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沈昭急忙推开门进去,看见宋北北好端端地睡在那里,才松了口气。燃武阁 m.ranwuge.com
他见宋北北睡得熟,不忍心叫醒她,犹豫片刻,打算出去和殷佑棠说还是推迟一天再走吧。
正当他转身要出去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宋北北将身上的被子踢了下来。
沈昭连忙走过去为她盖上被子,他的手不小心触及她的手背时,沈昭这才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怎么会这么烫?
他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很烫!
明明她在山林下那二十天里那么受冻受累都没有生病,如今刚刚过上一天安稳日子,怎么就生病了?
沈昭连忙出去叫大夫。
……
等沈昭匆忙将大夫带过来的时候,发现门虚掩着,沈昭心里一紧,以为有别人接近宋北北了,赶紧推门进去。
里面的人竟是殷佑棠,他正在用湿毛巾为宋北北降温。
殷佑棠也听见了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沈昭和他带来的大夫,便站起来与他们俩说话。
“她这温病在体内憋了很久了,以前就该发的,是我用药一直为她控着,如今她外伤好了些,我停了药,她便立马发作了。如今病了也不是坏事,大夫,你给她开一些固本培元的药吧。”
这老大夫是沈昭跑了半个城找来的城里本事最大的老大夫,他还没看呢,就被一个小屁孩指手画脚,自然是心里不悦,想着没毛病也说出点毛病来。
于是他不理殷佑棠的,过去给宋北北号了脉。
越号脉,他额头就越冒汗。
因为他发现,这小屁孩说的竟然是真的,这姑娘体内的温热,真的是一直用药物压着的。
他也号出这姑娘之前受了很严重的外伤,若那个时候还叫她起热病,身子必然受不住。
看来这小孩还是有一定修为的。
这老大夫倒也诚恳,收了手道“既然这位少年说的都是对的,那便直接按照他说的买药去吧。”
沈昭看了殷佑棠一眼,又拿出银子给这老大夫道“劳烦大夫待会儿派人将药送过来。”
那大夫接了银子走了。
沈昭还想和殷佑棠说话,殷佑棠就没当沈昭是个人,直接端着水离开了。
沈昭咬咬牙,这小屁孩,太气人了!真想揍他一顿!
过了会儿,殷佑棠又端着盆冷水进来了。
沈昭主动开口与他道“北北如今病了,我们晚几天再走吧。”
殷佑棠像看傻子一眼看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推迟几日再走,你要是没话说大可不必没话找话。”
殷佑棠说完,自顾自地替宋北北换上新的毛巾。
沈昭看着殷佑棠的举动,心中越发不痛快。
是时候和他说清楚了,他不想真的有什么兄弟相争的事,免得到时候谁都不开心。
他忽然问道“你以前不知道我与北北相恋吗?”
殷佑棠头也没回地道“知道啊。”
当初宋北北还是宋北风的身份,他们俩闹得满城风雨,沈昭还为宋北北逃婚,因此背负上许久的骂名。
沈昭道;“既然你知道……那你对北北这么好,不是想与我抢她,只是单纯地想对她好,对不对?”
殷佑棠忽然笑了,回过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当然不是。我对她好,是因为我喜欢她。”
这句话并未出乎沈昭的意料,殷佑棠表现的太明显了。
他也没说小朋友懂什么喜不喜欢这样的话,因为他和宋北北互相喜欢的时候,也是小屁孩。
他只是认真地问殷佑棠“你为什么喜欢她?”
“要说理由,那太多了,但是我不想告诉你。”
从他认识宋北北之后,宋北北对他做过的每一件事都足以成为自己喜欢她的理由。
她古灵精怪,与他一起逗那些古板的大臣。
她善良,知道自己每一顿只吃冬瓜,就偷偷给他送吃的来。
她还循循善诱,她是自己的恩师,教给他很多东西。
她扮演了殷佑棠成长道路上每一个能给予他关怀和爱的角色,姐姐,恩师,好友……都是她。
喜欢她,再正常不过了。
他不愿意将这些细致的原因告诉沈昭,沈昭便也没有问。
他只是道“殷佑棠,你觉得你这样做道德吗?趁着北北将我忘了便插足我们之间乘人之危?”
殷佑棠哼笑一声,露出嘲讽的笑意“别说她现在把你忘了,就算她没忘,我照样喜欢她,照样对她好。你若是不服,大可以跟我抢,你看看她今后会喜欢谁。”
“……”沈昭要不看在他是自己亲弟弟的份上,对这般不要脸的人,早就动手解决了。
这次,沈昭是真的感觉到危机了。
不止殷佑棠喜欢宋北北,也不止宋北北将他忘了。
在这两个事情之外,还有一个大大的威胁。
他手握着一份真的皇帝死前留下的遗诏。
在他的计划里,今后是要用这份遗诏来帮助殷佑棠登基的。
可遗诏上还写着,要封宋北北为皇后。
先前沈昭觉得,宋北北是以男子身份与殷佑棠接触地,殷佑棠怎么可能会喜欢北北呢?到时候天下打下来之后,与他好好商量,江山归殷佑棠,美人归他沈昭。
可如今竟然发生这样的变故,殷佑棠真的喜欢上了北北!
那岂不是没得商量了?
看来,他也要耍点手段,来留住自己所爱之人了。
随后,沈昭消失了一下午,这一下午都是殷佑棠在照顾宋北北。
到了晚上,宋北北终于模模糊糊醒来了。
殷佑棠端着药过来,告诉她“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再多休息两日再赶路吧。”
“哎,我又拖累你们了。”宋北北接过殷佑棠手中的药,“谢谢你。”
殷佑棠微笑“哪儿的话,我们就应该相互照顾啊,若是我病了,你肯定也不会着急走的。”
宋北北便没再客气,低下头喝药。
但只喝了一口,就紧锁起了眉头,太苦了。
殷佑棠正要劝一句苦口良药,此时门突然开了。
沈昭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身上隐约还带着一股寺庙里的檀香味。
殷佑棠料到他去了哪里,嘲讽地道“你该不会是去寺庙里求神拜佛,保佑北北的病快些好起来吧?这等事,不是养在深闺的妇人爱做的吗?”
一有啥事,就去祈福。
祈福要真的有用,还要大夫干嘛?
殷佑棠眼底显现一抹得意,他知道宋北北也不信这些。
这局,是他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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