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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滕麟冽的脸色都惊人的难看,薄唇几乎抿成了个一字,眉头也皱起了小山包。
“滕医生,人家的心砰砰砰,跳得好快哦,你摸摸看,是不是生病了啊?”一个面容娇好的女子双颊绯红,痴迷的看着他的俊彦,嗲声嗲气的,让门外的敬尘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一双小手不安分的执起他的手,直直按向自己的胸口。
滕麟冽眼神一冷,猛然抽回的大手,“不知羞耻,滚!”
那女子不备,险些从凳子上摔下来,还好被敬尘及时扶住了,他眨了眨电力十足的桃花眼,修长的手似不经意的扫过女子丰满的胸前,“是跳得挺快呢,要多注意休息哦。”声音细软低柔,他暗笑,爱死我了吧,大爷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
“敬,敬院长!”不同于滕麟冽的阳刚,敬尘这妖孽甚至比女人还娇贵漂亮,而被他迷惑得七荤八素的女子,早已忘记了滕麟冽的淡漠,连连娇羞的点头,一颗心,就要蹦出胸口。
“呼~”她扭着腰肢越走越远,敬尘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打发走了,他坐在滕麟冽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一双长腿摇晃,摇晃,撒娇似的说道,“亲爱的,干嘛发那么大的火啦,把人家的病人都吓跑了你知道吗?”
滕麟冽没有说话,而是瞪圆了眼睛,幽幽的看向敬尘,他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识趣的起身,不满的嘟着嘴,“好嘛,好嘛,脾气还真不小!”
心中,却暗暗奇怪,这个家伙到底怎么啦,这些富人家的小姐闲着无聊,总爱打着看病的旗号,趁机吃点他的豆腐,以前他也没怎么样啊,可今天,却像吃了大便一样,臭着一张脸,脾气火爆,一个早上,不知吓得多少美女花容失色。
“尘,去帮我打听一个女人,我要她所有的资料。”他们并不相干,可是,她那凄楚的模样,总是能够搅乱他的心湖。
“哟呵,女人,”敬尘的眼睛泛起一抹精光,白皙的食指还戳了戳他的胸膛,“亲爱的,你的第二春来了?”
“敬,院,长。”拳头紧握,字,一个一个的从他的牙缝里挤出,门还在晃动着,房间里,已不见敬尘的影子。
他的第二春来了吗?怎么可能,那个女人最多算是清秀,他怎么可能对她动心?他爱的,恨的,全都是唐嘉薇那个妖精!一想起唐嘉薇,他的心头,又狠狠的痛了一下。
走廊上,敬尘喘着粗气,抚了抚自己砰砰直跳的心,他每次叫他敬院长,就是发怒的征兆,那个暴力狂,要是不逃,非被他打成残废不可!
敬尘办事是很有效率的,下午下班之前,一摞资料便扔到了滕麟冽的办公桌上,他不悦的抬头,却看见敬尘那暧昧的模样。
“郁恬一,已婚的女人哦,亲爱的,你什么时候换了口味,转而喜欢这种带着残缺的玫瑰了?”
不理会他夸张的样子,滕麟冽瞪了他一眼,收起资料起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敬尘气得直跺脚,“哼,有异性,没人性,人家就不能偷看一下啊!”不过,阴霾很快一扫而空,他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抽出一张照片来,是郁恬一明媚的笑靥,按理说,这种类型,应该不是滕麟冽的菜啊,却能让他这么失控,哈哈哈,他奸笑,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越往后翻,滕麟冽的眉头皱得越紧,脑海里浮现出她带泪的小脸,心头涌起莫名的怜惜。
父亲早逝,母亲带着她改嫁,却不想,继父禽兽不如,看着日渐婷袅的她,起了歹心,经常趁母亲不在就侵犯她。家中条件不好,高中毕业以后就在餐馆打工,遇见年轻有为的海龟刘铭,在他疯狂的攻势下,嫁入豪门,出身低微让公婆不满,因为之前的阴影,结婚三年无子,更遭嫌弃,还在结婚纪念日那天,亲眼看见老公出轨。
原来她曾经过着这样的生活,怪不得,到昨天还是完璧,怪不得,敬尘会说她是带着残缺的玫瑰。
手中的照片,被大力的捏起了褶皱,这个女人,有些面熟,仔细想想,居然是昨天站在刘铭身边的那个,她指责的话,犹在耳边,滕麟冽的嘴角嘲弄的上扬,这个小三,还真没新意。
郁恬一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五天之后了,刘铭欣喜万分,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是五夜未眠的结果,握住她的小手便细细摩挲,下巴长出了青色的胡茬,扎得她的手有些痛。
看见他的模样,郁恬一的身子抖得像秋天的落叶,急急的抽回自己的手,严严实实的裹在被子里,大眼睛迷蒙了泪水,写满了恐惧。
刘铭的心猛然刺痛,他真是个魔鬼,他怎么可以对她做那么残忍的事情!他悔恨万分,手一下一下的打自己耳光,“我该死,我该死!”
郁恬一被吓坏了,她掀开被子想要逃开这可怕的一切,可是,脚还没落地,就被刘铭紧紧的抱住了,她疯狂的拍打着他,甚至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是那么狠,以致嘴里很快传来了血腥味。
可刘铭只是皱了皱眉,依旧紧紧的抱着她,他不会再放开她了,永远不会!任她咬着自己,刘铭把脑袋埋在馨香的肩窝里,这几日来的疲惫和恐惧,总算慢慢被驱散,而她,发泄得累了,也就任由自己被他抱着。
“宝贝儿,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爱你,你知道回房后看不见你,我有多害怕吗?我想我真的是疯了,只有你,才能让我安静,你不要走,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刘铭是那么高大,是她温暖安全的避风港,可是现在,他却脆弱得像个小孩子一样,连身子,都是轻轻颤抖的,而且,有湿热的液体,低落在自己的背部,越来越明显,是,他的泪水吗?
他平时极为注重形象,现在却一副邋遢模样,一定是不眠不休的照顾着自己吧?
郁恬一抽咽了一下,他发狂时的狰狞还在眼前,是那么陌生,让人恐惧,第一天,她目睹他出轨,第二天,她却被他“抓奸在床”,多么可笑。
如此的两个人,还能够在一起吗?日后两人吵架,是否要将旧事重提,细数今天的背叛,而他,会不会又再次对她施暴?心,已经有了间隙,强行捆住,又有什么意义?
“宝贝儿。”她不回答,让刘铭以为是默认,脸上的红肿,已在药膏的作用下消退,他爱怜的吻去她的泪痕,想亲亲她的唇,却在看见她眼中的恐惧时,停止了,他不会再伤害她了,“睡那么久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端些吃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