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机关无双和白凤都有信心战胜各自的对手,那隐蝠可就骂娘卫庄缺了德了。
就隐蝠的功夫在这种空旷地形跟大铁锤硬碰硬是作死,高渐离他更不敢碰,所以他也只能对上雪女。
按照隐蝠的性子,欺软怕硬是最喜欢干的事情,欺负妇女根本不会有任何心理压力。奈何他几天前就在树林里差点被雪女的《白雪》一套素质三连冻死,现在说什么也不敢上场。
更可恨的是苍狼王这个臭不要脸的还在一旁羡慕,“老哥,我说,好机会啊,比武过招,哪有不身体相碰的时候,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你还不摸个爽?说不定就直接抢回来做个夫人,玩够了吸干鲜血,岂不美滋滋?唉,首领怎么也不给我这么好的福利啊!”
隐蝠恨得差点把钢爪插进苍狼王的喉咙,大爷的你想你就上,要不是劳资内力修为比你高一个层次,怎么会被卫庄这孙子抓包?
本来说什么也该轮到黑麒麟,可惜那孙子现在被人策反了,现在说起来人家是朝廷的人,官大人做的不亦乐乎,谁还有空鸟他卫庄啊。
隐蝠带着一张哭丧脸上了场,好在第一场是力量的对决,坐看机关无双虐大铁锤,那个看上去很猥琐的老头公输仇管这叫“检测新机关的成果”。
钱谦看着机关无双也感到很神奇,说起来无双鬼是死的透透的,等被卫庄他们发现的时候血都快流干了,到了公输仇手里估计尸体都该招苍蝇了,这家伙竟然能改造出一个拥有微弱自主意识的玩意,真是比ai还厉害了,美国的阿尔法狗,比这不知道低到哪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盗跖脱身之后,如同脱了缰的疯狗,直奔燕丹的藏身之地而去。紧赶慢赶地赶到地方,却发现蒙着黑纱如同贞洁烈女的巨子正跟对面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在下棋,边落子嘴里还边叨叨。
“逍遥道兄,实在不是我燕丹勉强你,咱俩可是老交情了,你可得帮我这一把,干掉嬴政,以报我受辱之仇……额不是,是匡扶正道,铲除暴政!”
“说的跟那么回事儿似的,只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帝国对诸子百家虽然都有所压制,但总体对我道家还是尊敬的。”逍遥子老狐狸一只,根本不为所动,轻飘飘地落下几子,就吃了燕丹一大片。
“对我人宗态度都尚可,就更不必说是天宗,那更是奉为上宾,我为什么要抛弃可能到手的国师这么有前途的职业,跟你去造反呢?”
“国仇家恨行不行?暴秦吞并六国,让整个天下燃遍战火,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更多的百姓被暴政所害。道家人宗向来推崇入世,这种事情总不能不管吧?”燕丹开始用了这个时期忽悠好汉们反秦的通用套路。
“免了,老夫我就是秦国人。”逍遥子依旧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再次落子,又吃掉燕丹一大片棋子,“你老兄连我是哪国人都忘了,竟然还敢说咱俩是老交情?不去,不去。”
“刘二壮,给你脸了是不是?披上张道家的皮还真以为自己人五人六的了是不?”
燕丹怒而变色,拍案而起,戟指逍遥子,开始揭他老底,“老子认识你那会你在道家底层打杂,就差要饭去了,我知道你是哪国人?老子当时已经是巨子亲传弟子,如日中天的墨家少主,又是燕国太子,这才保举你上位,你可别没良心!”
“诶,你这人怎么回事,说揭老底就揭老底!”刘二壮这个名字显然不对逍遥子这一身玄幻的气质,幸好他不叫刘壮实,否则过两天可能还要公开自己跟小姑娘晓梦的恋情。
他老脸一红,然后面容转向旁边的树丛,对着树冠比划了两下,两道金色的符箓凭空而生,飘飘荡荡地撞了进去。
“呯!”
一手虚空画符,已经是道家功夫登峰造极的表现。这两道符箓看上去轻飘飘的,却差点撞倒这颗两人合抱的大树,有一道黑影也从中被撞落下来。
“何方鼠辈,竟敢偷听本座与墨家巨子谈话?”
逍遥子开始臭不要脸的转移话题。事实上树冠上那家伙呼吸急促,摇晃不安,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对修炼天人合一的道家人宗掌门逍遥子而言,那真是光头上的虱子,再明显不过。可他偏偏要选择这时才动手,可见他的猥琐之处。
“哎呀!你……”逍遥子仿佛刚刚识破来人的身份,一副怒不可遏的黑道大佬模样,冷冰冰地扫了燕丹一眼,道:“老燕?你的人。你处理。”
扔下硬邦邦的两句话,他猛然起身,负手走远,背朝燕丹和盗跖两人,似乎在云淡风轻地远远眺望云海,实则是十分猥琐地将内力运转到极致,试图偷听盗跖和燕丹的谈话。
“你小子怎么来了?不知道我正在忽悠重量级人物跟我们一起造反吗?”燕丹怒视盗跖,“你最好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巨子,我是不是闯祸了?”盗跖一脸蠢萌状看着远处的逍遥子小声道。
“少废话,要闯祸老夫早几年就把这老东西给做了,哪用等到现在?你小子成不了事,但也更没能力坏了事。”燕丹一巴掌拍在盗跖脑袋上,斥道:“快说,你来干什么?”
“不得了,老大,我给你讲,帝国的铁骑已经打到家门口来了!帝国太师抓了蓉姑娘,其他首领被上万大军围困在墨核之中,我出来的时候,他们正要跟卫庄的流沙团伙单挑决胜负。”
盗跖不愧是偷东西的,言简意赅的说明了墨家现下的处境。
“卧槽!卫庄!这个孙子!”
燕丹手上一用力,一巴掌把下棋的石台打了一个深深的掌印,怒道:“我已经假死避祸,这家伙名义上已经杀了我墨家两任巨子,怎么竟然还来搞事情?逍遥子,逍遥子!?”
“蛤?怎么了?”逍遥子听到燕丹叫唤,笑眯眯地走过来,“二位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