在入口。将冲过来的人一一打翻在地。
秦政并不知道就在不远处一个山岗上,刘彦与刘雄正津津乐道的看着秦政几人。对于秦政等人选择的方法,林彦只是笑了笑,对着刘雄道:“看来,这些人当中有为将的材料。”
“你说的是那个小子?恩确实不错,年轻,磨练磨练准是能征善战的良将。”
“看!那个有意思,抢了红绳,混进了进去。”随着刘彦所指的方向,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正站在秦政一群人当中,左顾右盼。
“看来这群兵很有潜力啊,我对这些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希望他们快些成长,这样我们才有资格平息这纷乱的凉州。”
秦政没有听到两人的谈话,更不知道就在不就前,有一个人混了进来。此时的秦政正在休息,与坐在他身旁的几个人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