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魂大人,好久不见了。”东君羲和说。“是啊,好久了。”星魂毫不客气的坐下。“找我有事?”羲和问。“有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在下受皇帝陛下的命令蜃楼建造完毕,东皇阁下让我做好护驾的工作罢了。”星魂喝了口茶说。“只是刚刚听到了东君大人回来了,就寻思着,必是东皇大人有大任务要让东君大人办理,趁着在下还有时间,就连忙来东君大人这里打个招呼。”“知道了,许久不见,星魂大人倒是越来越客气了,居然还劳烦星魂大人一趟,真是不该啊。”羲和面无表情的说道。
星魂嗤笑一声,“东君大人与世隔绝多年,怕是不了解这时局,星魂愿意来为大人讲解。”
“哦?如此就多谢了,星魂大人请讲。”羲和想既然星魂愿意,自己不如坐享其成。
“这春秋战国,秦朝一统。诸子百家,各自争鸣。天下虽然看上去是一派平静,百姓安居,距离皇帝陛下下令除去墨家叛逆至今,已有一年有余,墨家的风波也已渐渐平息,但是……”星魂话锋一转,却突然一停,羲和秀媚一挑来了好奇,问到:“但是什么?”
“但是,却暗藏杀机,然而又有几人知晓,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又是如何的暗潮汹涌。秦王政虽表面不言不语,却也在暗地里将一个个学术派别连根拔起。现在这首当其冲的,便是墨家。”
“诸子百家,儒家主张以德化民,道家主张无为而治,法家主张信赏必罚,墨家主张兼爱尚同,名家主张去尊偃兵。虽然这六国诸子百家中,有许多门派的想法流俗大致相同,但是,这个静湖之下暗流涌动。他们原本教义信仰各不相同,有些甚至完全敌对,为了自己的流派可以独立鳌头,就像一群被困在笼中的猛兽,如果没有食物,他们自己就会互相撕咬起来。道义什么的只是嘴上说说,真的叫起真来,什么正义道理德行操守,全都是不值一提的。说什么正大光明,浩然正气,全都是蜉蝣之说。”
话说至此,羲和已经对这盘棋局有了了解,星魂惊叹她看得如此之透,却含而不露,他特意奉命带来了东皇太一为她准备的资料,东皇希望她能知己知彼,毕竟别人还好,那两个人可是鬼谷子的嫡传弟子,纵横天下的盖聂和卫庄,都不好对付的。
羲和看着手里的竹简,又看了看星魂,说道:“听闻,星魂大人带着大司命少司命还有蒙恬的黄金火骑兵都没能解决了他们,还被内力暂失的盖聂所伤,这个盖聂果然名不虚传啊。”星魂一时窘迫,悻悻的说道:“羲和大人还是多多注意自己吧,这次可不仅仅是盖聂和墨家,还有卫庄的流沙。”
蓝色的小鸟谍翅落在矗立在树顶的青年指尖,它细细地叫着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这白衣蓝发的青年。
“呵……果然要采取行动了……”白凤充满嘲讽地自语,眼角余光看到那一抹娇艳的红色过来了,足尖轻点落在树下,倚树而立。
“怎样,可有消息了”赤练在距离白凤还有几步的时候停下,双手环胸佯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阴阳家的行动,卫庄都还不急,你巴巴地赶过来做什么”白凤轻笑一声依旧态度不友好。赤练这次到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倒是笑意盈盈地开口反讽道:“不知我们俩谁更着急这一只只谍翅飞来飞去,就是无双也知道是你有什么消息了。”“阴阳家只是派出了一个东君来,两日后。”白凤言罢双足用力离开地面,巨大的白鸟接住他,转眼间便消失在赤练的视线中。
白凤离开之后赤练才卸下面上的轻松之色转而皱起了眉。还是快些告诉大人,也不知大人会做如何决断……
两日后的崖边大树下,有两个人双双站立。黑衣人抬起手搭在眼睛上方眺望远处,只见雾气缭绕,青山如黛,黑衣人把手垂下对着坐着的白衣人道:“师哥,她该来了。”白衣少年闻言淡漠道:“嗯。”
黑衣人耸了耸肩膀道:“帝国的通缉犯,流沙的主人,如今我们两个倒是站在一起了。”说完兀自离开。
白衣人微微蹙眉提高声音道:“小庄,小心点,稍安勿躁。”
卫庄依旧大步向前走去,杀气腾腾,以致道旁的绿叶都纷纷落下,最后他路过的地方地上都堆积着一层薄薄的绿叶,卫庄却不以为意。渐渐行进山谷深处,心中暗叹:今日……将会是一场大战,果然……有趣啊。
天空澄静得不同往常,每一处细节都仿佛黑暗中的丛林一般,于静谧间透着压抑躁动的杀机,弥漫着血和雾;而大地却不断往复着令人不安的骚乱,倒恰似风卷残云的天际常态。一切都反常得可怕,好像在暗示着凶险的境遇,又像是在为某个角落里不为人知的危机埋下命运的伏笔。
比如在这片萧瑟作响的森林中,就正好有两个相向而行的危险势力在逐渐靠近彼此。
其中一方为首的一个是黑发白衣一个是白发黑衣,一个拿着木剑,一个拿着鲨齿,羲和想起星魂给她看的资料和画像,他们一个应该是帝国叛徒,天下第一的剑圣盖聂,一个是流沙首领,韩国余孽的卫庄。身后远处的树林里影影绰绰的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应该是那个白凤,还有一个应该是流沙里面的隐蝠,不过说实话长相确实是天差地别。按照这两个人的原则还有卫庄的脾气,应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或者是说就不打算让他们出手,本来他和师兄两个人对付一个人已经让卫庄有些不爽了,但是奈何卫庄知道上一代东君的厉害,这一代年龄虽小,但是在阴阳家脱颖而出,成为新一代的东君,必定不是泛泛之辈,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不能出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