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告诉自己你没犯错,但事实却让我很难堪,我肩上有责任,我背后站着的是人民,我必须对得起我的胸膛。”阿狗将手铐甩给身旁一人,示意徐斌霞务必配合。
“没有,警官我真的没有犯错,我没有……”徐斌霞急了,阿狗那种冷漠无情的眼神内的确宣扬着正义,她看得到,但这种正义也太过幼稚、太过可笑了!
“给她拷上。”阿狗出声威严,他的喉咙能发出这种闷雷声音也是有练过的,其实单看他相貌清秀,过目识人者必能知道他此刻是硬装出这幅强势态度的。
他的声色与他的年龄完全不符,这就表明他在装作,而放着自然的声调不用、非要摆出一副严肃的嗓子,这就说明阿狗心里对自己没底,想通过‘外力’实现让犯人对自己产生无法撒谎的惊恐。
那么,也就是说,阿狗此刻其实很担心自己震不住徐斌霞,面对这种对自己有很大怀疑的角色,击垮他十分容易,但徐斌霞想不到这么多,她只看得到阿狗很严肃、严肃的让人发毛,很可怕。
“请徐女士您配合一下,放心,如果您没犯错我们会放了您的,警局很公正严谨,请相信我们。”阿狗单手一摆,狐疑的微笑中,其身旁一人便将手铐伸向了徐斌霞。
徐斌霞看着那不断靠近自己的手铐,浑身一软,吓的直接乱套了,手铐!手铐啊那是!从未想象过它有朝一日会跑到我的手腕上!脏,太脏了!
“别碰我!我没犯错!你别碰我!别过来!”
徐斌霞满面委屈,惊恐,大叫中,就快哭出了声,越是心灵纯洁的人越是胆小,徐斌霞的心理素质很差,平白无辜被那种有侮辱性的神圣东西牵连在自己身上,这真是她无法容忍的。
而徐斌霞之所以此刻慌乱的如此厉害,除了她心灵脆弱外,极大程度上还是因为阿狗对她鲁莽的怀疑,还有那番让她捉摸不透、直接失了分寸的盘问。
此刻见徐斌霞居然被吓成了这幅模样,阿狗也是怕了,原本自己担心威慑不住她、无法让其实话实说,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胆小。
“徐,徐女士你别急啊,不铐,不铐了还不成?你们几个退下!”阿狗虽同情心不强,但仍就见不得女人在自己面前受委屈,年轻气盛的他同样有着男人对女人关爱的天性,当然,这部分关爱也包括了阿狗看到美女就心动。
对,一般男人看到美女都会心动。
而当听到阿狗的话声突然变得很平常很普通、甚至有些活跃玩乐的热情洋溢气息后,徐斌霞心头也是被他这样的变故奇怪了一下。
“徐女士,您别怕啊,我又不怎么你,你至于吓成那样嘛。”阿狗没意识到无缘无故被一个人怀疑的痛苦,也没意识到手铐上的肮脏。
徐斌霞依旧没有说话,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解释?为什么要解释,我根本没犯错!
“徐女士你,你先去把那个云泽带来吧,谢谢合作。”
八班窗口处,被徐斌霞焦急万分的问出一句话后,云泽挠了挠头,同样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祸。
“没有吧,我记不清了徐老师。”云泽仔细回忆着。
“没有?你没犯错警察局的人找你干嘛?云泽你有事别瞒着老师,老师或许能帮你也说不定呢。”徐斌霞是关心、真想帮他的,即使她或许根本帮不到,但她想帮却是事实,能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没有,真没有,或许他们搞错了吧徐老师。”云泽的微笑很暖人心,让徐斌霞安心平缓了许多,看云泽这幅坦然、不急不躁,或许他们真的搞错了。
带着云泽,徐斌霞才刚刚走到方才自己被拦的地方时,便听到身后云泽颇为熟悉的问候道:
“咦?大哥我们又见面了呢。”
“是啊,我们又见面了。”
听起来气氛怪祥和的,徐斌霞舒了口气,原来他们早就认识啊,貌似关系还不错呢,虚惊一场。
“那么跟我走一趟吧?”
阿狗总能从云泽身上看到一丝神韵,而且云泽给他的感觉并不是会犯流.氓罪的人,单是他上次或是这次面对自己的随意态度,便能得知他根本就不担心什么,或说他根本什么都不怕。
被带到警局还能面不改色的人有两种,一是孩子,二是罪恶到了某种心性非常强大的程度,除此之外,即使问心无愧的人,也会感到紧张甚至发抖。
看云泽那单纯的外貌,那种笑容,显然不可能是第二种,而如果实际情况真是第二种,那云泽此人就太过可怕了!
但他为什么连丝毫的紧张感都没有?一般来说,他这种年龄、在懂得了犯人的含义后,被质疑成犯人都会感到害怕,可他那模样,阿狗总觉得不对劲儿。
“走一趟?又喝茶啊?大哥我现在不想喝茶,改天吧。”云泽回忆着上次在警局内发生的一些事,书上说警局是服务社会的,没想到服务的这么周到,都已经**了。
“茶?当,当然不喝。”阿狗沉思中,脸皮突然跳抖了几下,原来那杯茶是被这小子喝了啊!那可是给刑警长倒的!
“不喝茶?那我去干什么?”云泽奇怪了,自己一没犯错,二不需要服务,去警局做什么?
“你跟我来就是了,走吧,徐女士麻烦您也来一趟。”阿狗心思倘若云泽年满十四周岁,便是需要判刑的,而包庇罪犯的徐斌霞同样脱不了关系。
当众强制侵犯女性身体部位,即强制猥亵、侮辱女性的行为判有期五年以下。
一、行为人具有采用了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猥亵妇女的行为;
二、行为人具有采用了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侮辱妇女人格的行为;
三、行为人具有实施摸、舔、吸吮、亲吻、搂抱、撕扯、扒光衣裤、用刀割、剪妇女头发、衣裤、身体等猥亵、侮辱妇女行为的后果。
本罪的若未满十四周岁,拘留十五日以内。
“徐老师你担心什么呢?”坐上警车后座时,云泽旁看徐斌霞满面凝重,虽然她在自己学生面前极力克制着那种心烦意乱的沮丧神情,但她越是控制越是难受,越是表现的不自然。
“我,没有啊,你又不会
犯罪,老师相信你。”徐斌霞勉强笑了几下。
一路风景,云泽透过车窗玻璃,欣赏着路边的美丽与奇妙,那些形形色色的画面从他眼中一闪而过,残留的色彩添涂在脑海中,就像是淡淡的油画,仅仅几片颜色、在没有线条勾勒中、便能展现出景物的外型特征和下一刻的动态之美。
眼球中的景物移动越来越慢,静止时,秋雪市公安局的标牌,便出现在了云泽的视线之中。
“这么快就到了啊。”云泽回味着一路的景色,意犹未尽。
阿狗笑了一声,副驾驶处的警员不紧不慢的将车门打开,随后,徐斌霞云泽二人便跟在阿狗身后走进了警局内部。
这一路上连番有人朝阿狗说笑问候,阿狗也一一回敬,看起来面子够大的,很气派。
阿狗是邢剑踪身边的得力助手,他身上也有年轻人爱于享受生活的惰性,工作情绪也不是很高,甚至此刻还有些沉溺在情爱之中,但阿狗虽有抱怨却有话说话、勇于担当、做过的事绝不会否认,而且阿狗工作虽不积极但却认真仔细,爱偷懒但绝不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人无完人,工作对于多熟人来说也只是为了生存而赚钱,没热情,甚至怠慢,而秋雪市内能有阿狗这身品行、有点儿责任感的警员屈指可数。
按照邢剑踪的说法,一心一意为工作着想的根本就是傻.逼、脑中被灌水的机器,我的下属必须是个人,即使机器工作效率的确是高,但我愧对机器。
邢剑踪是个好长官。
“邢队?邢队?”此刻阿狗领着云泽二人走进邢剑踪工作的房间后,却不见邢剑踪人影。
而阿狗见那书桌上一本成语词典未被合上、有些歪斜,其旁边的一些杂物也被蹭动了一个角度,那应该是邢剑踪的肘部急忙回转时蹭动的,这说明他走的急,应该是刷!的一下起身就走掉了。
“东仔?邢队呢?”阿狗将云泽二人安置在邢剑踪房内坐下后,找到了警局电话接听处的王东。
“邢队?刚刚有人电话说宾来酒店附近死了一只怪物,邢队急急忙忙赶过去了,我操,怪物啊!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王东说到怪物时满心期待,面部有些激动幻想,很想见见那怪物的样貌。
“怪物?”阿狗面露惊奇,完全不敢相信。
王东很得意阿狗能有这样的表情,嘻笑道:“惊讶吧?我也不信,但电话那头就是这样说的,外形像人,红眼睛,一身绿皮,还长着翅膀,血是黑色的。”
“尼玛,真有这玩意儿?”阿狗也乐呵了,怪物,还是死的?
“等邢队回来不就知道了嘛,”王东期待着:“不过我估计这事儿八成是真的,宾来酒店呐,狗哥你听说过这酒店吧?”
“宾来?挺耳熟的,宾~来~,宾来!?宾来酒店!?闹鬼的那个!?”
阿狗笑的更欢了,大白天讨论这些内容完全不会让人害怕,一听到鬼怪就恐惧、就害怕的人可真没几个。
“对,就是那个酒店,最近还听说那家酒店的老板还请了个捉鬼的,听说还挺牛逼。”
“道士?尼玛这什么年代啊,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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